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合歡宗女主角(4)(2 / 2)

虐文使我超強 公子永安 22143 字 9個月前

“給她!這些都給她!我對不起她!我補償她!這總成了吧!!!”

小姑娘抹著淚,哭著跑回了樓上。

“臭師兄!我再也不要見你們了!”

而緋紅聽著係統播報的漲漲跌跌的虐心值,笑了。

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師雪絳從昆侖玉君的天經宮帶回了一塊古樸玄妙的天靈玉,他轉手就給了緋紅。

對於分神期的逢仙真君來說,天靈玉並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什,他偶然發現一處生長天靈玉的洞天福地,整整裝了三枚須彌芥子,隻不過那些成色沒有師尊這一枚來得通透,裡麵蘊含著澎湃的道力。

“待你身體養上一兩個月,我便幫你洗髓伐骨,再用天靈玉修剪一下你的靈根。”

靈根這種事,一直都很玄妙,有的人是市井潑皮,偏生是個單靈根,而有的人飽讀詩書,卻是一點靈氣都沒有。不過這些都是一些特例,一般來說,鐘鳴鼎食之家更能培育出良才美玉,師雪絳覺得藍緋紅既然是能出過天靈根的藍家之人,想必靈根洗髓之後,也能更上一層樓。

而緋紅則發現,自從她跟師雪絳立過道誓之後——

這人的心態轉變得有點扭曲。

之前把她當禁臠、玩具一般的存在,現在卻精細得像是在養女兒。

“今日是雲台長老開壇講道,我已與他打過招呼,瑞爐會帶你去的。其他長老也是,你想去便去,報上我名即可。”

瑞爐是一頭昆侖仙鶴,被師雪絳養得圓胖肥潤,若是收斂羽翅,活像是一隻大肚香爐。

“你呢?”

這些天師雪絳解了她的禁令,帶著她四處出門,招搖過市,很是得了一番議論。

“我需要做宗門任務,短則數日,長則數月。”師雪絳捋了一下緋紅耳邊的碎發,他依然記得她滿手帶血卻撩發的場景,豔美又妖異,以至於他也很喜歡這樣給緋紅彆發,“我還要替你尋一些洗髓伐骨的天材地寶,待我回來,你就能脫胎換骨,破繭成蝶了。”

他這般叮囑著,如同出遠門的丈夫在寬慰妻子。

“好。”

緋紅仰著頭,黑發被束進了一個蓮花漸開的金環,耳邊則是一對荔枝綠上月的墜子,澹綠得清雅。

“我等你回來。”

師雪絳溫柔撫她的額頭,而在轉身之際,那柔情頓時煙消霧散。

緋紅:‘這個狗男人定是一秒變臉,等我武力值搞上來,我給他表演一個05秒下床變臉。’

係統回她一串點點。

他出門之後,緋紅也騎著胖仙鶴去了雲台長老的霧台山。

這是一群金丹修士們的講道會,而緋紅是唯一混入其中的旋照期。

雲台長老咳嗽了聲,“藍姑娘是逢仙真君特意囑咐我等關照的,大家不要東張西望了。”

一句特意關照,將緋紅推上風尖浪口。

驚訝、了然、鄙夷、厭惡。

而這樣的上下矛盾累積了半個月,終於爆發了——

一群外門弟子集體禦劍而過,氣浪猖狂,故意掀翻了緋紅的仙鶴。

“嘭!!!”

她從空中跌落,墜進了一處荊棘石崖,衣裙破裂,麵部也被荊棘劃下了數道猙獰的血痕,汩汩淌著血。

“對不起啊。”

那群少男少女敷衍地說,“沒看道,撞上你了。”

他們隨手扔下一個玉瓶,砸在緋紅的胸口上。

“喏,給你賠禮謝罪。”

有人就說,“藍姑娘可是逢仙真君的侍妾,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長老都得恭恭敬敬的呢,你這是寒磣藍姑娘!”

“什麼?是侍妾?我還以為是那什麼爐鼎呢!”

“你這樣誣賴藍姑娘,小心藍姑娘鑽進逢仙真君的水晶床,吹一下枕頭風,你可就完了!”

“那我可真太害怕了。”

“你們做什麼!”

一道充滿怒意的聲音響起。

少年們抬頭一看,頓時被嚇住了。

風生真人、不識真人、撼星真人、瑞鱗真人……

“快、快起來。”

三師兄鄭風生伸出手,欲要扶起緋紅,而他迎上的是一雙黑如深潭的眼睛,她耳邊的荔枝綠上月缺了一隻,竟是生生被扯了下去,耳垂撕裂出了一個小口,血珠滴在肩上。她極輕地開口,“這也是風生仙君的英雄救美的把戲嗎?”

鄭風生大為羞窘,起先為了拉近關係,老四那個不著調的出主意,說是來一場假的英雄救美,原來她早就識破了。

“不,我不是……”

而最小的瑞鱗則是甩著長鞭,把他們一個個打落下來,眼中顯露一絲戾氣。

“跪著!道歉!”

