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們也會這樣嗎?
商陸的臉色頓時不好,他壓低聲音問:“你媽要跟姓寧的結婚?”
孟響點點頭:“昨天晚上外婆跟他們說,找人看了結婚日期。”
商陸坐在地上的身體頓時緊緊地繃著,額頭的青筋暴跳。
孟繁星還真是本事!
他都這樣說了,她竟然還能夠無動於衷的要去嫁給寧伯程!她是真的一點對自己也不在乎?
商陸的胸口處悶悶的疼,呼吸也越發沉重,他氣的有些喘不上來氣兒,上下不接下氣,有些鬱悶的樣子。
他現在想到孟繁星那張臉,都氣的心肝疼,恨不得立即將孟繁星這個該死的女人狠狠地壓在自己身上,狠狠地要她,告訴她,她到底是屬於誰的女人!
***
離著演唱會的時間越來越近,孟繁星的排練也越來越緊張。
周振南給她的曲目她早就已經會了,不過還是怕出現什麼紕漏一直都在不斷地練習著。
下午她還要堅持給白果果上課。
下課後,正好寧伯程下班,接了孟響之後來接她一起回家。
蘇音見到寧伯程來,看著他的眼神都熱切很多,忙問:“你想喝點什麼?”
寧伯程便說:“有咖啡嗎?提提神。”
蘇音笑著點點頭,她去拿了咖啡豆磨成粉,再給寧伯程煮開,往裡麵加了合適的糖和奶,端著馬克杯遞給寧伯程。
“你不喜歡喝苦苦的味道,我加了很多糖。”
“謝謝。”寧伯程勾著唇角笑,“你總能知道我喜歡什麼。”
蘇音聽到這話,心也瞬間被勾了起來,聽著寧伯程的聲音心裡也在不停的膨脹著,她急的口乾舌燥,有種壓不住的感情即將要傾瀉而出。
寧伯程一口喝了大半杯咖啡,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他望著不遠處的教室裡,孟繁星正在耐心的教白果果。
她從小學習舞蹈,四肢勻稱修長,身上的線條十分漂亮。
寧伯程唇角微微的勾了勾,笑了笑,扭頭問蘇音:“你覺得繁星會喜歡中式的婚禮還是西式的婚禮?”
蘇音還在看寧伯程的側顏。
她聽到寧伯程這一句話之後,整個宛如被潑了一桶冷水似的,讓她渾身都涼透了。
“什麼?”
寧伯程苦惱的重複說:“最近我在跟我朋友一起設計婚禮流程,繁星說把婚禮的事情交給我來辦,我在想,是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好,我私心更覺得繁星適合中式的禮服,鳳冠霞帔才是婚禮應該有的樣子。”
跨火盆,拜天地,這份婚禮是受上天的祝福。
蘇音囁嚅著唇8瓣8腦袋裡轟轟的作響。
寧伯程一直都沒有等到蘇音的回應,他側頭去看蘇音,問:“你想什麼呢?”
她回過神來,臉色蒼白,手心裡都是一陣細汗,她壓低聲音問:“你們婚禮的時間定了?”
寧伯程嗬嗬的笑了笑,微微彎著的眼眸周圍有一絲細紋,他唇角含著笑,才說:“阿姨幫我們看了時間,這段時間繁星工作忙,等她忙完後,我們就會舉行婚禮。”
蘇音難過的心好似頓時被撕裂了一般,疼的說不出來話,一呼吸,胸口就卡著疼。
就在寧伯程還想問她什麼的時候,孟繁星和白果果已經從教室裡出來了。
孟繁星笑著看寧伯程的身影,再看著蘇音,低聲問:“你們兩個聊什麼呢?”
寧伯程瞧著孟繁星清秀可人的臉,越看心裡也覺得歡喜,他抬手情不自禁的去碰了碰孟繁星白皙的麵頰,寵溺的眼神溫柔無比。
“再聊婚禮的事情呢。”寧伯程說:“現在真想你能夠安安心心的在家裡當寧太太好了,工作太忙,我擔心你身體吃不消。
孟繁星一副驚恐狀:“每天在家裡我肯定會瘋掉。”
“我知道,所以,你就儘管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好了。”寧伯程失笑說。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在聊天,蘇音在一邊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心底湧出一種不甘心。
以前他們三個人是朋友的時候,蘇音覺得自己能夠正常麵對,當孟繁星和寧伯程一旦確定關係後,他們兩個人親密的姿態還是讓她不舒服,她無法接受。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很病態,可是她覺得自己的東西好像都被搶走了。喜歡的人,是彆人的,最好的朋友竟然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那她算是什麼?
蘇音的手指緊緊地握成拳頭,咬著牙齒,麵色依然很平靜的站在那裡。
孟響早就已經等到不耐煩,他仰頭催促孟繁星,“媽媽,我們趕緊回家吧。”
她無奈的看著孟響,一手拉著他的小手。
寧伯程一手為孟繁星拿著琵琶,臨走之前,她勾著唇角輕輕地笑了笑,對蘇音說:“對了,蘇音,這幾天我就不來這裡了,周老師的演唱會你彆忘記了,那天我讓人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