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飛機降落的時候,孟繁星取了行李之後
便跟著出去了。
商陸則是推著行李箱跟在後麵。
柏夏早早地便開著車子在機場門口等著,一見到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出來,立即笑著臉迎上去,一手搶過孟繁星手裡的行李箱:“繁星,我送你回去吧,上車。”
孟繁星將行李箱重新拿回來,淡淡的笑了笑:“不用了,有人來接我。”
而下一刻孟繁星嘴角處便噙著笑容看著他身後,柏夏回頭,正好看到穿著毛呢大衣,闊步走進來的男人。
楚景陽身邊還跟著司機和助理,他目光一直都緊緊地落在孟繁星身上,壓低聲音淡淡的說:“看來我來的剛剛好,沒有錯過,也沒有讓你多等。”
他看起來有些焦急,應該是路上堵車所以著急趕過來。
孟繁星搖搖頭:“沒事,我也是剛剛出來。”
她忽然間想到了以前她每次出差的時候,每次回到香城,有時候會很晚時間,想要讓商陸來接她,但是商陸一般都是讓司機過來,從來沒有親自到機場接過她。
楚景陽已經伸手從她手中拿過行李箱,朝著不遠處的商陸微微的笑著點點頭。
“商總,好巧。”
商陸的麵色難看,看著他抓著那個紅色的拉杆箱,打完招呼後,楚景陽便轉過身,低垂著頭朝著孟繁星笑了笑。
“走吧,車子已經在門口了。”
“嗯。”
“等等。”楚景陽叫了司機,從袋子裡取出一條紅色的圍巾,直接圍在了孟繁星的脖子裡。
頓時她脖子被圍的嚴嚴實實的,連臉都圍著大半,隻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
楚景陽瞧著她勾著薄薄的唇角笑起來:“那天出差,正好路過商場看到了這條圍巾,我覺得挺合適你的,所以買來送你,果然,很好看。”
她皮膚白,戴著紅色的圍巾襯的她越發的白皙動人。
說完之後兩人才離開了機場。
司機則是急忙上前去拉開車門,助理幫楚景陽提著行李箱放到後備,他先讓孟繁星上車去,自己
又才彎腰坐進去。
等到兩人的身影離開之後,柏夏跺著步子走到了商陸的身邊,瞧著商陸那張陰沉沉的臉,柔了柔鼻頭。
“楚景陽?他怎麼會跟繁星在一起了?”他問:“他是…打算追繁星嗎?”
商陸緊咬著牙關沒有說話,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氣也讓人覺得夠冷了。
柏夏見到他這樣,問:“你不是追到美國去了?怎麼…”
商陸的拳頭垂在身側緊緊地握著,寒風吹過來,他握著拳頭抵著鼻尖狠狠地咳嗽著,胸口處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感傳來,登時他的臉色都變了。
柏夏急忙將他扶到車上,有什麼事情先回家
再說。
商陸看起來很累的躺在椅子上,聲音淡淡的說:“楚景陽再追孟繁星…”
柏夏一邊開車一邊歎氣,也不知道怎麼勸他才好。
他跟孟繁星之間現在是他處於劣勢,而且,都過去了五年了,這…破鏡難圓。
不過他看著商陸這樣子,還是安慰說:“隻要她沒有結婚,你就有機會,再多努努力就可以的。”
商陸的手放在大腿上,偏頭看著車窗外麵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
他忽然間詢問柏夏:“上次抓到的那幾個人,一點兒東西也沒有說出來?”
說到這裡,柏夏的臉色頓時沉重起來,舔了舔唇*瓣才說:“這群家夥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肯交代,都是硬骨頭,接下來你說怎麼辦?”
商陸的眼神幽暗,垂眸深思片刻之後,他跟柏夏說:“把人交給警局,讓他們去調查,他們身上肯定還有其他的案子,彆讓他們出來。”
把這群人弄進去之後,他就不信,背後的人不會浮出水麵。
“我明白。”柏夏點點頭。
***
坐上車後,孟繁星便坐在一側,剛剛下飛機,她覺得渾身都疲倦得很。
楚景陽看著她憔悴的臉色問:“孟響的情況怎麼樣了?”
她聽到後扭過頭朝著楚景陽笑了笑,“響響最近好了很多,不過我似乎不是個合格的母親,他在美國做治療,我應該留在他身邊陪他的,但是,我現在卻還得忙工作。”
“我想響響應該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楚景陽壓低聲音說:“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我陪你去美國看響響?”
“楚景陽,我…”她坐直了身體,想說話,但是楚景陽抬手打斷了她的話。
“那句話你先彆說出口,繁星,你多給自己一些機會,我不會過多的逼迫你,一切都看你願意,你需要我的話,我會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