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不斷地搖頭,“柏夏你彆說了,這不可能!”
“你以為這些事情是誰說的?”柏夏也怒不可言:“這些都是黑蛇自己親自交代的,是寧伯程自己主導了這一切。他本想害死你和孩子,再給商陸最
後重重的一擊,可惜你的母親救了你們。”
“…”
柏夏扶著她的肩膀,繼續說:“你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寧伯程對你的用心,繁星。”
也對,寧伯程蟄伏了五年,誰又有這樣好的耐心?
“你母親重傷之後醒過來便精神不穩定,但是經過治療你的母親已經好了很多,可後來為什麼會
突然間又性情大變?你想過嗎?”柏夏問。
媽媽生病後,都是寧伯程在料理。
因為他是醫生,所以寧伯程說什麼,她都信什麼。
“你的母親本身就有些心臟不好,這是事實。但是,讓你母親突然間死亡的原因不是因為商陸。”柏夏道:“那天我也在現場,商陸沒有做什麼。你母親動手打了他,但是商陸都沒有還手,是你的母親
一直都在謾罵著他。”
“我們後來調查過了,是寧伯程在你母親的藥裡麵做了手腳,她吃的藥,能夠讓你母親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讓她變得焦躁不安。這才是導致你的母親忽然間心臟病發作,猝死的真正原因!”
“…”
“他所坐的一切,都是為了拆散你跟商陸,不讓你們在一起,隻要讓商陸痛苦了,他就會開心,
滿足。”
孟繁星抱著自己的頭,一下子跌坐在了沙發上。
她閉著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抬頭的時候,孟繁星搖頭用力的搖了搖,沉聲說:“不會的…柏夏,你是在說謊騙我,這怎麼會是他做的…”
寧伯程?
那個總是對自己淡淡笑著的寧伯程,是凶手
?孟繁星無論如何都不敢置信,這會是真相。
“柏夏,為了給商陸脫罪,你還能夠編出來什麼謊話?”蘇音也聽不下去。
“我編謊話?”柏夏扯了扯嘴角,諷刺的笑:“我不是編劇,你覺得我想象力這樣豐富能夠編出來這樣的謊話嗎?”
柏夏的聲音冷冷的:“事實的真相就是如此!”
他垂著眼眸瞧著孟繁星,繼續說:“繁星,這些事情我本不想告訴你,可是我現在不得不跟你說清楚,說明白。至於寧伯程的事情,你要不要在去管,這都是你的事情。”
柏夏見到她這樣子,也給她時間去冷靜。
不過走之前他把蘇音從頤園裡帶出去,上車之前,柏夏指著蘇音惡狠狠的說:“以後,你離著繁星遠一點!你若是再敢傷害繁星,我不會放過你!”
蘇音隻以為寧伯程是因為孟繁星才會這樣做。
但是,她完完全全不知道,寧伯程在背後竟然還做了那麼多事情。
她一度覺得柏夏是在撒謊騙人。
可柏夏的樣子認真,不像是在撒謊騙人的樣子。
她暴躁的抓著自己的頭,抱著手臂站在頤園
門口等。
孟繁星很累,真的很累。
在醫院裡她每天幾乎都睡不著,腦袋裡很疼,現在從柏夏的口裡知道了那些秘密後,她覺得自己腦袋裡更加疼了,疼的好似要炸開一般。
孟繁星抱著膝蓋像是一頭可憐的寵物坐在沙發上。
曾經她以為最好的朋友,為了暗戀的人,能
夠一步步的將她推到風尖浪口。甚至看她深陷囹圄,也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不會對她伸出援手。
而她曾經以為會共同度過一生的男人,竟然會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步一步的推著自己跳進深淵。
孟繁星不肯相信。
她從沙發上跳下去便直接去了看守所。
出頤園的時候。
孟繁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蘇音。
不知道在門口站立多久了,蘇音渾身冷的發抖,連牙齒都在發抖。
“繁星,我知道寧伯程做了許多錯事…但是,你去跟商家求求情好不好?我會帶寧伯程走,離開這裡,我們以後都不會回來了,行不行?”
她目光冷淡的看著蘇音,抬手將她的手拿開,彎腰坐進車內。
看守所內。
寧伯程穿著黃色的衣服坐在她的對麵,孟繁星握緊拳頭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坐在桌子對麵的男人看著她,便淺淺的勾著一抹笑容來,顯得很是隨意,清冷。
“你來了。”寧伯程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似的。
孟繁星的睫毛顫抖,沒有吭聲。
寧伯程卻是先問了:“商陸呢?死了嗎?”
他問的風輕雲淡,就像是在簡單的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
這樣冷漠的寧伯程,跟那個溫潤的醫生形象完完全全不同。
孟繁星搖搖頭,她沉沉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雙眸的時候,眼睛裡依然清明無比。
“商陸還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