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而且哪有人一進來的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的?
我連你什麼症狀都不清楚呢!
常年在外坐診的醫生總是識人眾多、頗有眼色的。
雖然眼前這人穿著低調,也沒有顯露出什麼危險氣息,但醫生能感覺到對方不是什麼尋常人。
因此他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情緒,更沒有立刻動怒或是質疑對方,而是像對待一名普通患者一樣,語氣平和地說道:“需要不需要住院,還要我診斷過後才知道。”
紅發男子沒有異議。
“姓名?”
“七月光。”
“年齡?”
“25……啊,不對,已經26了。”
畢竟七月一日這張身份卡抽出來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最近哪裡感覺不舒服?說一說你的症狀吧。”
“我哪裡都不舒服。”
“患者”理直氣壯地說。
醫生:??
這是來砸場子的吧?!
“這位……患者。”醫生露出一個儘量和藹且帶著引導性的笑容,“能不能說得更具體一些?比如說,是不是有哪裡疼之類的?”
聽見醫生的問題後,紅方男子不由得皺了皺眉。
在短暫的思考過後,他伸出一隻手,放在了對方麵前,抬起下巴,示意醫生摸一摸。
醫生十分不解,但還是依照患者的意思,將手搭上了對方的手腕。
當他的指尖剛剛輕觸到患者皮膚的那一刻,這位紅發患者就直接而利索地從椅子上倒了下來,半跪在地上,開始撕心裂肺地咳嗽。
很快,有鮮血自紅發患者的嘴角湧了出來,印在他蒼白的臉上,十分顯眼、對比鮮明。
醫生:……??
他沒有下毒!真的沒有!
而就在此時,麵前這位在咳血之後顯得十分脆弱且有破碎感的患者,一把抓住了他的白大褂衣角,險些直接把他從椅子上拽下來。
紅發患者隨之幽幽地抬起了頭:“如果我不住院的話……今天可能就要交待在您的診室裡了。”
“我走進診室大門時,還是一名好好的病人;被抬出診室大門時,卻已經變作了一具冰涼的屍體。”
“醫生,你有考慮過正在你診室門口候診的那些患者們的心情嗎?”
“不!你沒有!”他慷慨激昂地說道。
醫生:……??
這是在威脅吧!這絕對是在威脅吧!
“所以……”自稱為七月光的男子,聲音又很快虛弱了下去,“醫生,我可以住院了嗎?”
.
克希瓦瑟之所以會跑來米花中央醫院住院,當然不是單純的心血來潮,而是出於那位先生的指令。
根據BOSS所說,那張下落不明的磁盤還在研究院剩下幾人中的某位手中,要他繼續追蹤。
尾崎浩研已死,褚石介身上要是有磁盤,早就被警方搜出來了。
“被劫持”的萊克希文一度被警方逮捕過,身上也不會有。
那麼就隻剩下矢川仁幸和安部溪美兩人。
在克希瓦瑟看來,安部溪美的嫌疑要更大一些。
但這位女性研究員跑得太快,短短時間內就消抹了自己的痕跡,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說實話,這一係列行為隻會讓她更容易被人懷疑。
可她碰上的不是敬業的組織殺手琴某人,而是十分隨心、愛好消極怠工的克某人。
因而克希瓦瑟決定,就先從還老老實實待在米花中央醫院內住院的矢川仁幸入手。
“早上好!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室友了!”
紅發青年一把推開了病房門,衝裡麵正坐在病床上玩手機的矢川仁幸打招呼。
“?可我這是單人病房?”矢川仁幸的腦袋上冒出了疑問號。
“醫院裡病房不夠,所以醫生讓我們拚房了。”說到這裡,克希瓦瑟歡快地轉頭,望向走廊外那個略顯蕭索的身影,“是吧!醫生!”
“對。”
“拚房。”
“這間原本就是雙人病房改單人病房的,裡麵的空間足夠住兩個人。”
不知為什麼,醫生的聲音平淡且毫無波瀾,甚至在其中透著一絲絲疲憊的絕望。
“就是這樣,醫生說我可以住院了。”克希瓦瑟聳了聳肩,順手就把門帶上了,將醫生完全關在了門外,“我叫七月光,你叫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