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2 / 2)

為死者鳴不平?

不,恐怕是消遣的成分更多吧。

除去始終蹲在301號麵前無視匪徒的518號,在場的其他玩家都嗅到了支線任務的味道,不約而同地在聊天頻道裡交換起案件線索來。

可玩家們畢竟不是專業的偵探,所以暫時也隻能蹲在原地苦思冥想,就差咬著筆頭、拿張草稿紙演算了。

而其餘的多數人質在緊張之下,哪裡還有餘裕去思考這幾樁殺人案件的來龍去脈?

歹徒A槍口下那名麵貌普通的男子卻與其他人不同。

他雖然也擺出了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但眼中卻透露出了些許漫不經心,仿佛注意力完全不在宴會大廳中。

大環境的僵持之下,無人注意、存在感薄弱的男子像是突然收到了什麼訊息一般,略微挪動身軀,換作了一個更便於發力的姿勢

就在他即將動作的前一秒,好似瞥見了什麼,於是又瞬間回到最開始的瑟瑟發抖姿態,連帶著蓄力的身體也鬆弛了下來。

“那個……我認為這幾樁案件的真相,需要追溯到十年前,同樣發生在這艘船上的一起意外事故。”

“啊……意外……暫且就先這麼說吧。”說話人在表述完自己的意見後,又自顧自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寂靜的大廳中,這道聲音顯得無比清晰。眾人紛紛回頭望向這名大膽的、正靠著隔斷矮牆緩緩站起的國中生。

“新一——”

蹲在國中生身邊的女孩小聲地叫了他的名字。

工藤新一有些緊張,但他很快又鎮定了下來,訴說著自己的想法。

“雖然幾位受害者的名字是按字母順序排列的,但在搜集完現場線索、特彆是知曉了第一位受害者香取絢小姐被發現時的狀態後,我更傾向於這是一場有目的有預謀的連環殺人案,而非無差彆殺人。”

“也因此,我率先把注意力放在了幾位受害者的聯係上。”

“香取絢小姐和第二位遇害的布蘭文小姐都是阿爾忒彌斯號上的老員工,在船上工作了很多年。”

“第三位受害者原田調辻同樣是船上的員工,但他才剛入職不久。”

“而第四位青木旦先生則是阿爾忒彌斯號上的常客。”

“前三者是同事。除去原田調辻,剩下三位又極有可能是熟識的人。”

“但我唯獨沒有找到四人的共通點。”

“香取小姐與布蘭文小姐之間的關係倒是確定的,所以我選擇先從她們兩人入手。於是,我去詢問了船上其他工作人員。”

對於這兩人的關係,多數人的描述都是“不鹹不淡、客客氣氣,和一般共事的普通同事沒什麼區彆”。

不甘心碰壁的工藤新一又跑去找了一位已經在船上工作十幾年的內務主管,從對方口中才獲得了些關鍵的線索。

——香取絢和布蘭文在剛上船時被分配在同一個宿舍,並和睦地共同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既然雙方並沒有鬨不愉快,按常理來講,就算沒有成為朋友,這對曾經的室友也不至於如此冷淡,多多少少會顯露出一些熟稔。

但工藤新一在詢問資曆淺一些的員工時,他們卻都表示從沒有看出來過,甚至對這件事還有些驚訝和懷疑。

異常的背後總是有原因的,而這原因就往往是突破點。

“十年前,船上曾經有一名名為佐桑涼子的服務生,在航行中失蹤。”

“靠岸後,經過對船隻上痕跡的調查,被警方斷定為在工作過程中,從甲板欄杆邊意外墜入大海。”

“就算一直沒有打撈到屍體,可這麼多年過去,自然被宣告了死亡。”

當時佐桑涼子的父親情緒過於激動,動手毆打了船隻負責人和辦案警察。這件事一度被鬨得很大。

所以,即便阿爾忒彌斯號背後的勢力有意遮掩,仔細找的話,還是能在網絡上找到蛛絲馬跡。

這一點,工藤新一自然是委托了自己的鄰居阿笠博士幫忙,而阿笠博士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將有價值的線索儘數打包發給了他。

雖然時過境遷,但在當年的新聞圖片上,還能模糊看到佐桑涼子父親那張憤怒的臉。

“而十年後的今天,佐桑涼子的父親也來到了這艘阿爾忒彌斯號上,以乘客的身份。”工藤新一望向正擋在小姑娘麵前的羽賀錐一,“我說的沒錯吧,羽賀社長。”

方才還在慷慨陳詞,隔在小姑娘和匪徒中間的羽賀錐一此刻一言不發。

隻有細看,才能看出他臉頰邊的肉正隱隱抽動,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連哭泣著、還不明所以的小姑娘也察覺到了周邊氣氛的改變,蹲在她旁邊的人還在不甚明顯地把她輕輕往後麵扯。

半晌後,羽賀錐一才像放棄了什麼似的,緩緩吐出一口氣。

“你說的沒錯,佐桑涼子是我的女兒。”

.

“好了,暫時就先到這裡。”

克希瓦瑟一派輕鬆地從地上站起了身,拍了拍灰,雲淡風輕地說:“為免船裡還有沒拆除的炸彈,影響到任務,我們直接帶著六十八號離開吧。”

說完,他還心情愉快似的地晃了晃手中的遊艇鑰匙。

既然琴酒沒把殺死蘇格蘭的任務告訴他,就不能怪他先帶著蘇格蘭跑路了。

蘇格蘭有些同情地瞥了一眼地麵上負責人那張已經通紅腫脹的臉,答道:“上麵的拍賣會場裡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們不能對那些使用幻術的人掉以輕心。”

“沒關係,交給我。”克希瓦瑟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那些隻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遠,躺在地上一息尚存的負責人才漸漸恢複了些許意識。

還不待他有多餘的動作,眼淚便自他的雙眼中流了出來,止都止不住,於是他再度張著嘴、喘著粗氣躺平。

在他的臉邊、嘴中、眼睛、鼻子、耳中,都殘留著被碾碎的魔鬼椒的屍體和辣椒籽。

被辣到大腦一片空白,覺得自己已經眼瞎耳聾失聲的負責人,好不容易才分出一絲精力,回想起方才的一幕:

一人遠遠站在十幾米開外,而另一個名副其實的魔鬼則是哼著歌、坐在他身上,慢悠悠地用小刀切著魔鬼椒,再用手碾碎,塗在他臉上各處。

此時隻有一句聲嘶力竭的怒吼在負責人的腦海中不斷盤旋——那隻魔鬼的手是鋼鐵做的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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