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那場大火?”蘇音喃喃開口問。
“是,那場大火若不是寧伯程救了我和響響,我和孩子已經死了。”她無奈的勾著一抹笑容,想到那份病曆,孟繁星無奈又認命一般,說:“我欠寧伯程的太多了。”
“媽媽。”
孟響醒了過來。
“響響,醒了?”孟繁星彎腰溫柔的跟孟響說話去了。
對於這場婚禮,孟繁星明明是新娘,可是她卻覺得自己跟這一場婚禮毫無任何關係,好像自己就是一個置身事外的人,沒有了第一次去民政局拿結婚證的那種喜悅。
難道說,這就是宿命?
或許這輩子,她早就把最好的運氣用光了,所以,剩下來的路就要走的極其艱難。
孟繁星看著孟響憔悴的臉,如果可以,她寧願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孟響的一身順遂。
她和商陸之間走過的路都是滿目瘡痍,沒有再回頭去看的權利。
接下來,孟繁星除了要去忙碌工作的事情,閒下來就會和寧伯程一起約著去看酒店,看婚禮流程。
寧伯程這邊沒有什麼親友,孟家倒下來之後,很多親戚朋友也不怎麼往來了。
孟繁星也覺得婚禮太過於繁瑣也很麻煩,不如就從簡辦,選了在酒店的草坪裡辦一個小型的草坪婚禮,請一些來往不錯的朋友來參與婚禮就好。
寧伯程除了醫院裡的同事和同學外,也沒有什麼朋友。
擬好請帖。
孟繁星一個個的將禮盒包裝好,提前就把邀請函和伴手禮送給了邀請來的親朋好友手中。
想到柏夏的時候,孟繁星還是猶豫了一番,沒有給邀請函,隻是發給柏夏消息,問:“你今天有時間嗎?”
柏夏那邊發過來一個地址,孟繁星按照地址找過去的時候,柏夏的老師正在給他排舞。
小唐看到孟繁星的身影急忙跑過來。
“孟小姐,柏少剛剛交代了,要是你來了就帶你去休息間,你想要喝點什麼?"
孟繁星要了一杯白水,她在休息室裡等了半個多小時,柏夏
推開門,渾身都是汗水,跟在水裡撈起來似的,滿臉漲紅。
他捏著礦泉水瓶子喝了一大瓶水,捏空瓶子丟在垃圾桶裡,一手抖著胸口濕透的衣服,眼眸含光。
“繁星,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孟繁星聽說了他要籌備演唱會的事情了,也就是跟他寒暄幾句將放在腳邊的禮品袋遞給他。
淡藍色的袋子,裡麵裝了一盒費列羅。
柏夏打開的時候,那張漲紅的臉上瞬間有些錯愕,他手裡拿著有些沉甸甸的額巧克力問:“這是…”
“喜糖。”孟繁星微微的卷著笑:“我想過要不要給你發請帖,但是,在法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你幫了我很多,柏夏。我想…這份喜悅我應該跟你一起分享。”
“婚禮請帖我就不發給你了。”
柏夏的思緒有短暫的愣住,等到孟繁星離開後,柏夏丟下工作室的人開車直奔商氏大樓。
他不顧秘書的阻攔直接衝進辦公室的時候,商陸的辦公桌前還圍著不少人。
幾個高層正在彙報工作,瞧著突然衝進來的柏夏,彙報中斷。
商陸示意他們把文件放下,先出去,神色有些不悅的看著柏夏問道:“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柏夏把手中提著的藍色袋子丟給商陸。
他瞧著那袋子,挑眉,不明所以的看著柏夏。
“我從來不吃巧克力。”
柏夏歪坐在辦公桌子上,嘲諷的看他笑:“這是剛剛孟繁星送來的,她和寧伯程準備舉行婚禮了。”
商陸捏文件的手頓時收緊,抬頭,他咬緊下頜問:“時間?”
柏夏聳肩:“她沒有告訴我,大概是擔心婚禮會有意外,所以沒有說。”
“砰——”桌子上的東西被商陸抬手一揮,劈裡啪啦的滾在地上。
商陸攥緊的拳頭放在膝蓋上,整個人重重的往椅子上倒去,劇烈起伏的胸口彰顯著他此時滔天的怒意。
不等柏夏再說什麼,商陸一手將那盒帶過來的喜糖丟在垃圾桶裡。
拿過搭在大班椅上的外套便起身邁著步子走出去。
孟繁星正在醫院裡陪孟響,她給孟響做了水果沙拉,拿著牙
簽給孟響往嘴裡塞。
“好不好吃?”
孟響偏著頭問:“媽媽,我什麼時候能夠出院啊?我覺得醫院住著好無聊,我想回幼兒園裡上學。”
孟繁星手裡的動作頓時僵住,看著孟響嘴角邊的沙拉,拿著紙巾給他擦了擦。
“過幾天我就給你辦理出院手續了。”孟繁星笑了笑:“響響還得在媽媽的婚禮上當花童,哪裡能夠缺了你啊?”
“砰——”
身後傳出一陣悶悶的重響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