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移到了郝宿的嘴上,床邊氣質出塵又因為吻痕而略顯放蕩的仙君眨了眨眼,告在背後的指尖微顫。
幾乎有些不受控製的,範情慢慢彎下了腰。更多的來自另一個人的氣息叫他心潮澎湃,連呼吸都加深了許多。
他能看到郝宿臉上的每一個細節,能看到郝宿側頸上的跳動。
迷亂的心智在即將接近到郝宿的前一刻突然清醒了過來,範情近乎狼狽地站直了身體,避嫌一般猛地轉過了身。
他來這裡,隻不過是想要知道郝宿的傷勢究竟怎麼樣了,為什麼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粗重的喘息在室內不再有所掩飾,範情背對著郝宿,身體前傾,背脊線繃成了無比僵硬的形態。
他沒有發現,身後的人睜開了眼睛,將他起伏波瀾的現狀看了個徹底。
郝宿的視線同樣落在了他緊握著的右手上,那裡的皮膚要紅得比其它地方更厲害。
此時範情還要將左手蓋在了上麵,連帶著另一隻手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
匆匆而走的人連頭都沒有回,郝宿像是篤定對方不會發覺,睜開的眼睛沒有閉上半分。
人雖然走了,但香味卻留了下來。
儘管郝宿給範情暫時壓製住了某種念頭,可也是建立在對方本身並不會想要的前提上。
郝宿動了動手,空氣中的香氣便全都聚集在了掌心之中。方才範情僅僅是盯著他看了半晌,便動了情。
濃鬱的香氣一時半會散都散不掉,足以想見對方動情的厲害。
掌心收攏,範情的香味也被郝宿留了下來。他閉上了眼睛,這回沒有再半路醒過來了。
而回到房間內的仙君卻遠不如郝宿那般平靜,情火不會發作,但比情火更洶湧的卻是他自己的欲念。
右手傳來了近乎灼熱的感覺,仿佛要穿透掌心,在渾身上下竄走。
範情早已臉頰生暈,雙眸亦是含著無以名狀的情態。
但他的思維卻異常的清醒,他沒有張開掌心,而是低聲念了幾遍清心咒。
許久以後,室內終於恢複了平靜,連同手上的異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二天一早,各方人士在整頓好以後就又重新上了路。也就是從這天開始,郝宿的身後多了一道隱蔽的視線。
這道視線由清明變得混濁,一天比一天沉重、曖昧、充滿肮臟的**。
而他們每回在落腳處休息的時候,夜半的身影也總是自虐一般地準時出現在他的房間裡,留下淡淡清香。
正邪兩派在範情夜夜守在郝宿房裡的時候,似乎掉了個個。
表麵上光風霽月的仙君,卻是會在私下無人的時候貪婪卑鄙地窺探著熟睡之人。而行事狠辣非常的魔尊,卻在一次又一次的無知無覺中被人肆意打量。
那道癡迷的目光幾乎將他剖了個徹底。
不僅如此,由於範情一直認為郝宿受了不輕的傷,因此在抵達微夷山之前,每每遇到危險之際,他總是會不著痕跡地將人護在身後。
範情做得極有分寸,如果不是郝宿對對方有所了解,恐怕都不會發現,更何況是其他人。
他是不想讓彆人生疑,從而知道郝宿受傷了的事。
範情將自己對郝宿的感情壓得很深,但凡事都有一個度,過猶不及。
當一塊木頭承受的重力達到極限的時候,也就是它被折斷的時候。
範情沒有因為自己的體質生出心魔,卻在這樣一天一天的忍耐中,生出了心魔。
對於修仙人士來說,這是極為危險的。範情自己也意識到了,在他第二次半夜跑去偷看郝宿,又一次情動難捱的時候。
他感覺到了自己對郝宿非常人的**。
不光是想要這樣看著他,還想要跟他親近。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掌心中,將手貼在他的身上。
深夜時分,郝宿閉著眼睛,站在床邊的人第一次抑製不住自己的渴望,一瓣柔軟觸到了他的嘴上。
範情太過緊張了,以至於連嘴唇都在發抖。上一次郝宿交給他的技巧這一次似乎全忘光了,連皮毛都沒有剩下。
他一隻手扶著床頭的雕花木板,另一隻手抵在了床榻的邊緣。兩隻手皆是用力非常,指尖都泛著白。
仙門教養了他多年,禮義廉恥,修己克身,可在他半跪下來的時候,儘皆拋諸腦後。
肉/體的渴望因為身體的接觸而得到了滿足,範情的呼吸很深,又怕吵醒了郝宿,因此一直都是屏著的狀態。
在癡態非常地蹭了蹭郝宿的嘴唇後,他又伸出了舌頭,卻連放肆也不敢,隻沿著邊緣來回舔舐。
仙君長睫顫抖不已,麵色通紅,在夜深人靜之時,以一身孤高的姿態,褻瀆著心戀不已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會寫長一點,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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