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屬於年輕男性的手從病床邊伸過來,托著女孩的脖子把她扶坐起身,有條不紊地順著她的背脊輕輕拍撫:“還好嗎?要不要喝水?”
“咳咳咳!咳、咳咳!”織田咲捂著嘴趴在床邊,反手揮了揮表示不必——這種時候要是喝水,嗆死和舒緩的可能性基本上五五開。
手的主人仿佛玩味地輕笑了一聲,頻率溫和地繼續拍著女孩單薄的背脊。
織田咲咳了好半天才勉強緩過來。
翠眸女孩捂著喉嚨坐直身體,對坐在病床邊的年輕男性啞聲道:“不必,已經好了,謝謝您。”
俊美的年輕男性笑容燦爛:“哎呀,為美麗的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才對。”
說著,還輕佻曖昧地卷了卷病床JK的發梢——織田咲頓時被這種不分場合撩妹的豪爽震住了。
發出豪爽言論的年輕男性有一張資本充足的俊秀臉孔,黑色馬甲裁剪精致,貼著他挺拔流暢的身體線條上下延伸;鳶色的瞳孔盛著滿滿當當的笑意,頰邊黑色短發微卷,在亮閃閃的陽光下,勾描出浪漫又不至於浪蕩的迷人線條。
是一位能令眾多女性心折的出色青年——如果織田咲的床頭,沒有擺著一把黑色手木倉的話,大概她也會這麼想。
生活果然精彩啊。織田咲不動聲色地打量周圍,心中忍咋舌:我不會是被俘虜了吧?現在在敵人的大本營接受治療?這位大兄弟扮演什麼角色?性.感男護士嗎?
“小姐彆緊張,我叫太宰治,”豪爽的大兄弟還是一副笑眯眯受歡迎男的模樣,“是港口黑手黨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普通乾部,聽聞小姐受傷,特來探望。”
張口馬蚤話的青年神色變得含情脈脈,若無其事摸過床頭的手木倉,像獻戒指一樣溫柔多情地獻到了織田咲的麵前,“來得倉促,這是我小小的探病禮物,希望小姐能夠收下。”
“……”這、這什麼玩意?現在的惡役是不是把時髦值點錯了?
病床上的JK表情微妙,勉強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禮物……果然還是算了。”
這要真收了,那百分之百得進局子。
時髦值點錯了的港黑青年露出顯而易見的沮喪表情:“哎——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在見到小姐的第一麵就為你的美貌心折,現在卻什麼都不能為你做……這未免也太令人痛苦。”
織田咲:“……”這特麼讓我怎麼接?感謝錯愛?不勞您老?洗洗睡吧?
“請太宰先生不要騷擾我的學生。”
正當翠眸女孩苦惱於如何擺脫這位文豪爛漫氣質濃厚的青年時,相澤消太如及時雨般推門走進病房。
太好了。織田咲鬆了一口氣:看來我是沒被綁架。雄英給力,雄英萬歲。
“把藥吃了。”相澤消太把托盤放在床頭矮櫃上,“等會治愈女郎會來給你檢查身體,彆緊張。”
“麻煩相澤老師了。”織田咲一邊中規中矩地回話,一邊衝雄英男教師猛打眼色——
港黑的人為什麼會在雄英?!違反亂紀的家夥全都趕緊叉出去啊!
從十二歲被織田作收養開始,織田咲的戶籍就變成了橫濱;然而,她對這個養育了母親兄長的波瀾城市,印象怎麼也好不起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再簡單一點說——丫一個黑手黨橫行霸道、當家做主的城市,一個把全國性官方英雄組織分部,硬生生打壓成社區公安局的城市——能安全到哪裡去喂?!
相澤老師皺著眉搖了搖頭,示意織田咲不要輕舉妄動。
織田咲:……行吧。
反正無辜JK身正不怕影子斜。
再說一遍,媽的橫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