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缺失或章節不存在!請稍後重新嘗試!道合的道友,豈止一個快活了得!
龍皇又說,“魔尊,可惜你沒去,那可是一場佛家盛宴,聽了很能長進的。”
石崖幽幽飄來一聲,又冷又毒。
“七千年前,我還沒出生。龍皇,你嫌筋多了,我可以幫你抽出來。”
龍皇:“……”
這就尷尬了。
“刺啦——”
皮肉撕扯的聲音驚醒了龍皇,它嚇了一跳,“你又乾什麼啊!”
這臭小子怎麼跟個小皮猴似的,成天都不消停!
石扶春冷冷道,“蠢龍,你沒聽見?那是梵鈴!禿驢來了!我師尊還在外麵,如若被他們看見,渡我師尊削發為尼,我抽筋扒骨都難消心頭之恨!”
龍皇心累,誰是蠢龍?
要不是老龍打不過你,早就把你摁龍池裡摩擦摩擦再摩擦了。
龍皇道,“不會,你師尊都嫁人了,還有一個比你小的兒子,這說明她是個很正常的女人,還需要夫妻生活,不然她要出家早就出家了。況且,魔尊你想啊,佛子那等蓮華絕色,放在她眼底下萬年,都沒能誘惑她入梵宮!這才是有夫之婦的剛正風範!”
碩大的龍眼閃爍著光芒,龍皇追憶往昔,回味不已。
“想當年,老龍我也曾追過一個有夫之婦,那風情,那韻味,直教老龍我昂昂叫。”它很唏噓,“可惜啊,年歲相差太大了,終究是不成的。”
龍母不屑道,“你一千歲去追人家二十多歲的,真真是為老不尊。”
龍皇表示委屈。
“那也才相差九百七十五歲啊,你看看魔尊跟琴後,可是差了九千歲!還是不靠譜的師徒戀呢!你咋能瞧不起老龍我呢!”
氣氛當場凝固。
“嘩啦!”
龍血池劇烈動蕩,沸火濺到高空。
“轟隆!”
石窟就像是一塊凍豆腐,成片石壁剝落,石柱更是搖搖欲墜。石扶春再一次墮入魔念當中,腕臂狂扯著白玉枷鎖,血雨淋漓。
龍皇:“!!!”
老龍就說了一句不中聽的,魔尊你至於嗎!再說了,你們師徒就是相差了九千歲啊,沒說
錯!根據目前仙、魔、妖、佛四界流行的趨勢,清冷男師尊嬌俏女弟子才是主流,清冷女師尊陰暗男弟子的,還差那麼多歲的,它就沒見過能修成正果!
可是龍不能這麼說實話啊,它的巢穴都要塌了!
龍皇急忙道,“慢著,魔尊,老龍我還沒說完!像魔尊這般姿容出眾,皮嫩肉鮮,最受年紀大女修士的歡迎了!彆說是差個九千歲,差個九萬年也是使得的。”
石扶春遲疑了一瞬,停止發瘋,“真的?”
龍皇正氣凜然,“自然是真的,老龍年輕也曾縱橫龍場,什麼絕世美龍沒得手過,你就信老龍一回吧,年輕的,可不比老的要有滋有味?仙帝都一萬歲了,再好看也是個老男人,怎能比得上你?”
老龍黑了一把仙帝,爽得上天,誰讓他一個後輩比前輩還要狂的?
作死啊,你這頭死龍還敢編排仙帝!龍母暗自掐了龍皇一把,龍皇疼得鱗片都在抽搐。
石扶春果真平靜了下來。
少年魔尊微微露出了崇拜的目光,態度轉變得令龍皇措手不及。
隻聽得他渴望道,“竟是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好前輩,好龍皇,你快教教晚輩,如何才能讓師尊采補我!”
石扶春頂著緋紅的清豔皮相,眼尾的雪青色分外濃烈,下一句就是語調軟綿綿的威脅,“若龍皇前輩是騙晚輩的,您當清楚晚輩的手段。好了,前輩快說,扶春如何才能達成所願,被師尊千千萬萬遍疼愛。”
龍皇:“……”
完了,老龍吹大了,不好收場了。
而在獄山之上的係統,也覺得它家宿主不好收場了。
——佛子來了!
——小狐狸第四號後宮出場了!
便見天地之間,多了一道清孱秀長的身影。
緇衣,淡唇,雪膚,赤足,仿佛行走在一片青蓮間。
“是佛子!”
琴銀夜先是一怔,灰敗的眼珠活泛了起來。
他的小狐狸有救了!
