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你沒有死?!你活著!”
商陸抓住了她的手,剛好碰到是她的傷口。
孟繁星抬眸,那雙冷厲的眼眸就這麼看著商陸,看不到半絲情誼,“我沒死,讓你很失望?”
她伶牙俐齒竟然懟的商陸說不出來話。
她沒有死。
商陸自然開心。
而孟繁星這樣說,意思就是,她一直都沒有死,但是一直都瞞著。
看到她好好地活著,商陸既開心,又憤怒,開心她活生生的在自己麵前,憤怒,她竟然一直瞞著自己,躲著自己。
冷酷的臉上,向來都是不苟言笑,商陸甚至連笑都不會了。
孟繁星冷冷的看了一眼商陸,這個男人,眉眼還是自己記憶裡的樣子,不過,那種沉穩氣息在他身上也展現出來。
五年了,他們都變了。
孟繁星還記得在醫院的事情,索性將鞋子脫了在地上走。
商陸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想把她往車上拉,“你這樣走在街上像什麼?”
此時商陸是刻意的讓自己保持冷靜,沒人能夠知道他此時激動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但是還是讓自己冷靜,不要失態。
先給孟繁星找個地方包紮傷口,再跟她找個地方好好說說話。
孟繁星知道自己這樣很狼狽,但是她也不需要商陸的施舍與憐憫,要是商陸跟上來也很多麻煩,她不想讓孟響的身份曝光。
甩開他的手,“五年前我們就沒有關係了,你忘了?”
她怎麼樣都跟他無關。
“你大概忘了我那時候說的話,再見就是陌生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孟繁星說完之後便把他甩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走了出去之後孟繁星在路口打了車子,讓司機送她去醫院,商陸不甘心的跟著上車,跟司機說,“跟上去。”
孟繁星到醫院的時候寧伯程是在門口等著的,下車,寧伯程過來就過來扶著她,她膝蓋上的血水順著腿往下流,白皙的肌膚跟紅色的血液對比很明顯。
寧伯程擰眉,“怎麼這麼不小心?”
是在膝蓋上,恢複的時候很難受,很隨意就會將傷口給扯開,要是護理不好就會反複發炎。
孟繁星回頭的時候看到了後麵的車子,商陸的臉清晰的落入自己的眼底。
她剛剛想推開寧伯程的,但是在看到商陸之後孟繁星沒有動手,而是虛虛的靠著寧伯程,隻是手放在他的手臂處,阻止他靠近。
“剛剛趕過來的時候太急了。”她問,“孟響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今天蘇音帶她出去了,估計是運動過度所以才會引起暈厥。彆擔心。”寧伯程說,她需要包紮傷口,清洗乾淨才行,彎腰,利落的一手從孟繁星的腿彎間穿過,將孟繁星直接抱起來。
忽然間失重。
孟繁星隻能快速的抬手去抱住了寧伯程的脖子,整個人親密的貼在了寧伯程的身上。
寧伯程解釋,“你這樣走,走到什麼時候去?我抱著你方便點。”
他顛了下,孟繁星的身體輕飄飄的,一點兒壓力都沒。
孟繁星想推開他,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讓寧伯程抱著自己進去了。
商陸坐在車裡麵看著孟繁星和寧伯程走了。
看清楚了寧伯程的臉,擱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收著,孟繁星出事情之前寧伯程就已經出現在孟繁星的身邊了,所以,這幾年,孟繁星都是跟他在一起的?
他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
司機有些同情他,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
商陸有些受傷。
葉希陽給他打電話的時候,商陸都直接把電話給掐了。
腦海裡都是寧伯程抱著孟繁星的身子,孟繁星親密的勾著他脖子,兩人親密的靠在一起,商陸的心裡都是酸酸澀澀,有些腫脹的感覺,那種微微的腫脹感在心裡麵慢慢的拉大,蔓延,將整個身體都滿滿的占據著。
他在健身房裡麵跑了一個小時,渾身都是汗水,失了力氣一般躺在地上。
陸奇進來遞給他一瓶水,也坐在地上。
商陸仰著一口氣喝完,捏癟了水瓶,額頭上的汗水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冒。
陸奇問,“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狀況不太對勁啊?”
商陸冷眼看他,情緒不太好問,“你怎麼來了?”
陸奇聳肩,他也是剛剛回來就被葉希陽給抓過來了。
“你說呢?你失蹤,葉希陽找不到你,還能夠找到誰?”
他拍著商陸的肩膀說,“我不想管你們兩個的事情,葉希陽那邊你得自己去搞定,你們都要結婚了,彆就弄出什麼幺蛾子。她這人沒有安全感,其實很大一部分責任都在你。”
商陸的眼眸深深,表情冷硬,看著就讓人覺得不敢靠近,陸奇現在覺得商陸是越來越難靠近了。
現在商陸也很少出來跟他們聚會了,見麵的時間也少了,他們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
除了必要的工作聯係,幾乎都沒有什麼可說的。
陸奇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
這種心塞的感覺他也不想一直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