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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關最中心處,那由大陣所籠罩的雄偉宮殿,便是落雁關往日裡用來議事之處。
嗖!
遁光一幻,陸青山出現在雄偉宮殿之外,隨即大步邁入其中。
進入宮殿之後,經過一段長長的走廊,最終進入一間大殿。
大殿設有數個高座,此時共有兩人在座。
一是落雁關參將唐澤,一是從玉門關派出鎮守落雁關的八境大修,羽越王。
兩人皆是神色威嚴無比,尤其是坐於主座之上的羽越王,身上隱隱透露出的強大氣息撲麵而來,讓陸青山不由屏息。
陸青山明白,這應當是羽越王有意放出的氣息,為的就是震懾於他。
畢竟,八境大修,他也不是沒見過。
夏道韞也是八境修士,可夏道韞哪次與他見麵,不都是讓他如沐春風?何時是會發出這種壓迫人的氣息?
陸青山可不認為羽越王是會強過夏道韞。
“你說你是地府修士?身在地府心在夏?”羽越王見陸青山似有底氣一般,渾然不懼,主動開口問道。
他的語氣中更是滿是玩味。
“自然不是,我又怎麼會是地府那些蠅營狗苟之輩?”陸青山對著兩人微微行了一禮,而後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此話,其實是故意說給魔族聽的,至於目的,隻不過是想詐一詐他們,看看有沒有機會,挑撥起魔族對地府修士的信任危機,兩位前輩可彆當真。”
“信任危機”羽越王重複了一遍陸青山話語,覺得這個說法有些新鮮。
對於陸青山的否認,他也不以為意,似笑非笑道:“那你是如何出現於魔族戰舟之上的,不是地府修士,又是為何會身具魔氣?”
“前輩是指這個嗎?”陸青山坦然不已,伸出手。
幽黑的魔氣立即是從他手中滾滾而出,但還未等二人反應過來,那滾滾魔氣竟然又是轉化為極其精純的靈力,隨後再度變化為魔氣。
如此不斷循環,跟變魔術一般。
羽越王見此情形,眼睛不由一亮,仔細端詳著陸青山,“這是怎麼一回事?”
陸青山既然敢這般作態,那魔氣的出現自然是有什麼合理的原因,所以羽越王也沒做太多反應,表現得極有涵養,靜待陸青山的解釋。
陸青山也不含糊,很快,就開始將自己是怎樣遇到落雁關修士,又是怎樣撞見魔族大軍,最後是如何混上魔族戰舟之事,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這麼一說,自然免不了要暴露陰虺中樞的事情。
不過這事,陸青山也沒準備隱瞞,而且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畢竟,陰虺中樞又不是什麼獨此一家的珍貴寶物。
至於羽越王會不會看上他的陰虺中樞,其實是不大可能的。
因為陰虺中樞對於人族來說,其實是極其雞肋的東西。
——你就算可以利用陰虺中樞將自己的靈力轉化為了魔氣,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身為人族的事實。
難不成你還能以人族身份,混入深淵之中不成?
除了在一些極特殊的情況下,可以如他這般,冒充一波地府修士,其它時候陰虺中樞又能有什麼大用呢?
羽越王與唐澤聞言都是微一錯愕,然後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前些時日,我倒是有聽說知守樓那邊發現了這玩意,沒想到你身上就有一個”羽越王竟然是意外的消息靈通,稍稍驚歎道:“知守樓的玩意怎麼會出現在你這裡,難不成你是知守樓的人?”
“算是吧。”陸青山頷首,從儲物戒中取出了澹台清潤當初交給他的信物,遞了上去,以表明自己的身份。
羽越王神識在其上掃了一圈後,緩緩點了點頭,“的確是知守樓的信物,你這說法還是可信的。”
“可是,你又是如何破開那血海的,那分明是隻有八境修士才能撼動的神通,”唐澤在這時忍不住開口問道:“我沒看錯的話,你如今隻是煉虛修為才對?”
五境與八境的鴻溝太大了,猶如天塹。
唐澤從未聽聞有何人,是能夠跨越這個天塹。
所以,即使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對於陸青山那斬破血海的一劍,他依然是念念不忘。
“那隻是我個人的一些特殊手段,限製很多,所施展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很大的,而且不具備可複製性。”可惜,陸青山並不給回響——他可不準備細說破法。
倒不是他不信任唐澤與羽越王,隻是有些事情一旦說出去了,就存在著被宣揚開來的可能,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要想保密,那就隻有閉口不言。
破法,是他很重要的底牌。
雖然他曾經迫不得已在大眾麵前使用過,但他若是不說,彆人也絕對無法完全摸透破法的具體威力。
就像在七域論道上,他與周元對決時,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施展過一次破法。
但那又如何?
