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枚翡翠帶鉤被她勾在指尖,綠汪汪得可愛,小王爺羞惱提了下腰帶,“還我!”
定是她剛才扒他的時候,連帶鉤都給扒了!
這個土匪!
她似乎很喜歡笑,披著金銀麗毯的象輦之上,那一片片紅色軟紗旖旎多情,又被鎮帷犀安定壓著,她置身其中,像是海市蜃樓的幻境,紅衣更如烈焰燃燒,小王爺見她抬起手,隨意一擲,他快走數步,抓住了那一枚翡翠鉤。
也許是被她握得久了,玉麵上還殘留著一抹溫熱。
小王爺仿佛被燙著似的,手指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動作又有些欲蓋彌彰,將帶鉤扣上腰帶,扣得嚴絲合縫的,沒有一分鬆動。
她還調笑,“有空常來坐坐!”
小王爺跑得更快了,跟著魏殊恩,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哥,我們,真要把含章送回去?”
小王爺跟緊魏殊恩,低聲詢問。
兄長麵無表情,“不然呢?”
他孤身深入敵營,也做了無數後招,賭的就是含章在手,她不敢貿然將兄弟倆坑殺在此,否則那日海市大婚,她就會把他留在那裡。兩敗俱傷,不是她的目的,她要以最小的代價,緩慢進食他,甚至,摧毀他。
小王爺忐忑不安,“我也不想那麼快就暴露的,但是,但是她把我當成了你,還……”
魏殊恩偏頭,“沒乾什麼吧?”
小王爺目光發虛,“沒,這沒乾什麼,她可是我小皇嫂,姑奶奶來著,我把她供起來還差不多!”
“知道就好。”
年輕皇兄的雙眸冷厲如刃,“你要記住了,她是你的小嫂子,永遠都是。不管是在紅帳,還是在其他什麼地方,你要離她遠一點!”
魏殊恩察覺到弟弟臉色發白,意識自己語氣過於淩厲,便放緩了聲調,“你小嫂子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她是百無禁忌的,下起手來更是沒輕沒重,她很多話都是玩笑話,但有時玩笑,也是要命的,你若是能明哲保身,母後也不用為你操那麼多的心了。”
“我、我知道了,皇兄。”
小王爺被訓得發蔫,根本不敢反駁。
眼看著兄弟倆走遠,老頭子才從一列士兵裡走了出來,長鬆了一口氣,“幸好沒被發現!小子,你去哪裡?”
商陸背影一頓。
“她受傷了,需要醫治。”
他聞到了她的血腥味。
老觀主擺了擺手,“你還是彆趕著上去了,容易有血光之災!”
商陸露出不解的神色。
老觀主捋著雪白長須,語氣卻是賤兮兮的,“她火氣盛呀,你長得這麼乖,又給她脫衣換藥的,她能不看上你嗎?到時候天雷勾動地火,咳……聽師父的話,她這種女人,不是你這種乖娃娃能招惹得起的!”
商陸冷靜地說,“師父,您越來越糊塗了,口齒不清,我給您紮上兩針,通一通筋脈。”
老觀主險些被他的徒弟紮成了老刺蝟。
次日,在鎮星台,雙方簽訂了含章易主的文書,魏殊恩當著緋紅的麵,親自發了一份撤兵詔令——駐紮在含章的官員、軍隊、商隊等人馬,即日起撤離含章,不得延誤。話畢,他開了半邊的魚鱗刀,割破掌心,滴血為證。
小王爺就在魏殊恩的身後,他如坐針氈,不敢直視緋紅,怕雙方都尷尬。
但他發現,自己想多了。
自從皇兄出現,她的視線一直都落在他的身上,從不移開。雙方仿佛心有靈犀似的,都穿了一身殷紅如朱砂的窄袖衫,蹀躞帶,綴白玉,佩刀劍,他們對視的瞬間,氣息吞吐落了火,炙熱又滾燙著。
她望向兄長的目光,亦比他更要凶狠百倍,興奮到脖頸的細筋都在顫動。
小王爺驟感失落。
原來她對他的在意,真的隻是因為,他長了一張跟皇兄一模一樣的臉麼?
係統:‘人多,都看著呢,收斂點。’
雖然眾人對緋紅的突然發瘋早已習以為常,麵色都是波瀾不驚的。
緋紅:‘你一個沒有夜生活的係統懂什麼,他穿得那麼騷,領口還開得那麼低,肯定是在勾引我!’
係統惱羞成怒:‘沒有夜生活怎麼了?我這就恪守婦道,不對,是恪守本心,你這個濫情的家夥,根本都不懂!’
緋紅:‘哦。’
濫情的家夥敷衍得明明白白的,係統自閉了。
似乎知道緋紅的意圖,魏殊恩起了身,折腰的一刻,朱紅領襟微微敞落,露出嚴防死守的禁宮春色,年輕帝王隨即壓低著身,鎖骨細窄,似一柄蝴蝶雙刀,昏暗的紅光籠罩著雪白漂亮的胸肌。
“給你。”
他指尖挪著文書,氣息灑在她的麵上。
“這一份禮,小公主可要收好了。”
他俯在她的耳邊輕道,“含章,不過是彈丸之地,你如此大費周章討要它,倒真是令人感動呢。隻是,你得記住了,哥哥不高興了,隨時都能要回來,在那之前,小公主還是乖一點,比較討喜,你覺得呢?”
讓你再做一次亡國公主,也非難事。
男主[魏殊恩]黑化值:74.3%。
緋紅的眼眸蕩出波光,“放心,待我攻入元魏儀都的那一天,一定會讓哥哥爽得欲生欲死的。”
主神跌落神壇,做一回亡國之君,更做深淵的禁臠,應該會是世界上最爽的事情吧?
女主[緋紅]黑化值:???
作者有話要說:回來晚啦,雙更先欠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