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她雙指交扣,彈了一個狠狠的腦門嘣兒。
“嗷!”
少女詐屍般跳了起來,她捂住紅腫的腦殼,惱羞成怒,“乾什麼!”
“你媽叫你過來的?她可真舍得。”緋紅折著睡裙,坐在床側,她伸手爬梳著海藻般的濕發,潮氣逼人。
闞如意看得呆了。
她突然覺得早戀對象不香了……呸呸呸她在想屁吃!
這壞女人,連女孩子都不放過。
她正咕噥著,女人微涼的手指捏了一下她的臉,“這麼一塊拙樸可愛的玉,我怎麼舍得摔碎了呢。看在你的情麵上,我不會動你家人。”
雙馬尾雙頰泛紅,緊緊抓著床單,“那我哥……”
緋紅語氣輕緩卻堅定,泛出血腥。
“他犯了錯,就得償命。”
女孩臉色陡然發白。
周末,許粒又穿上了那身黑得肅穆的西裝,攜帶各種證明。
探監。
因為涉案案值巨大,闞定權又有人命在身,被判了死刑。
許粒坐在窗口前,拿起電話。
闞定權在玻璃的另一麵,冰冷注視著他。
許粒淡淡道,“闞先生,老子不廢話,就先祝你死刑快樂。”
闞定權壓著電話線,溫文爾雅的麵孔瞬間扭曲。
“許燃,你彆忘了,你哥是怎麼死的,他是被一群女人玩死的哈哈,你呢,你這個漂亮蠢貨,也會步你哥的後塵,被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活活糟踐死!你以為金緋紅是什麼救世主嗎,等你沒有價值了,我的下場就是你的結局!”
他怨毒至極,“許燃,你想洗白?想都彆想!”
“你跟我也是玩過的,那時候的你可是說不出的熱情呢。你說金緋紅那麼一個女人,看不看得起你這種臟爛的玩意兒?說不定她表麵倚仗你,背地裡卻跟彆人說,他太臟了,玩玩我都懶得稀罕。”
“嘭——”
許粒一拳砸在玻璃上,鮮血迸濺。
“先生!先生!您冷靜點!”
探監時間提前結束,闞定權狀若瘋魔被押走了,笑聲詭異刺耳。
許粒走出監獄。
黑色跑車停在邊上,女人靠著車窗,指尖一抹暗紅,煙霧嫋嫋。
“這麼早?”
她詫異,又注意到他手上的繃帶,眉心一簇,“怎麼受傷了?”
“……老子沒事。”
他語氣生硬。
緋紅不再追究,“上車吧,你想去哪裡吃飯?”
“沒胃口。”許粒說,“送我回學校吧。”
他回的是學校附近的單間。
許粒踩上床頭,把畫取了下來,翻過去,背麵夾著一張照片。那是闞定權跟一個女人的照片,而這個女人,正是當初說要帶他入行的負責人。生日的那天,緋紅將這幅畫給了他,許粒三分鐘後才看見那照片。
他瘋了一樣追出去,攔截到了樓梯口的緋紅。
少年眼底猩紅,像一頭失群的幼雁,莽然撞進荊棘裡,什麼陷阱,什麼代價,他全不顧了,他把女人暴烈抵在因粉化而脫落的牆麵上,失去理性地咬她的唇,鮮血淋漓,“老子什麼都可以付出老子要那畜生去死啊啊啊!!!”
她回應他一個欲生欲死的吻,令少年在劇烈的情緒中得到了安撫。
此時許粒捏著這一張照片,眼珠剔透如玻璃珠,直直望向緋紅,“你知道嗎,我跟這個女人也接過吻,因為她答應為我引薦。”
“許粒。”
她披上溫柔的皮囊,製止他,“過去了。”
許粒隻是笑,“從在孤兒院起,老子就發現自己天賦超群,一個眼神,一個擁抱,甚至一個吻,那些人就能為老子所用,你彆用那種眼神看老子,我就是這麼自甘墮落。你說的沒錯,我隻適合當漂亮小寵物,供主人玩樂,說吧,你幫我報仇,你想我跟你怎麼玩?”
“啪——”
清脆的巴掌聲。
許粒被打得偏過頭去,他舌尖抵著發疼的地方,口腔腥氣彌漫。
“自輕自賤是弱者的本能,你讓我很失望,許燃。”
緋紅轉身離開。
少年強忍著身軀的顫抖。
“哢嚓。”
門柄開了。
他不顧一切衝上去,手臂勒住她的腰骨,“……老子不準你走,老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他媽敢拋下我試試!”
緋紅低下頭,擦了下他眼淚。
“去玩旋轉木馬嗎?今天是周末,好像半價呢。”
許粒覺得自己真的變成了一粒星星,而這次有人擦拭了他的滿身傷痕,把他依傍在月亮與白溪的旁邊。
他小聲地說,“小紅,老子,老子可以愛你嗎。”
緋紅:“嗯?”
他炸毛似地嚷嚷,“就一點,一點兒,你可彆太得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嫣嫣:不行我太綠了我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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