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橘子不好吃,沒有郝宿手裡的那顆甜。
範情的目光落在了郝宿隨手放在桌上的橘皮上,對方剝得很完整,稍微擺弄一下,還能重新攏起一個橘子的形狀。
不著痕跡的一眼,隨後就收回了目光。
兩個人照舊在下麵看了半個小時的書,期間郝宿給管家發了個消息。
半個小時後,兩人先後刷了牙就上床休息了。
嗡~
手機的震動在寂靜裡十分明顯,一束亮光從郝宿的床上溢出。是管家發來的消息,信息界麵上方交流的內容也隻有短短幾條。
郝宿回完以後正準備將手機屏幕按黑,卻敏銳地察覺到對麵床鋪的動靜,範情還沒有睡著。
應該是聽到了他的手機震動。
翻了個身,將麵對著範情,郝宿開口:“情情,我們好像還沒有加聯係方式。”
越是這樣的夜,郝宿似乎叫得就越柔情。
“要加嗎?”
他的手機屏幕亮著,在手裡舉著搖了搖,範情看到了一大團的光被郝宿握在了掌中。他也想這樣被郝宿握著。
“要。”要加他,要看到他的細枝末節。
範情從一旁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將郝宿念的號碼輸入了進去,緊接著那邊就點了同意。在備注上猶豫了一下,先是打了“郝宿”兩個字,覺得有些生硬,又慢慢刪掉了後麵一個字,隻餘下了姓氏。
那邊郝宿也已經在備注上打下了“情情”兩個字,並順便透露出剛才給他發消息的人是管家。
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沒有了,範情主動跟對麵說了聲晚安。在退出了聊天界麵後,他又點進去了手機裡的一個隱藏空間。
隻看了一眼,就又將屏幕按黑了。
郝宿總是能很快入睡的,跟他相比,範情則是過了好久才睡著,原因還是在存在感強烈的兩處。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這裡的影響持續時間會這麼長,就算是洗了冷水澡,也隻是一時的壓製。
仿佛神經在當下被麻痹了一瞬,等過了那個勁,酥麻之感又會回湧,並且更甚。
他側著身,難得沒有將麵對著郝宿。晚間的那一幕不斷在腦海回蕩著,夜燈暗暗,周圍隻有很少的幾名學生,那顆籃球在他能反應之前飛快地襲來,下一刻,郝宿就抱住了他。
而他,一味地沉溺其中,唇緊貼著郝宿的頸……一陣窸窣之中,範情自己伸手挑弄了兩下。
每一次的觸碰,必然都要予以回憶。是郝宿頃刻間施加的壓力,他安撫的拍背,他溫柔的嗓音跟無限的包容。
牙齒猛地咬住了枕頭,避免霎時想要哼出來的聲音。
痛感讓回憶在此時戛然而止。
跟他被郝宿抱著的時候是不一樣的感覺,沒有那時候舒服。
又接著試了一下,這次是掌心平壓下去。身體曲得更厲害了,但卻更肯定自己弄得不如郝宿。
有些難過又有些委屈,範情含著淚,麵無表情地抱緊被子,強迫自己趕快睡下去。
夢境又是混亂的,第二天範情被郝宿叫醒的時候,聲音還略有沙啞。索性這種情況隨著起床就好了,沒有發生像昨天早上那樣的事情。
兩人晾完衣服後就一同出了門,因為郝宿要直接回家,所以就沒有在食堂吃飯,而是去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隨便點了些早餐。
等吃完以後,他們就在餐館門口分了手,郝宿往左邊去坐公交車,範情則是往右邊回學校。
周六回家的人比較多,車上都是人,郝宿一上來就隨著人流走到了靠後麵的位置。而在他的身後,悄悄跟了抹慢吞吞的影子。
範情小心翼翼地躲在其他人的身後,不敢讓郝宿看到自己,偷偷望過去的視線熾熱又大膽。
郝宿拉著扶手,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下一刻,範情的口袋就是一震。
郝宿:我到公交車上了。
在他跟範情的聊天框下方,就是跟管家的聊天記錄。點進去一看,兩人的對話便立刻清晰地呈現了出來。
郝宿:明天不用派車子來接我
管家:您確定嗎?
郝宿:確定
管家:好的,祝您路上順利。
要是派車子過來接的話,身後那個尾巴又怎麼有機會跟上來呢。郝宿看到範情回複過來的兩個字,溫柔一笑。
他根本就不用回頭,就知道範情跟著自己上來了。這樣的事情,從他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發現了。
郝宿對除範情以外的人並不怎麼在意,是以一開始就算發現有人跟蹤自己,但每次都隻是將他送到校門口就不見了,也並沒有管。才子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就能當好的,他也是舞過劍,拿過刀,受過名師教導的人。
真要對上,還不一定是誰吃虧。
等到後來他住進宿舍,即使隻有短短兩天時間,也對跟蹤自己的人有了結論。
那個人,那位禁欲而靡麗,渾身上下流露著高不可攀氣質的人,表麵上行止端方,背地裡卻會跟在他身後,用著炙熱無比的眼神暗中窺視著他。
真是……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請勿與現實掛鉤,現實遇到癡漢請趕快跑並及時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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