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周溫雅看著薄言辭終於變了臉色,悄悄鬆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攏了攏身上的皮草,整理好儀態:“自己有個女兒都不知道,你可真行!”
薄言辭眯起了眼睛,身上的戾氣叫人不寒而栗。
周溫雅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是真的,當年有個女人抱著個孩子過來找你,說是你的孩子,我……”她停頓了下:“我當然是不信的,畢竟咱們家是豪門世家,女孩子為了榮華富貴,想過來攀附權貴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不過她似乎是真的,言辭鑿鑿的說可以驗dna……”
薄言辭逼近她:“你沒驗,也沒告訴我?”
周溫雅緊緊的攥著手,審視著他的態度,忐忑道:“驗過了,是真的,那確實是你的女兒,你那時候在國外,就也沒打擾你。”
薄言辭隻覺渾身一震,雙手抓住她的肩膀:“那她們人呢?在哪!為什麼我和那個弱雞從來都不知道!”
看來確實很在乎啊!
周溫雅就徹底放心了,姿態也從容了不少:“是真的又怎麼樣?她一個小門小戶出身,我怎麼會允許讓她做我們薄家的太太,她生的孩子更不可能進咱們薄家的門……”見薄言辭眼中的戾氣都要溢出來了,她忙又道:“但,但是我一直有好好照顧她們母子……”
薄言辭咬牙:“我再問一次,她們人在哪裡?”
周溫雅強忍顫意:“你把房產,還有卡還給我,再去找好的醫生過來給你弟弟治病,我會考慮告訴你。”
薄言辭眯著眼睛看她半晌,忽然鬆開了手,轉身離去。
周溫雅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他……他難道不在乎了嗎?
不過沒一會兒醫生再次過來,打消了她的疑慮。
這讓她更加篤定了,這個籌碼她一定要好好攥在手裡,這是她和言辰現在唯一的籌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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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裡,管家剛讓人把房間收拾好。
先生走後,他們對著那具保姆的屍體束手無策,扔了吧,跟殺人拋屍一樣;送到殯儀館吧,估計警察就該來了,他們總不能說,是這具屍體自己跑進來的吧。
還有那個人頭蛇身的怪物,他們都不敢碰。
苦惱了半天,先生帶著小團子回來了,小團子已經睡著了,先生把她放回床上之後忽然來了一波穿著奇怪的人,跟先生交涉幾句就把那具保姆的屍體和人頭蛇身的怪物帶走了。
他們才得以收拾房間裡的殘局。
這時候都已經午夜一兩點了,管家想這事情了結,先生肯定又出去玩去了,準備收拾收拾去休息了卻見他家先生急急慌慌的回來了。
“先生,您……”
他想開口問一下,他家先生卻一陣風似刮進了小團子的房間了。
管家有點懵,先生不是最煩帶娃的嗎,好容易事情圓滿解決,可以出去浪了,竟然又回來直奔娃去了!
房間裡,小團子睡的正香,撅著小屁股趴在床上,身上的小被子果然都被踢下去了一半。
薄言辭輕手輕腳的把小被子往上拉了拉,看著團子嬰兒肥的小臉蛋,鬼使神差的伸手碰上了她頭上歪歪扭扭的小啾啾。
“你想乾嘛!”
一隻稻草娃娃從床頭團子的小花包包上站了起來。
薄言辭猛的回神,縮回了手。
他在乾嘛!
他竟然想拿了團子的頭發去驗DNA!
但怎麼可能!即使他真的有個女兒,怎麼可能會是妙妙!
薄言辭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出去了。
“奇奇怪怪!”稻草娃娃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倒頭睡了。
薄言辭去了陽台,指間的煙忽明忽暗。
周溫雅沒有說謊,至少,她說他有個女兒的事情是真的。
記得五年前,那弱雞連續工作五個日夜沒有休息,不堪重負換他出來,他去酒吧逛了逛喝了點酒,酒精麻痹了腦子就讓人開了個房間準備去睡一晚,要進門的時候,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不懷好意的拖著一個女人往隔壁房間去。
女人也穿著職業裝,通身沒有彆的首飾,卻十分的清麗,一看就是剛入職,跟這幾個男的是同事關係,或許同來的還有彆的女性。
女人被下了藥,雙目迷離,兩頰緋紅卻還有些意識,在不斷掙紮呼救。
可她的力氣,彆說被下了藥,就是沒有下藥,也敵不過這幾個男人。
那幾個男人以為自己今晚一定會得手了,嘻嘻哈哈調笑著。
這酒吧是他出來隨便進的一家,也不怎麼高檔,房間隔音不是很好,他被吵的頭疼,忍不了過去一腳踹開門,三兩下就把那幾個男人撂倒了。
那幾個男人知道自己乾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碰上了硬茬子也不敢叫嚷,鼻青臉腫的趕緊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