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聽到秦久洲危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瞬間,她渾身寒毛倒立側頭看著秦久洲那張臉,警惕的問,“你認識我?”
秦久洲冷笑,手指慢慢的移動到孟繁星的脖子後,冰涼的手指摩8挲著她的脖子。
像是一隻冰涼涼的蛇纏著自己一般。
他勾著冷笑看著孟繁星,挑著腿,壓低聲音道,“不認識。”
“孟繁星,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錢,是吧?”
說完秦久洲的眼神便變得陰冷無比,目光冷勾勾的看著門口,低低的吼著:“把東西給我送上來!”
……
蘇音此時坐在顧馳家客廳裡,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顧馳舍命陪君子,也喝了不少酒,也不能再喝下去。
她手機在包裡一直震動。
蘇音心裡一直安靜不下來,沒有心思接電話。
顧馳聽著她手機鬨個不停,伸手去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電話,說:“孟繁星打給你的。”
蘇音聽到‘孟繁星’三個字眉頭擰的越發緊,掛斷手機,電話又不依不饒的響起來。
響了好幾次之後,顧馳說,“繁星一直給你打電話,應該是有急事找你,你趕緊接電話吧。”
遲疑了幾分鐘,蘇音用力捏著手中的易拉罐瓶將電話貼在耳邊,她剛剛‘喂’了一聲,就聽到手機嘭的一陣掉在地上,裡麵清楚傳來男人低沉的厲吼聲。
“她這雙手還挺好看的,那就把她這雙手給廢了吧。”
男人幽沉沉的聲音好似地獄裡的魔鬼,幽幽的從電話那端傳出來,蘇音捏著手機聽得後背發涼,一陣毛骨悚然,瞬間腦袋皮層都跟著發麻。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跌跌撞撞的便衝出顧馳家。
***
天字號包廂裡。
茶幾前的空地上玻璃碎了一片。
仔細看,上麵的玻璃碎片上留著一些猩紅的液體。
孟繁星被人壓著肩膀,挺著背脊,雙膝跪在玻璃碎片上緩緩地往前移動。
膝蓋處,一股錐心刺骨的劇烈疼痛猛地衝到心底,隨著她膝蓋移動,鋒利的碎片邊緣在她的肉裡一點點的紮過,深深地紮進血肉中。
孟繁星咬著牙齒,身體早就已經開始微微打顫,她身子忍不住一邊滾,手掌心撐在鋒利的玻璃刀片上,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她臉上的汗水混合著眼淚一下往下掉。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趴在了地上。
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不縮在地上,用力的蜷縮著自己的身體。
旁邊站著的幾個女人和男人都噤若寒蟬,看著她白色裙子上的鮮紅血跡,目光憐惜的看著她,但是沒有人敢說話。
她眼前的視線漸漸地模糊一片,無力的閉上眼睛感覺到身體的溫度在快速的丟失。
秦久洲挑著修長的腿神情慵懶的坐在茶幾上,低垂著眼眸,俯視著夜色裡縮成一團的女人。
男人到底都是憐香惜玉,瞧著美人被折磨的不成樣子,有人到底是看不過去了,走過去叫秦久洲。
“算了吧,久洲,何必跟一個女人過不去呢。讓她走了得了。”
“就是,久洲以前也沒見你玩的這麼狠,這女人也沒得罪你。”
孟繁星腦袋裡都在轟轟轟作響,她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逆光坐在那裡的男人。
秦久洲冷笑,瞧著孟繁星那慘白如紙的臉,“她長著這張臉,那就是得罪了我。”
孟繁星看著他嘴角處忽然冷下去的笑容,額頭上一陣陣的冒著冷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秦久洲,但是,他是打著想要玩死自己的心。
她後背的衣服浸示透了,趴在地上麵無表情的看著秦久洲,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逃!
孟繁星咬著牙,一手撐著冰涼涼的地板,也根本顧不得膝蓋上的疼痛便往門口的方向衝。
她用力的拉開門,秦久洲瞧著她的背影隻是冷聲笑了笑。
孟繁星膝蓋上的血順著小腿一直往下滾,她沒走一步,膝蓋上就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疼。
她片刻都不敢停留一直扶著牆壁往前走,看到她的人都不敢靠近。
走了幾步,她腦袋昏昏沉沉,渾身無力的滑坐在地上。
孟繁星抿著乾涸的唇8瓣,仰頭看著模糊的燈光。
——不。
她不能死。
孟繁星緊緊地抓著手機給蘇音打電話,不斷地打過去,口裡不斷在說,“蘇音,接電話……”
電話還沒有接通,她便聽到了腳步聲在耳邊響起,穿著黑衣黑褲的男人按住她的肩膀。
孟繁星握緊拳頭在空中狠狠地抓著。
男人用力將她的肩膀按住,將她抓起來便重新拖回包廂裡,狠狠地丟出去。
她的肩膀狠狠地撞在堅硬的地板上,頓時,她隻覺得半邊身體好半天都沒有任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