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粒還覺得這是一場夢,乖巧任由她擺弄,冷白皮膚漸漸熏染成了玫瑰色。
而係統劃過一道靈光。
……手?!
對,是手!
斷腿是這個世界裡男女主之間升華感情的**劇情,它的虐心指數無可取代,是必然要發生的。而許粒傷手,同樣是女主與他的感情高光戲碼,它引發了一係列的新劇情,衍出了世界新的時間線!
係統不可置信。
是它想得那樣嗎?
這個女人為了勝利,故意激起許粒的嫉妒心,讓他自己主導傷手的劇情,從而搶奪男主的高光表現?
不是吧,這一屆宿主玩得這麼狠的嗎。
要真是它想得那樣,全員都是這女人的棋子,隻不過許粒被她格外偏愛,成為最終的贏家。
這麼一片巧合串聯起來,係統突然覺得,搞不好今天戚厭的突然逃婚就是緋紅促成的,為的就是讓許粒上位,奪走最大值的世界氣運。她利用空前盛大的輿論轟動,集聚聲勢,全民選拔新郎,又把這唯一的、不可取代的高光,幫助許粒奪冠登頂。
從而成功調換“男主”。
“很合身。”
緋紅將襯衫扣子給他係上。
許粒著迷看著她的臉龐,完全忽略了一些異常。
比如更衣間有一套嶄新的結婚西裝,像是為他量身訂造的一樣,每一抹褶皺被精心熨平,規整又合身。
許粒本來年齡就小她十歲,小男孩失戀多日,不好好吃飯睡覺,又消瘦了些,麵頰的可愛軟肉退了去,生出清晰分明的棱角,眉弓精致,鼻梁高挺,穿上西裝有一種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的感覺。
許粒顫抖著被她牽著出場。
身後是萬眾矚目。
“現在有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
伴郎捧出戒指盒。
緋紅隨手拿出一枚男戒,很寬,套上之後,許粒的手指過於纖細,完全掛不住,險些要滑出去。
伴郎當場呆滯。
完了,這是另一個新郎的尺寸啊,他們忙了半天,竟然忘記了這個要命的錯誤!
“紅姐,我……”
他有些驚慌失措地求助。
主持人看到這一幕,也是腦海空白。
我去!這他媽怎麼圓場啊?
但見新娘麵不改色,將那一枚尺寸鬆垮的戒指滑了出來。原本還笑容滿麵的大男孩如同受驚的小獸,嘴角當即垮下,他反射性地曲起指節,眼淚都要出來了,嗓子啞著,“不要!我還能長胖!我戴的起!”
他固執地留住這枚戒指。
他以為緋紅反悔了,不給他戴戒指了。
緋紅說,“鬆開。”
她的話從不遲疑。
許粒死死咬著唇,嗚咽著伸直手指,那戒指就很輕鬆撤了出去。他一個沒忍住,又是紅了眼,情緒陷入了恐怖的泥沼:她又要棄掉他了嗎?
緋紅倒是捏著這一枚銀戒,問伴郎,“這婚戒多少錢買的?”
“三百一十七萬。”
伴郎回答得豪不猶豫。
主要這是私人定製的,沒有第二款一模一樣的。
緋紅輕笑,“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去下邊。”
伴郎跟伴娘皆是一頭霧水,但很快他們就知道對方的意圖了。緋紅打開另一個戒指盒,指尖勾纏,共同舉起兩枚價值不菲的戒指。
新娘的臉龐天生帶笑,細眉彎彎,溫柔多情。
她說,“我的原新郎跑了,留著這舊物,隻會讓我的小新郎傷心,一共六百萬,就當是送給大家參加婚禮的祝福吧!”
眾賓客:“???!!!”
臥槽!六百萬戒指說扔就扔,這就是豪門的底氣嗎!
現場頓時騷動起來,不少人興奮擠到前邊。
“姐姐看我看我啊啊!!!”
“姐姐我也可以!!!”
“姐姐我愛你祝你新歡快樂!!!”
婚宴一度陷入狂歡的海洋。
緋紅把戒指交給許粒,伏在他耳邊說著下流的情話,“沒有戒指,日後再補,弟弟要是覺得吃虧,今天新婚之夜就多疼下姐姐,好不好。”
許粒這一尾雪白細蝦瞬間被她烹製熟了,全身皮膚紅得不像話。
他燒著臉,胡亂應著,捏著戒指,手指往後一拋。
“啊拋了!!!”
“我的!!!”
“啊啊啊彆揪我頭發戒指不在這兒!!!”
場麵瞬間混亂。
而緋紅擁吻她的小新郎。
許粒回過神嘴唇就被堵上了,心肝怦怦直跳。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
那潔白頭紗的邊緣嵌著一粒粒色澤燦亮的珍珠,與新娘密匝匝的烏發糾纏,從頸到胸,暈著一片雪後珠光,神聖得難以描述。這是他的姐姐,他的新娘,他的……妻子!
許粒瞬間情動,雙手壓著她的背,唇齒糾纏了上去,迷失在馥鬱香氣裡。
他終於嘗到了一口甜的。
許粒都不知道這天是怎麼過的,直到深夜,賓客俱散,他在明亮的燈光下,抱著人到桌上,堆著那婚紗至腰邊,儘情擁吻,才意識到是真實的。
“叮鈴鈴——”
手機響了。
“我接個電話。”
緋紅笑著說。
陌生號碼。
是逃婚的新郎。
她不避諱許粒,直接開了免提,戚厭的聲音嘶啞痛苦。
“……出來。我在,在你婚房樓下,我要見你。”
弟弟眼神一暗。
他撩開婚紗,突然埋下頭來,鋒利小齒吞了一口月亮。
緋紅很順他的意,發出纏綿曖昧的聲音,又說,“不好意思,新婚之夜,我家燃燃弟弟正在疼我,請問你哪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