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的視線落在窗戶外,她遲疑許久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跟寧伯程說第一句話。
好久,她才張嘴,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對不起,寧伯程…”
寧伯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他溫暖的手掌覆蓋在孟繁星的手背上,輕聲問:“繁星,你知道我想要聽的不是對不起,若不是孫阿姨的事情,我們就已經結婚,現在已經是夫妻。我們本來應該一起過一輩子的,可是這一切完完全全都被商陸給毀了!”
“寧伯程。”孟繁星緊緊地閉著眼睛,臉色蒼白:“你彆說了…”
寧伯程的身子往前傾斜,他的語氣焦急,詢問:“繁星,你告訴我,是不是商陸威脅了你?不然,為什麼你要跟著商陸回去?”
“我…”一邊是孟響,一邊是救她的寧伯程,她心裡好似在天人交戰。
好像命運的齒輪死死地揪住自己,讓她沒有任何可以
去選擇的權利和機會,孟繁星的心裡沉悶、壓抑、痛苦。
她很清楚的明白,她最悲哀的莫過於,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又無法去忘記這個不該愛的人。
“對不起,寧伯程,他是響響的父親,你知道響響的身體情況,我不可能拿著響響的生命去作為賭注,我想要響響活下來。隻有他能夠找到lisa,現在隻有Lisa可能有治愈響響的機會。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
寧伯程站起來,抬手用力將孟繁星撈進自己的懷中。
他一手用力的按著孟繁星的腦袋,孟繁星被他老老實實的抱在懷中,她剛剛想要將寧伯程推開,但是寧伯程察覺到她的動作後,手裡的力氣加重,將她更加用力的抱在懷中。
孟繁星被他手裡的力氣撅緊,讓她都有些呼吸不順暢起來。
“但是,繁星我不同意,我不放手,你不能跟我說再見。”
寧伯程咬牙,聲聲說:“我等了你五年,終於等到你點頭答應嫁給我,隻差一點點,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們就是一家人,我怎麼能放手?繁星。”
“寧伯程,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她搖頭。
寧伯程的眼底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聲音卻溫柔無比:“我喜歡的隻是你,繁星。我答應過叔叔要照顧你,你也答應過我,要嫁給我。你不能食言,至於商陸說的話,你可以不用管,我會想辦法找到醫生,治好響響的病,所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完,寧伯程將孟繁星鬆開,眼神溫柔無比的說:“過幾天是響響的生日,上次我答應過響響,生日的時候要給他籌備生日會,我可不會對小家夥食言,等他生日的時候,我來找地方安排給響響過生日?”
“好。”孟繁星不忍心拒絕。
她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有些焦急地跟寧伯程說:“我得去接響響了,我先走。”
“嗯。”寧伯程微微的笑著,瞧著孟繁星離開的背影。
隨即,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地凝固,上麵覆蓋著層層的寒冰,渾身上下都縈繞著一股冷冽的寒氣。
***
孟繁星剛剛走出咖啡廳,便被人堵在了門口的地方。
葉希陽手裡麵還提著剛剛買的東西,她剛剛是正好在附近買東西,看著坐在窗邊的人很眼熟,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孟繁星。
她上前,眯著一雙狠厲的雙眸盯著孟繁星,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孟繁星,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根本不愛商陸,現在回來就是故意報複,是吧?”她抬手抓住了孟繁星的手腕兒,咬牙切齒道:“現在就跟我去見商陸,我要把你的真麵目一一的跟商陸說出來!讓他徹底認清楚你這個女人!”
孟繁星用力的甩開了葉希陽的手,挺直背脊目光冷厲的看著她。
“你願意去找商陸說,那就說清楚好了,我根本無所謂。”她說:“我不喜歡商陸,五年前那個喜歡商陸的孟繁星,就已經死了。葉希陽,如果可以,我巴不得從來沒有遇見過商陸,也巴不得,他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生命裡。”
說完,孟繁星便邁著步子,踩著地上的斜陽往街邊走去。
葉希陽眯著眼看著孟繁星的背影,死死地咬著牙齒。
孟繁星,我不好過,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她點開手機將剛剛拍到的照片和錄音都通通給商陸發過去。
***
下午,孟繁星接孟響回到頤園的時候,就看到黑色的賓利已經停在了門口的停車坪。
她微微的蹙眉:商陸一直都是個工作狂人,以前他們結婚後,商陸也花大量的時間在工作上,怎麼會忽然回頤園?
也沒有思考許多。
孟繁星拉著孟響的手便往彆墅大門而去,剛剛進門,一個白色的毛球便衝過來。
孟響剛剛套上鞋子就驚訝的叫起來。
“媽媽,是薩摩耶犬!”
他把書包放在一邊,蹲下來便摸著狗狗的腦袋,那隻小狗通體雪白,毛茸茸的,蹦蹦跳跳的在孟響手裡搖尾巴,吐出粉色的小舌頭在他身上聞來聞去,好像很喜歡這個小主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