笑聲響起。

“道歉?”

緋紅扶著碎石緩緩站起來,發髻鬆散,血跡斑斑,她俯視著他們,“我不接受道歉,隻接受,血債血償。”

眾人遍體生寒。

胖瑞爐從石頭堆裡爬出來,胖頭一揚,安撫般拱了拱緋紅的腰。

不氣不氣,瑞爐安慰你!

藍衣女子丹唇冰麵,不留情麵。

“欺我,騙我,傷我,欠了我的債,我會一一討還,他們是這樣,你們是這樣,藍真真也是這樣。”

眾師兄弟沉默不語。

緋紅連墜子也不撿了,轉身離開,“胖頭,我們走!”

瑞爐:“……”

我不是胖頭,我隻是頭有點蓬鬆而已。

等那一胖一瘦的身影離開了視野,三師兄鄭風生撿起了裂縫裡的一隻耳墜,才低低地說,“為了給真真取藥,她現在,已經恨我們入骨了。”

這個結果他們是該預料到的,但為什麼反而有一種失落與惆悵?

這一番話也被有心人傳到藍真真的耳中。

她微微心虛,又頭疼不已,這個小輩怎麼這麼能鬨騰?她還想怎樣的血債血償?藍真真不想跟她糾纏,就打發人送去了一些珍貴衣裙跟胭脂水粉,而隔天被原樣不動地退回。藍姑奶奶氣得發抖,竟還有人這般不識好歹,她一個祖宗姑姑賜下的東西,她還敢拒絕?

“姑姑,還,還送嗎?”

“她不要拉倒,不管她了!慣得她小輩猖狂!”

藍真真最討厭就是做小伏低,她活一千年還要看人臉色,那她不如嗝屁算了!

最讓她無語的是大師兄。

“我說了我要荔枝綠上月,他不給我留著,反而給了那個小輩!哼,算了,不稀罕,我自己去買!”

這一年,藍真真去了長洲,心滿意足買到了最喜歡的荔枝綠。

而這一年,緋紅承受碎骨斷筋之痛,她在藥池裡昏迷了將近一個月,當師雪絳探她鼻息之時,她正好醒來,血瀝瀝得像是一尊邪物。

“醒了?”

師雪絳輕柔替她擦拭額上的血跡。

“醒了。”

緋紅回他一個眼波,也許是血漬沒有清理,她望著她,就像是望著一頭美味的、可供烹食的獵物。

混沌靈根,至純至邪。

這種同類的氣息讓師雪絳心神一動。

緋紅剛一出世,在太上墟引起了轟動,便是高高在上的昆山玉君,也召見了緋紅一次,確定她真的洗出了跟他一樣的混沌靈根。

竟是看走了眼。

不是野雀,是猛禽。

“師、師祖!”掌門高興得有些失態,“您要親自帶她嗎?”

昆山玉君捏著一把雪晴風作扇,扇尾漏出點點花枝,襯得他指尖晶瑩如琉璃,“再看看。”

掌門欲言又止,您要是不喜歡,那勻給我們?

但掌門想了又想,還是放棄了,十洲三島的混沌靈根至今隻有四位,而三位都是出自他們的太上墟。

第一位是他們那位隻研究蟲子屍體的大師祖,後來與師門、昆山玉君的理念衝突,主動退出太上墟,去做了其他門派的客卿,現在是一名醫家聖手。

而最近掌門又聽著了一些動靜,說是大師祖又迷戀上了種田,以致於農家那群人,天天往醫家的地盤跑,就差沒用鐵耙把大師祖給耙到他們農家了。

掌門:“……”

真是屬實能折騰。

第二位,便是他們的二師祖昆山玉君,修真界名氣最盛的第一人。

而緋紅作為第三位,掌門簡直想把這祖宗供在頭頂上。

前兩位修的是太上忘情,也隻有太上忘情,能壓得住混沌靈根的至惡邪性,因此天底下,除了不靠譜的大師祖,隻有昆山玉君能教她了。

掌門並不擔心教學問題,昆山玉君座下七大弟子,除了天靈根的藍真真稍微拖了點後腿,其餘的都進入了元嬰之境,隻不過他們不如首徒師雪絳來得驚才豔絕,還得了一個逢仙真君的名號。

要真能再出一個逢仙真君般的絕世弟子,掌門做夢都能笑醒。

目前蓬萊與方丈都出現了驚世之才,掌門原本把希望放在藍真真的身上,但她一千年委實有點不長進,身負天靈根,卻連同輩都比不過,一些風聲傳出去,險些動搖了太上墟“第一道墟”的地位。

掌門對緋紅寄予厚望,安慰她說,“昆山玉君就是想考驗你一段時間,你且放寬心,該修煉修煉,該放鬆放鬆。”

說著,他又想起放鬆過頭結果去當了大夫的大師祖,一口老血悶在心口,虛弱地說,“那什麼,培養愛好也可以,也不要太鬆懈了,蟲子屍體……真的不好玩。”

掌門還希望緋紅能遠離花花草草禾苗穀子。

“我明白的,掌門。”

緋紅適當露出一些仰慕的眼神。

掌門感到了空前的溫暖!

