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愛2。’
係統:是我輸了。
緋紅以闞家為基底,成立了一家新興酒企,主營酸啤,很受年輕市場的歡迎。她與西島集團簽下了對賭協議,未來三年需要兌現10億、20億、30億的業績承諾。
所有人都覺得她瘋了。
已經是油畫係二年級生的許粒帶她去海島寫生。
畫架放在不遠處,紙張被海風吹得嘩啦作響,他將腦袋枕在緋紅的腿上,清瘦的肩胛骨陷入女人柔軟的肌膚裡,像是刀劍與綢緞的組合。
他問她,“如果輸了會怎辦?”
緋紅彈開黃琺琅打火機的匣子,單手攏著火。
她咬著煙笑,“還能怎麼辦?被戚厭半死不活地養著唄。”
少年沉默半晌,忽然爬起來,拂開漫天煙霧,準確找到女人的唇。
他叼著她,含混地說,“需要老子做事,你直說。”
上次送給西島集團二公子的畫,是許粒耗時半年完成的作品,《第十七年蟬》,老師評價這是一場盛大、熱烈卻絕望的愛,從筆觸到情感表達,都觸動心弦。這原本是一副能讓許粒揚名畫壇的天賦傑作,但他送給了一個商人。
隻因為緋紅需要。
緋紅曖昧噴了他一口熱霧。
“做什麼都行?讓你去勾引戚厭呢?”
係統聽見這話,情不自禁升起抽打無良宿主三天三夜的衝動。饒是它是一座虐文的數據庫,也沒這女人如此狠心的,敢搞出這種騷操作。
許粒被煙霧嗆得喉嚨發癢,眼睛微微刺痛。
但他仍舊義無反顧吻她。
“……可以的。”他嗓音啞澀,“如果能幫你,老子,老子也可以跟他……”
他也想被人捧在手心,但更多時候,他沉沒在折墮的塵埃裡。如果有人路過,偶爾摸一下他蒼白受傷的根,那就足夠溫暖。
他可以記很久。
“嘖。”她嫌棄,“還是小攻呢,怎麼這麼沒出息呢”
許粒委屈巴巴又凶巴巴的,“你好煩啊!!!”
倆人在海邊嬉鬨。
細雨飄來,他們躲進了帳篷裡。
而在遠處,男人撐起一把黑直傘,烏青的雲盤旋在天際,他的眼瞼也拓了一圈青紫色的血管,陰沉得壓抑。
秘書膽戰心驚,“戚董,下雨了,咱們回去吧?”
天知道他們談生意的半路,怎麼會好死不死撞見這一對兒,這下好了,醋壇子又犯病了。
戚厭直勾勾盯著那邊,眼珠發冷,“女人有錢就變壞。”
秘書:“男人有錢也變壞啊,戚董,這是概率問題。”
戚厭:“你年終獎沒了。”
秘書:“不要啊戚董嗚嗚……等等,我的年終獎不是早就沒了嗎?!”
六月份,金信集團同樣推出了酸啤計劃,從煙草公司拓展到酒業文化。很明顯,戚厭在跟緋紅打擂台,而且是不計成本地耗死她。
在集團近乎瘋狂的輸出之下,戚厭還聯合了四方酒企,對她圍追截堵。緋紅背腹受敵,半年盈利僅僅06億,營收能力相當慘淡。
她對賭失敗的未來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緋紅跟係統說,‘男主還真是一心一意要弄死我啊,斥資30億,他可真看得起我。’
係統生無可戀地回複,‘宿主,現在劇情進展到60,目前你虐心程度為1,虐身程度為5,請加油受虐。’
緋紅挑眉:“男主的呢?”
係統:‘男主虐心程度……臥槽,59是什麼鬼?’
就連虐身都有37。
緋紅則是摸著下巴,“看來要多養幾個小情人了。”
係統:“……”
她還真是不擔心自己被男主搞死。
十二月份,半年又過去了,緋紅的形勢愈發嚴峻,有兩家釀酒廠瀕臨關閉。西島集團負責人一看這愁雲慘淡的場麵,都勸她跟戚厭服軟,跟龐然大物硬碰硬是不理智的。緋紅沒有答應,她售賣不動產維持龐大的支出。
銀行的催債賬單雪花般飛來。
許粒把自己的畫買了高價,用來支援她,可一千萬隻是杯水車薪。
時候差不多了。
戚厭拇指滑動,把玩著一款琺琅打火機,前一天,它還在前主人的手心裡摩挲,可現在呢?
現在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嗡——”
那久違的電話鈴聲終於響起。
戚厭接了。
“戚厭,我們談談?”
女人的嗓音略微嘶啞,似乎是剛剛狠抽了一口煙。
“可以。”戚厭說,“記得穿上那條白紗芭蕾舞裙。”
緋紅來到了戚厭的住所,一棟毫無人氣的彆墅,他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挺拔,側臉線條清晰得淩厲,像是獵人虎視眈眈著獵物落網。
“怎麼沒穿裙子?”
他睨著她,不經意顯露自己的強勢。
“談合作要講究誠意的,金小姐。”
“所以我帶過來了。”緋紅拎起一個紙袋,“送給您,您橫著穿,豎著穿,都可以,現在女裝大佬很吃香的。”
戚厭放下手裡的咖啡。
他走上前,單手繞過她頸後,撥開那葳蕤生長的茂盛黑發,指尖捏著後背的拉鏈,嘩的一聲,開出一片雪白細淨的月光。緋紅挺著那一截修長的天鵝頸,漫不經心地說,“戚先生,您這是性騷擾,要拘留的。”
戚厭哼笑了一聲,“九千萬。”
緋紅於是沒動,任由他從頭到尾給自己換了一身芭蕾舞裙。
戚厭說,“會跳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