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仙俠文女主角(10)(1 / 2)

虐文使我超強 公子永安 17596 字 9個月前

“鬼鬼祟祟!來者何人!”

小太子身邊的扈從厲聲叱責, 然而等他聽見下一句,整個人都凍住了。

“劈啪!”

下一刻扈從被拆了骨,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來。

鮮血漉漉開在少年的足下。

他白衣開道, 神態清凜, 提著一盞金煌煌的梵王燈,將指尖、下頜、鎖骨、眉峰都一一照得明晰。

似仙,更似魔!

“是……不死仙種的白衣首徒!”

賓客驚駭,議論聲壓得很低,多數修士都在傳音。

“不, 現在應該說, 不死魔尊了。”有人望了一眼上座的魔界使者。

“他怎麼還敢來三十三重天?!”有人驚訝憤怒。

六百年前,仙界與魔界爆發道爭之戰,皇級仙魔都參戰了, 最著名的當論獄山道爭,上清琴後攜著弟子出戰,白衣首徒石扶春當場叛變,與魔後擒殺琴後, 導致她隕落獄山,四界為之震驚。

道爭牽係到大道之源, 為此葬身的仙君仙皇不在少數, 但琴後卻是仙庭之後,是一界之母, 她的消失令天地同悲,四野無聲。

琴皇琴母痛失愛女,移情到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狐女身上,那香狐族也因此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位列仙班,遠超狐族道統,一時傳為四界美談。

眼下這一出宴席,是狐女的生辰宴,亦是認親宴。

眾人實在想不通,不死魔尊來這種場合做什麼?他難道不清楚,他是讓琴皇喪失愛女的罪魁禍首嗎?琴族之所以能容忍魔界,是因為道爭無情,每一界,每一域,每一道,不管願不願意,都無法置身事外,死在四界道友手上,亦是一種榮光。

但石扶春叛出上清宮,轉修魔道,對仙族來說是無法饒恕的!

“姓石的!”

小太子認出來了。

他瞪圓了一雙清眸,怒喝,“你,你還有臉回來!”

小太子七百六十歲,隻比石扶春少了十歲,幼年的時侯,小太子最是仰慕他,追在他的屁股後頭喊“小石頭哥哥”,或者小太子發怒,滿宮室嚷著“又硬又臭又冷又討厭的石頭”。一個是師尊的幼子,一個是師尊的徒弟,他們年歲相差不大,相處得奇異和諧。

雖然大多數時侯石扶春都是用清淩淩的目光睨他,仿佛在說你這個小屁孩屁事怎麼這麼多。

他欲斥責對方,便見少年身後出了一道身影。

小太子徹底僵滯。

剛才那一句不是幻覺,是真的。

他娘親回來了!

小太子又驚又喜,正想奔過去,就聽見旁邊嘩啦一聲,小狐女撞翻了案邊的香螺卮,澄金色的酒液流淌下來,沾濕了她香嫩的小手。

小狐女微微發起顫來。

她回來了!

竟然真的回來了!!!

甘香兒簡直欲哭無淚,她真的是在心裡想一想!

真的!

她希望琴緋紅永遠都不要回來!不要打擾她的小日子!

這三百年來,她按照姥姥的吩咐,收斂起了一切脾氣,細心體貼侍奉著琴皇琴母,比孝敬親生父母還要下足功夫。

與此同時,甘香兒也時常去琴族的領地,同年輕一輩打成一片,讓他們心甘情願喚一聲“香兒姐姐”,連那些年紀大的族老,都不得不讚歎她心靈手巧平易近人,是個好姑娘。

哪怕是最令她害怕的上清宮,甘香兒也咬一咬牙,小心討好弟子們,倒是讓她知道了不少的秘聞。

比如說小太子並非是從琴後腹中出生的,而是取了帝後的心血,鑄成的仙胎。

如此說來,一界帝後尚未同寢?

