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婚姻,源自於寧伯程的算計?
難怪!
商陸被這個答案驚愕的瞬間說不出話來。
他也是後來調查,才想起來了寧伯程到底是誰。
他一想到寧伯程這種步步為營的人在孟繁星的身邊呆了幾年時間,就覺得渾身發涼。
商陸握緊拳頭直接朝著寧伯程而去,他猛地將人直接丟在冷硬的牆壁上,咬牙切齒的說。
“算計一個女人,算是什麼本事?”
“你跟我說這個?當初你們對我媽怎麼沒有手下留情?若不是你們商家人,她怎麼會現在跟個活死人一樣活著?”寧伯程渾身戾氣。
兩人瘋狂的扭打在一起,商陸的臉上也掛了彩,但是寧伯程也沒有討到什麼好,嘴角處也溢出鮮紅的血跡。
“你們在做什麼?”
孟繁星手裡拿著手機跑過來。
剛剛她發現寧伯程的手機落在病房裡,所以追出來找他,沒想到會看到兩個大男人在醫院裡大打出手。
孟繁星上前環住寧伯程的腰,仰頭看到他嘴角處的淤血,抬手便去碰了碰。
“沒事吧?”
寧伯程皺著眉頭,卻依然對她笑了笑:“我沒事,彆擔心。”
“怎麼會沒事?”孟繁星看著他風輕雲淡的笑容,不管什麼時候,寧伯程都是這樣,一副我沒事的樣子。
她收好手回頭盯著站在不遠處的商陸,眼神冷厲如冷月,毫無溫度。
“商陸,你還想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她直接質問:“離著我們遠一點好嗎?”
“…”商陸的舌*尖在口腔內掃過,濃鬱的血腥味道充斥著他的感官。
第一次!從未有過的那種屈辱感覺縈繞在自己的身體內。
他冰冷的眼眸裡,光芒更暗了幾分,他鮮少會表露出這樣的憤怒。
但是,偏偏這個不信任自己的人是孟繁星!
“孟繁星!”他目光緊緊地鎖視著她的背影。
孟繁星拉著寧伯程的手,她的腳步頓住。
寧伯程低垂著眼皮看著她。
商陸瞧著她倔強的背影,握緊拳頭,他很清楚孟繁星的性格,換做以前那種溫潤的辦法,絕對不可能讓孟繁星回頭了。
他隻能粉碎她一切的夢想!用更加殘忍的手段逼她!
“你真的看清楚了你身邊的人,到底是什麼麵目嗎?”
寧伯程的眼眸如寒冰,他一瞬不瞬的觀察著孟繁星的側臉。
她的睫毛輕輕地眨動了一下,像是蝴蝶一般,但很快,她便啟開淡粉色的菱唇,淡淡的說:“如果你是來挑撥離間的,那大可不必,商陸,我很清楚伯程的為人,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加了解。”
“你用這樣的辦法來挑撥我們的關係,不覺得很卑劣嗎?”她能夠感覺到落在自己後背上那一道目光,但是她從未真的看清楚過商陸,對於這個男人,她不敢再去招惹,也不敢再動心,抱有任何的期望。
“你不就是想故意折磨我?商陸,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會過得很好很好。”
好似發誓似的。
說完這話,孟繁星也鬆口氣,她仰頭看著寧伯程說:“走吧,先幫你處理下傷口。”
“好。”
“孟繁星!”商陸拔高聲音大叫。
聲音回蕩在長長的走廊裡,像是巨大的落石落進湖水中,孟繁星聽到那聲音心裡微微的顫抖。
但,她隻能不斷往前,不回頭。
***
從醫院裡離開,商陸就去了酒吧,柏夏和於飛宇看著他悶著頭喝酒,一瓶酒接著一瓶酒,完完全全是不要命的架勢。
於飛宇忙將他手裡麵的酒瓶按著,詢問:“孟響的事情不順利?”
那孩子於飛宇隻見過幾次,乖乖巧巧很可愛的小男孩,跟商陸長的很相似。
不過,可惜了。
柏夏的心裡也揪著的。
商陸一手甩開於飛宇的手,仰著頭,繼續默不作聲的喝酒。
於飛宇與柏夏兩人麵麵相覷,下一刻就聽到商陸的聲音冷冷的。
“孟繁星…”他咬牙切齒,真的是咬牙切齒,拿著這個人毫無辦法的那種無奈:“寧伯程對她根本不是真心的,她寧願相信寧伯程說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
於飛宇端著白開水喝了一口,優雅的交疊雙腿,雙臂展開搭在沙發上,懶懶的補刀。
“是我,我也選擇相信寧伯程。”
商陸的眼神像是刀片似的飛過來。
於飛宇摸了摸自己有一些涼颼颼的脖子,聳聳肩說:“我說的是事實,畢竟五年前你做的那些事情,可沒幾個人能夠大度的去做到原諒,更何況,這次孫靜怡…”
他更是有些同情商陸了。
孫靜怡當時下車後怒氣衝衝衝到他麵前,指著鼻頭罵,要不是商陸躲得快,那巴掌就落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