那清麗挺拔的佛子轉向緋紅,他天生失明,雙眼蒙上一層白紗,嗓音無悲無喜,“琴道友,你開了殺戒,沾了因
果。”
緋紅挑眉。
“我開了嗎?沒有,還沒死呢。”
她一個後撤,淩厲抽出寒桃劍。
“噗!!!”
甘香兒的後背弓起,鮮血又是一輪瀑灑。
“小狐妹妹!!!”
琴銀夜踉蹌著抱住了那柔軟可憐的身軀,甘香兒被緋紅這麼一剜,內臟俱碎,瀕臨死亡,人形也快要維持不住了。琴銀夜雙眼發紅,慌忙渡過自己僅剩的法力,在他不惜一切代價的救治之下,甘香兒幽幽轉醒,麵上仍然殘留著恐懼之色。
“銀夜哥!我是,我是死了嗎?好痛,胸口好痛!”
她躲進男人的懷裡嗚嗚哭訴。
琴銀夜咬著牙,“琴緋紅,你要道珠也就罷了,何至於傷她若此?”
緋紅幽幽道,“傷她這樣的,不是你們嗎?若不是你們攔著我,我早就一劍穿了她,死得乾乾淨淨了,那還容得她喊疼呢?”
甘香兒就像是被人活活掐住喉嚨,瞬間消聲。
緋紅又笑,“怎麼,你現在不為她辯解了?那道珠,本就是我的東西,用了我的東西三百年,受了我的恩澤三百年,償我一條不值錢的狐狸命,怎麼了?你不如去四界問問,哪頭不要命的畜生,敢吞我仙皇的道珠,還大搖大擺受我仙皇家人的恩惠?”
“你——”
琴銀夜胸膛起伏,“你真是不可理喻!”
緋紅反手,又是一劍穿下,將兩人的雙臂刺個通透。
“啊!!!”
甘香兒痛得直翻白眼。
琴銀夜生生拔開了寒桃劍,他含恨道,“你竟狠毒至此,縱然她有錯在先,但已斷了七尾,剜了道珠,又被你穿了心,刺了臂,你到底還想怎樣?”
緋紅唇心沁出一抹紅。
“我,要,她,死。”
四周俱靜。
“不!不要殺我!我,我不想死啊!”甘香兒驚懼地發顫,她捂著血淋淋的胸口,看了一遍眾人,琴玉樓閉上了眼,琴寒山被埋在碎石裡,而琴銀夜雖然站在她這一邊,可是他護不住她!甘香兒心頭發寒,隻得哭著朝那佛子求救,“小師父!小師父你救救我!”
佛子的蒙眼白紗被輕輕吹起,“優曇為佛牌而來。”
言下之意,你們打打殺殺,彆扯我。
出家人自當乾乾淨淨,不染淤泥。
甘香兒冷不防被他一噎。
這是出家人嗎?出家人不是以慈悲為懷的嗎?他怎麼能袖手旁觀!
一百年前,優曇在二十四諸天講經時,曾遺失了天生佛牌,有一個師弟說,是一頭皮毛雪白的狐狸手腳不乾淨,竟然大膽咬著佛牌跑了,事後不見蹤影。當時經會來客眾多,梵宮不好因為佛牌一事責問賓客,便隻能私底下去尋。
優曇這百年來行走世間,就是為了找回遺失的佛牌。
沒有佛牌,修行緩慢。
他尋了很多隻白狐狸,沒一個是他要找的,反而借著各種機會要破了他這個得道高僧的色戒。
優曇很煩。
優曇很狂躁。
所以優曇現在對帶毛的有點生氣。
“你來找佛牌?”緋紅意味不明,“是被一隻狐狸偷走了嗎?”
那法相莊嚴的佛子詫異道,“你如何得知?是我師弟告知琴道友?”為了不毀壞賓客的清譽,他們隱瞞了此事。
緋紅聳肩,“不是,我猜的,因為我道珠被一頭狐狸偷著吞了三百年,想必它是個慣犯了。”
琴玉樓麵皮漲紅,他扭過頭,不願意再看甘香兒一眼。
慣犯!
畜生就是畜生,披了一層仙族的皮,那也不是正統!
他之前有多寵愛她,現在就有多失望!
甘香兒慌忙道,“不,不是我——”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刹,破損的腰帶裡浮出了一塊玉牌。
甘香兒失血過多的臉當即火辣辣的。
眼看著那佛牌要離她而去,甘香兒咬了咬牙,撲住了玉牌。
佛子問,“你作甚?”
甘香兒哭哭啼啼,“我不管!反正這佛牌是我的!你,你要想拿回去,你就得救我,否則我吞了它,大家一拍兩散!”她也不想做得這麼難看的,可是她實在沒辦法了,那個女人太恐怖了,琴家三兄弟都難以抗衡她!
白紗之下,佛子蹙起了眉。
真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