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一見鐘情不是濫情嗎?
緋紅轉身就走。
她邁出的第一步,他冷汗狂飆,麵若金紙。
她邁出的第二步,他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緊接著就是第三步,第四步,隻要離得越遠,他就痛得越強烈!
他感到荒謬且離奇。
“等等……”
他虛弱地喊著,緋紅即將踏出帳篷,並未聽見。
“等等!”
他下床想追,又被褥子絆倒,這樣的響聲倒是讓對方回了頭,她很冷酷地說,“我跟其他女人的心上人授受不親,你怎樣摔的,自己爬起來。”
竟是一步也不願意過來扶他。
這個隻想納小妾、扭不甜的瓜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俠肝義膽!
年輕男人痛得抽搐,他閉了閉眼,有些絕望。
“我沒有心上人,我騙你的。”
她霎時眉開眼笑,又親親熱熱過來抱他。
肌膚相貼的那一刻,他的痛意俱散,似一灘春水,軟綿綿化在她的腿上,他舒服地喟歎一聲,又聽見她說,“我知道,心肝,你這叫欲迎還拒!”
他:“?”
真沒有。
他強忍著將臉埋在她頸肩的衝動,“彆叫我心肝。”
這種不知廉恥的小名,他是斷然不會承認的。
“那叫你什麼呀?”
她又問了一句。
他又陷入了一團疑雲裡,他到底叫什麼,為什麼會摔了崖,為什麼見了她會防備、猜疑,甚至是恐懼?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她扶起他的肩膀,“失去的,肯定是你不願想起來,也不怎麼重要的,不如從今日起,你冠我姓,單名一個瓷,如何?”
“宗政慈?”
“對,瓷,雪白的瓷,要知道我一見鐘情,就是你雪白的皮膚,還有紅紅的嘴唇。”
“……我拒絕。”
係統剛被放出來,就聽見緋紅一筐土味情話的輸出。
它:‘……’
垃圾宿主,撩人都照搬白雪公主的容貌描寫!
人們發現,含章三公主的身邊多了另一張巫儺麵具,依照推測,這是一個年輕高大的男人,聲色冷峻低沉,像是她的第二道影子。
據說是從山崖撿回來的野男人。
這野男人雖然罩了一張可怖的鬼神麵具,但那身段,那翹臀,那音色,便是放到小倌館,也是能讓人一擲千金的頭牌。
就是有點怪癖。
三公主無論去到哪兒,他都要跟著!
謝新桃都震驚了。
這是哪裡來的不要臉的妖豔**,怎麼突然就從無名人士晉升為女王的掌心寵了?
她跟她哥都不服!
於是謝新桃特意拜托了她的塑料姐妹房日兔,去刺探一下這個野男人的虛實。
房日兔回來之後,一臉大開眼界的樣子。
“大師!我悟了!”
謝新桃拉著她,“悟什麼悟!趕緊跟我說說,那個小騷蹄子是怎麼當上明上的掌心寵的!我也要學!咳,不是,我是學習一下,防止居心叵測的人狐媚君上!”
房日兔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劈裡啪啦說了一堆。
“我跟你說,那男人真是絕了!沐浴他給遞抹胸,更衣他給熏香,殺人他給磨刀,就寢他舍身喂蟲,試問哪個女子不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呢?我要是有權有勢,我也要點宗政慈來個三天兩夜!”
謝新桃頓時詭異看她,“你忘記你的刺客哥哥了?”
房日兔立即閉嘴。
她當然喜歡家花,這都怪外麵的野男人太香了!
但很快,她的心動變成了心悸。
蒼茫夜色中,一匹駿馬飛馳而來,馬背上趴著一團黑影,又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她們清晰看見了一張顏色詭譎的麵具,隻不過此時的麵具邊緣沾滿了血,對方氣若遊絲,“宗政緋紅呢?快,快讓她過來,讓我吸一口……”
他痛苦慘叫,“再遲就來不及了!”
倆人麵麵相覷,這不是野男人宗政慈嗎?
他竟敢擅自偷跑離營?
緋紅被一個小兵叫了出來,她剛出現,對方就如餓狼撲食般奔了過來,他顧不得什麼羞恥跟顏麵,將臉龐紮進了她的頸窩,汲取著熟悉的氣息,洶湧而出的鮮血緩緩止住,他嘴裡含著血塊,含糊不清。
“你是不是……給我用藥了?”
否則他怎麼會一偷跑就心痛如絞,還七竅流血呢?
隻要離了她,就渾身不舒服!
“怎麼會?”緋紅輕笑道,“我縱然手段卑劣,也不會用藥來逼迫良家婦男。”
宗政慈微鬆一口氣,軟在她的肩頭,他的牙尖依戀般摩挲著她的頸。
他知道她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
而她下一句就是——
“所以我下了巫疆情蠱。”
怎麼樣?這個是不是更高級更刺激?
宗政慈震驚:“???”
那不都是逼迫良家婦男嗎!
他氣得狸奴小犬一樣撒潑,在她頸肉泄恨咬了一口,“把情蠱解藥交出來!強取豪奪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作者有話要說:強取豪奪他急了他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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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電腦壞了,今天送修,師傅說配件明天到呢,所以借了其他人的電腦碼字啦~
三月份斷更斷得自己都臉紅了,我感覺已經把整一年的苦都吃完了,除了愛情(bushi:,,.,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