這個發現讓甘香兒不由得竊喜,大部分芳心遺落在仙帝的身上了。可是琴銀夜又是她在琴族的庇佑,甘香兒自然也依戀他,不舍得離開他,隻覺得一顆心分成了兩瓣,令她左右為難。也不知道姥姥是如何駕馭得了那麼多男人的,就兩個已經夠她頭疼了。

“好香的酒。”

甘香兒耳邊多了一道柔膩的女聲。

她悚然一驚,狐毛都要炸起來了。

那水月觀音蟬翼扇緩慢輕搖,香滲滲得令人發暈。隨著主人的飲酒動作,那紗扇輕輕地抵在心口,光影盈盈透進去後,發係寶冠、頸繞瓔珞的觀音就睡在女子的潔白胸脯之上,香豔風流縱橫其中,眉目慈悲又多情。

“這是琴族的琴心酒,隻有女兒出世,才會舍得邀客一飲。”

緋紅酒液沾唇,望向琴皇琴母,笑吟吟地說,“沒想到女兒隕落之後,母親又生了一個女兒!當真是普天同慶,可喜可賀!”

“什麼隕落!”琴母欣喜走上來,挽住她的手臂,“我就知道!紅兒你沒有死!快讓娘親看看!”

“不必看,是沒死。”

緋紅捏著一柄觀音扇,動作輕柔抵住琴母的手。

母女竟隔了開來。

琴母一愣。

這,這明明是她血肉相連的骨肉,怎麼陌生得這般厲害?

緋紅輕搖扇柄,一顆顆光潔瑩潤的香珠也碰撞起來,聲聲清響。

她含笑道,“不過是有一頭小畜生,還沒化形,嘴兒都倒是挺饞的,還膽大包天,躲在獄山撿漏,喏,吃了我半顆道珠,導致我不敵魔後與逆徒,被鎮壓在了獄山深處,穿了琵琶骨,生生鎖了三百年,不見天日,隻待道珠蘊養完,再剖心取之。玉尺魔侯,你說是吧?”

玉尺魔侯持的是魔界使節的身份,也是魔界的代表,聞言坐立難安。他是魔後的人,也清楚魔後的計劃,跟琴後說得分毫不差。

說是,那就是魔界狼子野心。取人道珠,用來助長自己的修行,是一種極其陰損的手段,所以魔後才會在背地裡進行,不然讓仙族知道了,得在魔後宮殺上個三天三夜。可說不是,這琴後會不會拿他第一個開刀?

魔後與陛下神秘莫測,最近更是不見蹤影,他們做下屬難以揣測聖心,實在為難。

本來這赴宴的差事,該交給不死魔尊石扶春,他才是現任的魔界行走,以一己之力,震懾諸天王侯,可是不死魔尊很叛逆啊,動不動就失蹤,比魔後魔帝還要變化多端,若是惹得人煩了,一個大開殺戒,連自家人都得遭殃!

這些年葬身在不死魔尊手上的魔族多不勝數,甚至還搭上了三位魔皇六位魔侯,他們深深懷疑這是仙族安插進來的臥底!

最後魔帝都無奈了,出麵發話,讓他們少去惹魔尊不快,能解決的事情自己解決!

玉尺魔侯心累不已。

這年頭修個魔也不容易,上頭有個不管事的魔帝,有個愛搞事的魔後,還有一個衝動暴躁連自己人都殺的魔尊!

玉尺魔侯夾縫生存,早就練就了一手登峰造極的推鍋手段,他吃了一驚,怒聲譴責,“竟有此事?普天之下,竟還有人敢侵吞琴後的道珠?!”

死道友不死貧道!

反正是那頭小狐狸惹事生非,再怎麼說,琴後也該先收拾她!

至於到最後會不會收拾魔界……玉尺魔侯望了一眼琴瑟宮的遠處丹扉,內心絕望,可恨,他坐得太裡邊了,想跑路的太不方便了!玉尺魔侯打定主意要提起精神,他們一打起來他就偷摸著跑!