這就是底層爬起來的天才啊!

知書達理!尊老愛幼!

不像藍真真那個千年姑奶奶,說她幾句,就橫過來了,偏偏掌門的輩分沒她大,隻能垂著腦袋聽訓,彆提多憋得慌了!

在掌門的偏心之下,太上墟的資源開始往緋紅身上傾斜。

藍真真第二年回來,發覺宗門的氣氛不太對,怎麼那麼多人都議論起藍緋紅了?混沌靈根?很稀罕嗎?藍真真了解了一番,還真是稀罕,起碼比天靈根稀罕多了,她頓時悶得慌,聽了幾日,聽得煩了,索性拉起了六師兄,一同到外頭做宗門任務。

第三年,藍真真跑到蓬萊,被美景迷得忘記了修煉。

這一年,緋紅進境神速,從旋照進境到融合。

第十年,藍真真在一些凡間王朝替天行道,捉拿小妖,受到了百姓們的熱烈歡迎,那些皇子們都對她愛得不可自拔,不舍得藍真真離開。

這一年,在緋紅的笛下,金丹皆螻蟻。

第五十年,藍真真高興地試穿她讓繡娘趕製的嫋嫋菱歌裙,走動之際,會傳來清靈飄渺的歌聲,少女欣喜地想,這絕對能在師尊的三千歲生辰拔得頭籌。

這一年,緋紅還沒有拜師,但她破例成了太上墟新一任的道墟行走。

諸子百家、宗門萬千、王朝、紅塵、碧落、黃泉,都曾見過、聽過、懼過這位一身白衣的道墟行走。

橫笛之下,屍橫遍野,鬼也穿腸。

第八十年,藍真真被陰陽化生術反噬,不停地吐血,這著實嚇得她魂不附體。

除了蹤影不定的大師兄師雪絳,其餘師兄都到了。

“師兄,師兄!”

藍真真哭著撲向他們的懷抱,淚珠簌簌而落,像是融化的杏花雪,嬌嬌可憐,“師兄,我好痛,好痛啊,我要死了!”

二師兄還留著那一碗蝶血湯,連忙拿了出來,然而不管他保存得再好,八十年一過,還是變得渾濁沉澱了。

藍真真哇的一聲,被那股腥味刺激地吐了出來。

“嗚嗚嗚,師兄,我不要喝這個,都,都變色了,喝了指不定會變醜的!”

她哭得鼻子通紅,讓眾人又生氣又心疼。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挑?

老三鄭風生頭痛不已,“那怎麼辦?又讓藍家送人過來?”

老四應不識摩挲自己腰間的縛花雨,脫口而出,“不可以一錯再錯了!”

眾人沉默。

可不一錯再錯,他們的小師妹怎麼辦呢?他們原以為是小師妹的症狀輕,喝了七次就痊愈了,沒想到還在這裡等著反複呢!

“要不……”老六瑞鱗抿了抿粉色的唇,“我們去找……道墟行走?”

道墟行走。

他們恍惚一瞬,那可是隻有大師兄師雪絳才領任過的宗門代表。

“她……會給咱們心頭血嗎?”

他們有些忐忑。

“會、會吧?”師兄弟互相說服,“藍姑娘都這般厲害了,想來取一滴心頭精血,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虛了。”

他們很沒底。

正逢宗門大比,緋紅暫時中止了道墟行走的宗門任務,待在她的洞府裡修養。

“叩叩——”

深夜,有客來訪。

不多時,主人緩步而出。

寒山疊翠,桃花傍枝。

道墟行走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山月之色,她眉眼清寒,竟跟他們師尊昆山玉君有幾分相似。

二師兄身為兄長,理應第一個開口,他儘量冷靜平和地說,“真真被反噬了,她現在很痛苦,所以——”

見他有些難以啟齒,緋紅主動說出。

“所以你們又想挖我的心頭血?”

眾仙君如鯁在喉。

“可以。”

出乎意料的是,她同意了。

三師兄鄭風生很羞慚,“對不起,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先彆懺悔。”緋紅笑道,“我還沒說完。”

在眾師兄的視線中,她突然抬起手,掌心朝下。

“嘩啦啦!”

在她掌心之下,細小的、宛若紅牙的令牌張牙舞爪地飄揚。

“恰逢宗門大比,我呢,也想湊個熱鬨,便向長老要了六張生死簽。”

“贏我,心頭血給你們。”

“輸了——”

她指縫鬆開係著血牙命牌的金線,它們一個個砸落在他們的腳邊。

“便去當冥府小鬼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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