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都不忍看男主的慘狀了。
而且它很懷疑宿主是故意的,室內明明還有兩個人,雖然迷得神誌不清,可還是醒著的!
她就在人殺手眼皮底下欺辱他們的主人!
造孽啊。
周露白被她屈辱擺弄,隱忍喘息,冰冷道,“寇緋紅,我今日不死,我扒你皮,我抽你骨!”他要她永生永世,魂飛魄散!
中單穿好之後,緋紅為他披上黑底赤緣的外衣。
女人笑眯眯地說,“好,我等你,最好把我五馬分屍!”
女帝撫平衣領,親手為他疊好玄帶。
周露白對今夜永生難忘。
他以為那日冠禮,這女人折辱他已是突破底線,沒想到還有更過分的,在她與長兄的大婚前夜,他被她壓在身下,衣裳一件件剝開,喜服一件件穿好,他堂堂男兒,竟如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任由宰割!
緋紅抱住人,靠在床頭倚著。
她取下周露白的束發金環,黑簇簇的長發披落下來,鳳眸含著一泓冷峭,比青鋒還要冰寒。那黑璽玉般光澤的婚服穿戴在他身上,從一輪亙古清冷的月,變成了極為繁豔的桃火,唇色仿佛能燃燒起來。
“寡人明日來接你。”
緋紅輕笑。
“你最好不要鬨出什麼幺蛾子,否則整個司馬府都為你陪葬,又或者說,我很想知道,司馬之子的閨房裡,怎麼會潛伏兩個男性殺手。”
她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轉身就走。
“周露白,你識相點,乖乖入宮,等寡人玩膩了,殘花敗柳,自然放你走!”
周圍又多出了幾道陌生氣息。
周露白冷淡垂下眼睫。
殘花敗柳?
那便試試是誰先殘先敗!
次日,天光大亮,普天同慶,大司馬府所在的珠璣街車馬繁多。
司馬府要出第六位鳳君了!
金烏墜,天子迎。
“竟然是至尊親迎啊,這位鳳君真了不得!”
“聽說周家大郎克妻……”
“噓!你不要命了!什麼克妻!這可是鳳君,那是她們沒福氣,這位注定要被至尊迎娶的!”
“對,對的,我就說嘛,周家大公子肯定是陛下摯愛。”
“此話怎講?”
“那周小郎君拒婚了陛下三次,陛下卻遲遲不發,為的是什麼?自然是為了大周做鳳君!”
眾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那人談興更濃,“你們想啊,大君先前克妻,咳,怎麼說也有點影響,對吧?貿然求娶,朝臣肯定不同意啊,於是陛下便自降身價,三次求娶小君,那小君也有心上人,一定會拒的對不對?如此一來,陛下三番兩次求娶不成,必定讓朝臣憂心,第四次再娶大君,誰敢不從?天家若無子嗣,是後患無窮啊!”
人群一陣唏噓。
“原來如此啊!陛下真是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
的確是用心良苦!
周露白冷笑不已。
直到出門前,大司馬府的人都不知道新郎被調換了。
他跟周黎書身形相似,又被她弄得筋骨浮軟,喉嚨失聲,這蓋頭一披,牽線木偶般被拉扯走動,誰認得出來?周父隻當他是羞澀,不肯出聲。此處婚嫁不比他處,沒有嗩呐吹打,莊重肅穆,無論是行進還是停止,都是靜幽幽的,偶爾能聽見周父一兩道哭聲。
周父出門前還囑咐他,要以妻主為天地,生兒育女,延綿子嗣,不愧對列祖列宗。
生兒育女?
很可惜,他生不了,如果有機會,讓女帝多生幾個。
周露白漠然地想。
“嘭——”
鳳輦重重墜地,周露白還沒恢複力氣,狼狽摔到一側,還未多想,一柄彎刀架在他脖頸上。
“鳳君可彆亂動,您細皮嫩肉的,這刀槍不長眼,傷了您鳳體可不好!”
周露白心頭一寒,聽見外頭的虎賁將領憤怒大喊。
“青巒王!你是至尊至親,你竟敢反?!”
“太宰大人?怎麼是您?不,這不可能!!!”
“快!快保護陛下!”
“該死!他們怎麼會?我們被出賣了!”
“殺!殺光反賊!”
呼喊聲,喘氣聲,哭泣聲,金戈聲,天子大婚巡街爆發成一場恐怖絕望的動蕩。
青巒王反了!
太宰反了!
太祝反了!
諸侯反了!
他們在屠戮。
珠璣街血紅送嫁,淪為屍山血海的煉獄。
他成了這群人的魚餌,威脅寇緋紅的把柄。
“還請鳳君下輦!”
有人蠻橫拖著他下去。
夕陽殘血,殺氣衝天,敵我雙方涇渭分明。
周露白踉蹌跪倒,膝蓋火辣辣地疼。
該死的!
他掩蓋眸中殺意。
那人抓著他的頭發,周露白疼得皺眉,又被強迫抬頭。對麵是帝王所在,蒼穹碎霞披掛下來,她騎在駿馬上,整個人也被染得血紅,跟他同是黑底紅緣的喜服,腰懸白玉,豔極盛極。
寇青巒溫和道,“皇姐,束手就擒,否則我送您的心肝上西天!”
周露白以為她會猶豫片刻。
起碼她也算喜歡他十多年。
但沒有。
“噗哈哈哈——”
那馬背上的至尊爆發一陣猖狂笑聲。
不似一般的瘋狂,鬼神驚懼。
“你殺啊,快殺啊!”她狂笑到嗓子嘶啞,眼尾淹著紅,瘋狂道,“快彆猶豫,手起刀落!你殺一個,寡人再娶一個,你殺一窩,我就娶一窩,天天換鳳君,多好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