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抓著孟繁星手臂的手指猛地攥緊,倏地臉色大變。
“你跟寧伯程要離開嗎?”
孟繁星的眼底也是一片灰白,她聲音淡淡的說:“葉希陽不說,我跟寧伯程也打算以後離開香城,去法國定居。”
蘇音瞪大眼睛看她,喉管裡的聲音壓低,有些焦灼的問:“你們決定好了?”
她以為蘇音是舍不得他們。
“伯程都聽我的,不過以後你可以來法國玩,咱們也可以多通視頻電話。”她輕輕地笑了笑。
蘇音好似一把被人捏住了脖子似的,她瞬間驚訝的不能呼吸,清秀的臉上瞬間一點點涼了下去,她心裡頓時間好似波濤洶湧的大海,海浪不斷地拍打著海麵,她腦海裡亂做一片,根本無法寧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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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坐在商氏頂樓辦公室內,一臉陰鬱。
剛剛黃姨打電話給他說孟繁星和蘇音離開,他臉色瞬間便陰沉下來。
現在給孟繁星打電話,孟繁星一直都不接聽,後麵再打過去直接打不通。
很顯然,孟繁星已經將他拖入進黑名單,商陸的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
高陽跟商陸彙報工作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總覺得自己頭頂上烏雲滾滾,隨時都會劈下一道天雷,劈死自己。
但是交上去的文件還是被商陸一陣破口大罵,辦公室外都回蕩著商陸低沉嚴厲的罵聲。
高陽出來的時候門口的秘書們都紛紛的投去同情的目光,又看幾個躍躍欲試又不敢推門進去的經理。
商陸氣的腦袋都要爆炸,身體裡有一股無名火在心頭滋生燃燒。
高陽接到消息的時候立即通知手裡的人將消息壓下去,快速起身再次冒死進了辦公室。
“商總,剛剛收到了關於葉小姐的消息,你看怎麼處理?”
高陽將平板電腦放在他麵前,看到上麵的消息,商陸的俊臉瞬間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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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音送孟繁星回到家裡之後,孫靜怡看著孟繁星雙腿都裹著紗布,麵色慘白的樣子,冷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孟繁星慘笑了笑:“不小心摔傷了,沒事。”
她示意一旁的蘇音,彆說漏嘴。
孫靜怡瞧著蘇音的時候就有些不順眼,瞧著她膝蓋腫成那樣,目光裡露出幾分擔憂:“我給伯程打電話,他是個醫生,知道怎麼照顧你。”
孟繁星覺得心裡有些彆扭:“媽,不用了,伯程醫院裡那麼忙,你彆麻煩他,我沒大事。”
孫靜怡語氣裡很刻意。
“什麼不用了?伯程是你男朋友,以後還是你老公,你一個女人總是那樣要強做什麼?”
沒多會兒寧伯程就急匆匆的趕回來,換了鞋子就直接衝進客廳,瞧著孟繁星兩個不成樣子的膝蓋,擰眉問:“怎麼會弄成這樣子?”
孟繁星嗬嗬的笑:“就是不小心弄傷的。”
寧伯程瞧著滿眼都是心疼,低頭重新給她處理好傷口,溫柔的聲音裡滿是擔憂:“以後出門小心點,都當媽媽的人了,還這樣不小心,我都恨不得以後出門把你隨時都帶身邊才覺得安心了。”
“哪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寧伯程語氣堅定:“你渾身上下都是屬於我的,就算是掉了一根頭發絲那也不行。”
兩人的甜言蜜語一字一句的落在蘇音的耳中,她手捧著杯子,胸口處的窒息感覺越來越重,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重重的將杯子放在茶幾上。
孟繁星和寧伯程回頭看著她麵色不虞的樣子。
蘇音收好了自己臉上僵硬的表情,說:“我突然記起來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不等孟繁星和寧伯程在說話,蘇音已經疾步走向玄關,寧伯程起身來送她出門。
站在門口關門的時候,蘇音看著寧伯程清潤儒雅的臉,笑了笑,轉過身,她後背緊貼著冰涼涼的牆壁,死死地攥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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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星一直都在家裡養傷。
商陸一直聯係孟繁星,聯係不上,每天早上倒是能看到寧伯程開車送孟響去學校。
孟響搖手跟寧伯程道彆,再衝進幼兒園裡,那畫麵真的很溫馨。
商陸心裡的那種濃濃不甘,在他心裡滋滋燃燒,烈日陽光穿透玻璃照在他身上,嫉妒的火苗都要將他融化。
孟繁星是個倔脾氣,認定的事情不會回頭。
商陸坐在車裡不禁在想,孟繁星是在跟他玩真的?他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方向盤,幽深的眼眸微暗,開車直接回到陸氏辦公室,叫了高陽進來。
兩個小時後,高陽再次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銀色西裝的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