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她開始失控。
蘇音開始罵罵咧咧,滿臉眼淚縱橫,“我他媽到底是哪裡對他不好了?他生病我徹夜守著,他創業,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他!他想做什麼我都支持,我就差沒有把心掏出來給他看了,他為什麼就這樣對我啊?”
蘇音趴在桌子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孟繁星抱著她給她擦眼淚。
蘇音摸著自己的肚子,“繁星,我疼,我想到我被他壓著去打孩子的時候,我就難受……”
到現在她都忘不了,冰涼涼的器械伸到肚子裡,那個小小的生命化成血水從身體裡流出去的疼痛。
蘇音說,“繁星,你就算是再愛商陸,你也要記住了,一定要把自己的骨頭挺直了,不管多愛一個男人,都不能丟了自我。”
她的話一字一句的落在孟繁星的心尖上。
也越來越覺得,他們之間的婚姻其實是毫無溫度可言的。
結婚這麼久了,她和商陸其實還不像是夫妻,商陸是商陸,孟繁星是孟繁星。
都已經這麼晚了,商陸一通電話都沒有打過來,好像有她沒有她,都沒有什麼差彆似的。
兩個人幾乎連話都是沒有的。
她是在強行撐著什麼?是她對商陸的那些眷念。
孟繁星的衣服上麵沾了東西,起身去洗手間裡麵清理,出來的時候她似乎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有些像是商陸。
她暗戀商陸的那幾年裡麵,無數次貪戀的看過商陸的背影,對他的背影很熟悉。
剛剛蘇音說自己看到了熟悉的人,她不信。
自己看到的時候才確定了,躲到了一邊,等到幾秒鐘之後才走出來,商陸已經不見了。
旁邊有包廂,他們是在包廂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