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商陸的手放在小8腹處,側頭望著孟繁星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我們複婚。”
我們複婚。
四個字落下。
孟繁星愣愣片刻嗬嗬的笑起來。
商陸幽沉的視線隻是淡淡的看著她,孟繁星笑的不可抑製,她偏過頭,笑夠了後才抬手抹了一把晶瑩的淚,嗤笑問話。
“你瘋了?”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可以談的!
孟繁星咬著牙,她腳放在地上就準備站起來,大不了她報警,也要把孟響找回來!
商陸隻看到她艱難的站起來,抬手去抓住孟繁星的手腕,他手上隻是微微用力孟繁星輕盈的身子便像是蝴蝶似的在空中一轉,穩穩落在他的大腿上。
他單手扣住孟繁星的細腰。
孟繁星意識到他們的動作到底多親密後,就跟個急紅眼的兔子似的,抬手狠狠地拍著商陸的肩膀:“鬆開!”
“是,我是瘋了!”商陸將她抱的越緊,額頭青筋暴跳,惡聲惡氣的說道:“孟繁星,我們複婚,我不會容許你跟寧伯程結婚!”
從她回來後,商陸總是出現在她麵前。
一路的阻礙她的工作,又幫她還清債務,在魅色裡,商陸又衝到包廂救她,在醫院裡守了一夜,這是曾經的商陸不曾做的,而現在商陸卻……
她搖頭,將那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裡抹去。
不可能。
五年前,商陸不愛她。
五年前,商陸卻愛上8了她?
多麼荒唐?
“商陸,你瘋了。”她麵色平靜,但手指卻是在用力撥開他的手指:“我不會再回頭,也不會再走回頭路。你憑什麼覺得寧伯程和我給不了響響一個好的環境?寧伯程為人善良大度,對人很好。響響不會活在一個不健康的家裡。這些你都多慮了。”
她想到那場大火……
那張大火或許就將她所有的退路都燒的乾乾淨淨。
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如果可以,她也寧願帶著響響一輩子不要嫁人,但是,欠了彆人的情,都是要還的。
她平靜的說完要起身,商陸看出她眼底的掙紮,扣住她的腰。
“不許跟寧伯程結婚,三天之內搬回頤園。”
商陸的語氣很篤定,而且是命令的口吻。
他無論什麼時候說都是這樣不帶情緒,孟繁星討厭死了他這樣子,她咬牙搖頭:“我和寧伯程很好,一切不會改變。”
她偏過頭不讓自己去看他,低聲一字一句的說:“商陸,寧伯程幫了我很多。五年前,都是寧伯程在鼓勵我,陪伴我,要是沒有他,或許我真的已經撐不下去。是,曾經我是愛過你,但毫不誇張的說,寧伯程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
很重要的人。
但是不是男人。
“這輩子我都還不清他對我的好,我若是拒絕他,或許,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她清澈的水眸裡滿是痛苦的掙紮,好似在極力勸說自己在接受什麼。
商陸看到她顫抖的睫毛,還有快速消退的血色,臉上的冷厲之色更甚。
“很重要的人?寧伯程對你來說就那樣重要?”他咬牙問。
“這不重要。”在商陸麵前,她即便讓自己冷靜,自持,但到底她是個女人,怎麼可能真的那樣冷硬。
“那什麼才重要?”
孟繁星的聲音哽在喉中。
商陸問:“你以為寧伯程就真的愛你?”
她抽口氣,低聲說:“他陪了我五年,難道這還能不算是愛?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這次,我一定能夠跟他相守到白頭。
“商陸,商陸,下雪了,你說我們一起在雪地裡走回家,會不會一起相守到白頭啊。”
大雪漫天的時節。
女孩天真清脆的聲音問他。
他那時候沒有回答。
孟繁星就一直纏著他的腰:“你說啊說啊。”
但他低頭堵住了孟繁星的嘴,沒有再給她嘰嘰喳喳說話的機會。
她現在想跟寧伯程一起到白頭,五年前,她真的傷的那樣深嗎?再也不可能有回頭的路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