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他們的話,林楚眠本身已經好受了一些的感覺,此時又開始加重,她手指死死地掐著易良呈的手臂,指甲掐入進他的血肉中,若是以往,易良呈一定會叫出來,但是,今天易良呈卻是全部都忍著,隻是看著有些不太對勁的林楚眠。
“……”忽然有兩道急亂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女孩子柔和又焦急地聲音從遠處傳過來,“我媽到底是去哪裡了?不是說就在這附近嗎?我們都已經把周圍給找遍了,怎麼還沒有人啊?他到底是把我媽媽帶去了哪裡?”
“雅紀,你彆心急,你媽媽不會有事情的,我們再去前麵找找或許能夠找到呢。”楚千千的聲音也傳過來。
幾秒之後,腳步聲便停下來。
“媽——”白雅紀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撕破而出一般,她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尖叫著聲音大聲喊出來,整個人木呆呆的站在原地。
楚千千也是呆住,“阿姨……”
白雅紀的眼底裡是有大片彌漫著的鮮血,那些刺目的鮮血落在自己的眼睛裡麵。她也不想承認,在血泊裡的人是周雪麗,但是早上送她出門的時候,白雅紀分明是看到了周雪麗身上的裙子,那條裙子穿在她的身上很漂亮,而周雪麗是要去見白宗立最後一麵。
此時,周雪麗卻是躺在著血泊中……
白雅紀的腳都開始發軟,她腳下是綿軟軟的,一步步的好像是踩在棉花上麵,慢慢的走過去。
“媽……”
白雅紀趴在地上,她跪在血泊中,伸出手,竟然有些不敢去碰觸周雪麗的身體。
她舉著手,在空中懸著,隻是低頭看著她。
周雪麗的眼睛睜開,眼珠子瞪大直勾勾的看著人,好像還有很多很多的不甘心,和不置信似的。
手指深深地掐著身下的地麵。
“媽,你醒醒……”白雅紀梗著喉頭,她叫著周雪麗,“你彆睡覺了,我帶你回去,你起來。”
白雅紀扭頭有些憤怒的對楚千千叫,“你愣著做什麼?去把輪椅推過來。”
“雅紀……”楚千千沒有動,想去安慰她。
白雅紀像是發瘋的野獸,“我讓你做,那就去。”
周圍的人都是看著這邊這一幕,不敢去看周雪麗,但是聽著白雅紀得聲音卻是很同情。
剛剛跟林楚眠有一些過節的女人,這時候站在人群裡麵,視線往林楚眠的身上一放。
之前她喜歡易良呈,也想過辦法去勾搭易良呈,隻可惜易良呈將她睡了之後,給了她一筆錢就算了,回頭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而且連她的名字也不記得,今天卻是帶著林楚眠過來,女人的心裡自然是有些受不了。
她輕哼一聲,眼眸裡閃爍著冷意,“好好地,人怎麼會出事情啊?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有人故意謀殺吧?剛剛這裡還有誰啊?”
“對啊。不是謀殺吧,好可怕啊……”
“殺人犯會不會還在這裡啊?”
幾個女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易良呈被這群人給說的心煩意亂的,抬頭朝著幾個女人吼著,“你們給我閉嘴!!再說話就給我滾——”
其他的幾人,也聽到了易良呈的話,在看著林楚眠蹲在地上那難受的樣子,他們幾個人心裡都清楚,林楚眠的身份,拋開有個哥哥林申不說,還是楚景陽捧在心尖上麵的女人。這群女人也是不知好歹,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
狠厲的目光朝著幾個人狠狠地瞪過去,“你們給我閉嘴,若是不閉嘴,就給我滾!”
幾個女人是麵麵相覷,隻能夠哼了哼聲,看著林楚眠也不說話。
而這番話卻是讓沉浸在痛苦中的白雅紀頓時清醒了幾分。
她微微的抬著下巴,看著旁邊的那群人,視線淡淡的最後是落在了林楚眠的身上,林楚眠是趴在易良呈的肩頭上的。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完全全分辨不出來,身邊的人是誰,隻是覺得難受。
“楚景陽……”
易良呈都忘記給楚景陽打電話,若是要楚景陽知道了,還不得罵死自己。
“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白雅紀從血泊中站起來。
她的裙擺上麵沾染的都是鮮紅的血,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她一步步的朝著林楚眠走過去。
楚千千則是瞧著這一幕,嘴角處勾著戲虐冷笑。
“林楚眠……”
易良呈還沒有把電話撥出去,聽到這聲音,回頭看著一臉病態的白雅紀,她眼底的洶湧殺氣好似要將林楚眠撕碎。
“剛剛隻有你在這裡。對吧?”在抬頭的那瞬間,白雅紀的眼底光芒便是變了。
一瞬,她就立即決定了什麼。
“……”林楚眠搖頭,可是,她現在卻連話也說不出來,渾身都是僵住的。
“白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易良呈將林楚眠護在自己的身後,神色頓時冷厲下來,“你也是剛剛才來,難道就憑著剛剛那幾個女人的話,胡亂開始猜測?”
“猜測?”白雅紀嗬嗬的笑,手指掐住了裙擺,“你覺得我是猜測,還是你們擔心就是事實?剛剛隻有林楚眠是在這裡。而現在我媽媽就躺在這裡,難道她能脫得了關係嗎?”
白雅紀指著林楚眠,再看著躺在血泊裡的周雪麗。
“難道就憑借你的一麵之詞?眠眠可不是你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怎麼?得不到景陽,現在就要來毀了景陽的幸福?白雅紀,我看你真是瘋了。”易良呈心直口快,也不跟白雅紀藏著捏著,隻是怨毒的瞧著白雅紀,“真相如何,還是要交給法律來斷定,誰知道你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