琴母連忙說,“這件事我們已經清楚了,是香兒不懂事,她已經知錯了,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交代?”

緋紅擺弄風月,低眉淺笑,儀態也如扇麵上的菩薩一樣清麗端莊。

“嘭嘭嘭!!!”

四方宮殿纏係的琉璃燈一盞盞崩裂,燭火爭先恐後地逃離。

“啪啪啪!!!”

盛著酒釀的香螺卮一杯杯碎開,金液化成飛灰。

鴉雀無聲。

而緋紅仍舊柔情萬千地笑著,輕搖團扇。

“不知是何等的交代呢?請我琴緋紅喝一個小畜生的妹妹酒嗎?”

眾人眼皮狠狠一跳。

來了!

“啊啊啊!!!”

甘香兒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哆嗦,尖叫出聲,慌忙躲在了琴銀夜的身後。這霸道無雙的手段,讓她想到了最為慘烈的那一天,這女人也是麵帶笑容,切了她的七條尾巴!甘香兒紅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抖個不停。

緋紅則是挑了一張看得最為順眼的玉案,斜斜倚坐著。

係統懷疑她是故意的。

因為在她的腰臀之後,正好是三百年未見的男配老冤家,二十四諸天最為標俊清徹的佛子。

這三百年來,雖然係統還沒進小黑屋,但它時不時就能聽見宿主念叨一句,要是能看到暴躁佛子完整版“蟬蛻”好了,不然聽一聽蟬鳴也是好的。

總而言之,係統已經不能直視“蟬蛻”、“蟬鳴”這一類字眼了。

優曇:“……”

施主,過分了。

你坐哪裡不好,非要坐小僧吃飯的桌子,雖然小僧知道你很能乾,這頓白食肯定沒得吃了,但你這樣擋住小僧的視野,會影響小僧隨時跑路的。還有,施主,麻煩你把衣服穿好了,那後領都快滑到琵琶骨了,要知道小僧乃是出家人,隻觀摩過自己跟佛祖的裸體——

優曇目光一凝。

那琵琶骨血痂斑斑,尚未長好,看起來極為駭人。

“咳!”

優曇旁邊的首座師父咳嗽一聲。

小子你看什麼?女子的後背看得這麼入迷?是不是想抄一萬遍佛規了?首座師父正讓小弟子收斂點,就看得這女子的眸光往後一掠,霧般朦朧的蟬翼扇遮著朱唇,隱隱約約,流淌著一種欲說還休的情意。

菩薩麵,香桃骨。

首座突然覺得,修什麼佛,鹽香風色哪裡比得上軟紅香土!

優曇見他的首座師父抖了抖袖口,又抖了抖腳,就差脫了鞋板子要磕上一磕。

優曇:“?”

乾嘛呢?

首座出門來得匆忙,忘記戴佛珠了,於是他抬起手,默默地摸了一把優曇光溜溜的腦殼,勉為其難想象一下佛珠的手感。

我佛慈悲!

佛法無邊!

我釋蟬月都混成首座了,隻差一步就能接手梵宮了,是不會被女色所迷惑的!

優曇:“???”

首座滄桑開口,“優曇,頭有點油,等下回去記得洗一下。”

優曇:“???”

首座你這是在侮辱我一天洗一次的潔淨光頭?還是侮辱我高超的洗頭方式?

嘿老子這暴脾氣忍不了!

優曇還沒破口大罵,被首座摁了下去。

首座傳音道,‘彆出聲,你那小冤家要放大招了。’

優曇變臉極快,淡然高雅道,‘首座,我與琴道友是高山流水,知音難尋,您想什麼呢!’

首座哦了一聲,同樣淡然高雅道,‘可以當眾脫衣的知音?妙哉。’

優曇:‘……’

都說了那是戰鬥習慣,打架之前換一身重金購買的法衣怎麼了!!!

和尚就不能有錢炫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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