旁人其實根本看不透他當時的那一劍是何情況,頂多以為是什麼爆發秘劍,最多是能讓他的那一劍擁有越階的威力。
這都已經是相當看得起他了。
誰敢想,他的這一劍,是破萬法呢?
唐澤欲言又止。
羽越王也露出思索的神情。
他對陸青山那斬破血海的一劍,其實是相當感興趣的。
所以,他在思考要不要再追問下去。
在他看來,他若是開口追問,以他八境修士的身份與地位,諒陸青山也不敢再隱瞞。
隻是,他也知道,大多數年輕修士,在得到神通妙法或者是特殊寶物之後,因為種種原因,一般是不願公開的。
這種事情,若是逼迫詢問,隻會是惹起這些年輕修士的反感,甚至是敵意。
所以在修真界有個共識,對小輩們的機緣能不過問就不過問。
陸青山這邊,卻是沒有再給羽越王多思索的時間,而是再度從儲物戒中取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刻有劍宗標誌的身份令牌。
“前輩,雖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但是按照玉門關論功行賞的原則,我這一次應該算是保下落雁關的大功臣,可謂是立下了滔天大功。
玉門關這邊,這回是不是至少也要獎勵我個幾百萬的戰功?”陸青山笑嗬嗬道。
羽越王的目光,在陸青山取出的身份令牌上凝滯了一會兒。
在這時,他終於是完全收起了追問的念頭。
他雖然是八境修士,但眼前的劍修卻是劍宗的人。
而玉門關,便是以劍宗為首的。
沒有正當的理由,他敢強迫劍宗弟子說出自己的機緣,這樣是給劍宗的大修們知道了,他可討不到好。
再說,假如陸青山那一劍是屬於劍宗的機密神通,他這行為不就等於竊取劍宗機密?
若真是這樣,他絲毫不懷疑,劍宗那群混不吝的,到時會給他直接削成人棍。
不自覺地,羽越王的聲音比先前溫和了些許,好笑道:“幾百萬戰功肯定是沒有的”
陸青山撇了撇嘴,也沒當回事。
幾百萬戰功他也隻是隨口一說罷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取出身份令牌,以表明自己劍宗弟子的身份。
背靠大樹好乘涼。
可見,在表明身份之後,羽越王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也止了問東問西的念頭。
“不過”頓了頓,羽越王的手掌中出現了一塊晶牌。
他扣指一彈,晶牌便是發出光來,隨後化作一條龍形的光影,直接飛向陸青山手中的身份令牌。
龍形光影在繞著令牌盤旋了一周後,飛快沒入到令牌之中。
“獎勵肯定還是有的,你自己看看吧。”羽越王笑吟吟道。
陸青山心中一動,連忙是將神識探入令牌之中查看:
身份----陸青山
宗門---劍宗
權限----丙
戰功----八千零五十
八千戰功!
這便是此次玉門關對陸青山的獎勵,相當於斬殺一百六十個五品影魔,換算成靈晶就是八百靈晶,也就是四千萬經驗值。
“保住落雁關是滔天大功沒錯,你居功至偉也沒錯,隻不過畢竟非你一人之功,而且落雁關的合體大修們,在這一次戰役之中更是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所以經過決議,玉門關最後給你的獎勵,就是這八千戰功,”羽越王心中思緒已然恢複平靜無波的狀態,“不要嫌少,八千戰功,除了個彆極其出色的化神修士,一般都是合體修士才能攢下這樣一筆戰功。”
“理解理解。”陸青山笑嗬嗬道。
人族與魔族鏖戰了兩萬年,戰功的評定早已是十分完善,不敢說絕對合理,但也不會有太大的紕漏。
八千戰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
畢竟他從頭到尾也隻是斬出了那麼一劍,真正拿命去拚的,還是落雁關的合體大修們。
“還有一件事要與你說,此次魔族蓄謀已久,出動大軍攻打落雁關,卻被逼退,算是大勝了。
我們這邊是準備對此役的戰報放在烽火殿中進行大肆宣揚,以振奮人心。
你在此役的過程中表現出眾,我們有想法,在戰報中細述你的表現,將你描述成落雁關英雄,不知道你這邊的意願是怎樣的?”羽越王又開口問道。
在戰爭之中,越是艱難時候的勝利,越是需要宣揚英雄功績,以鼓舞人心,振奮人心,讓所有人有信心堅持下去。
甚至有的時候,就算沒有英雄,都得是想辦法給他硬生生捏造出一個英雄來。
而在偉力集於一身,個人主義尤為突出的修真世界裡,則更是如此。
羽越王的提議無可厚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