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人.妻BOSS(10)(2 / 2)

“我一直在想,這位幫著金彖來殺我的人究竟是誰,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難。”

一開始的時候,嫌疑人員在Aaron身上,後來是梁德平,可在這背後還有一個人,他能夠近距離地接觸郝宿,也能夠隨時隨地掌握監查局的消息,並且永遠不會讓人懷疑。

“還有誰會比你更適合的呢?”

身為秀色案的主要負責人,陳以道才是監查局要找的幫凶。是他屢屢幫著金彖作案,一次又一次讓對方從監管下逃脫。

“梁德平之所以會開慶祝會,也是你引導的吧。”

打著調查的名義,每每在跟梁德平說話的時候,用高明的技巧引導對方的心理。金彖的手段要比Aaron更高一點,後者的引導隻是淺層次,用一些虛假的包裝來誤導他人,而前者的引導更深一點,可以直接改變他人的想法。

梁德平才死裡逃生,而且又知道郝宿處境危險,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會想要開什麼慶祝會,除非他被影響了。

“在車上的時候我問你覺得誰是幫凶,你告訴我懷疑梁德平,就是想要我對他保持警惕。”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郝宿對梁德平保持警惕的話,就容易忽略一些近在咫尺的危險。

“你確實很聰明,可惜太過自大了。”

陳以道最自大的一點,就是在郝宿跟範情麵前暴露了太多身為經驗豐富的監查人員不應該會犯的錯誤。

在梁德平發生危險的時候,就算範情是DF的老板,陳以道也不能在明知有危險的前提下,第一時間把對方的下落告訴給他們,而且那時候陳以道得到的地點還不一定準確。

再有就是當他們到達地點的時候,陳以道表現得也太急迫了。他連偵查都沒有,就直接闖了進去,好像肯定裡麵會有人一樣。

另外,在陳以道剛開始見到郝宿的時候,就說過會專門派人跟在郝宿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但是那天郝宿身邊根本沒有人出現,想來是被陳以道一早支開的。受害的Cake之所以會經曆二次危險,就是想把監查局的目光重新拉回來,好讓金彖跟幫凶更容易渾水摸魚。

“這應該是你的手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金彖暫時還不打算殺了他。”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那名Cake才會再次保住一條命。

“故意在我麵前暴露Cake的身份,在Aaron對我出手的時候舍命相救,目的都是為了取得我的信任吧。”

“還有梁德平的求救信息也是你發來的,事後看上去很積極地詢問梁德平還記不記得自己看到的人,就是想要確認自己有沒有被發現。等確定以後,又去引導他覺得自己當時看到的隻是幻覺,用這種方法杜絕掉後患。”

至於梁德平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陳以道,原因也很簡單,不外乎就是對方換了一身衣服。恰好又沒看清臉,加上陳以道的身份特彆正派,在對付Aaron的時候看上去也拚儘了全力,就算有懷疑也會自我摒棄。

郝宿第二天給梁德平發信息,就是為了進一步確認陳以道是不是幫凶。

金彖是一個很擅長玩弄心理的人,他大概是厭倦了之前那些方式來虐殺Cake,加上監管局的人總盯著他不放,所以就想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

由他們內部人員泄密幫忙,再讓郝宿相信陳以道,在郝宿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如果剛才金彖出現的時候,監管局的人跟範情的人都不在,那麼陳以道就會親自將郝宿送到對方的手裡。

Cake發現自己的同類、深信不疑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將他推上了死路,光是想一想就是很美妙的場景。

“出發去慶祝會之前,你跟我說有兩輛白色的車子。”

如果真的想避免走錯車的話,陳以道應該同時說明車子顏色和車牌號,而不是這樣含糊不清的表達。實際上,對方原本的計劃是在路上動手的,可惜醫院的消息打亂了他跟金彖的布局。

之前發生的事情讓監管局的人都知道金彖可以隨便改變監控,為了安全起見,Cake所在的病房裡都是沒有監控的。

也就是說,金彖隻能從其它的監控中看到有關Cake的情況。

這個時候對Cake出手明顯不是他的決定,而唯一有可能的就跟郝宿推測的一樣,是那名幫凶,也就是陳以道。

這個舉動無疑惹怒了對方,是以原本的計劃被金彖單方麵取消了,他讓陳以道自己想辦法在慶祝會上把郝宿帶出來。

這是一名Fork在對敢不遵守自己命令的Cake的懲罰。

同樣的,由於事發突然,陳以道也不會有時間去細問金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像在車上郝宿跟他討論Cake被殺死的事情時的反應一樣,他知道自己是幫凶,而自己沒有殺Cake,那麼動手的肯定就是金彖。

在金彖讓他推遲動手後,陳以道也隻會以為對方一時趕不回來。

陳以道在去慶祝會的路上一直都在似有若無地看著手機,就是在等待金彖的下一步計劃。在慶祝會上的時候,他收到的信息也不是監查局的,而是金彖的。

至於郝宿,他的手機在從慶祝會上離開的時候大概就已經處於屏蔽狀態,彆人發來的消息他接收不到,他發出去的消息彆人也接收不到。

陳以道的偽裝真的很厲害,哪怕是到了最後關頭,包括他直接跟郝宿挑明幫凶是監查局內部的人,都高明到了極點。

換做是一般人,早就相信得死心塌地,說不定發生危險的時候,還會反過來讓對方先逃跑。

郝宿的話說完後,廢樓裡一時間沒有彆的聲音。

梁德平看著陳以道的樣子,生怕對方一時沒忍住直接朝郝宿開槍,他慫得往王璋後麵躲了一點。

“不錯,我已經想起來了,那天看到的人就是你。”

王璋到慶祝會來找他的時候,梁德平還是一臉懵逼。不過在對方帶來的專業人士的幫助下進行了一場情景恢複後,梁德平就想起來了。

雖然他當時沒有看清楚男人的臉,可體型什麼的一看就是陳以道。

“我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不相信。”王璋盯著陳以道,眼神銳利,“可事實勝於雄辯。”

是郝宿主動聯係王璋說明這件事的,他當時的第一反應是覺得荒謬。可郝宿說的每句話都跟事實對上了,並且王璋事後也專門做了調查。

其中就有梁德平遇害那天發生的事情。

然後王璋就發現陳以道故意在監查局和郝宿那邊模糊了自己當天的時間。

事實上,陳以道在接到郝宿的電話時已經從醫院裡離開很久了。他完全有那個作案時間,用梁德平的手機給郝宿發信息。

後麵他去找那名Cake,也是想讓對方說出真相。對方並沒有死,之所以會放出這條消息,就是為了打亂金彖跟陳以道的計劃,還有做最後一個測試。

畢竟是多年的同事,王璋也不願意相信陳以道真的就是Fork的幫凶。

“你第二次對那名Cake動手,攪亂渾水是一方麵,另一方麵還是想把監查局的注意力從郝宿身上移開,方便自己的計劃。”

畢竟這種完全贏得郝宿的機會沒有第二次。

“說了這麼多,王璋,你有證據嗎?”陳以道臉上充滿了被人汙蔑的憤怒,他還不知道那名受害Cake沒有死,“難道僅僅憑借王璋的一麵之詞,你們就全部相信了?”

“受害Cake第二次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根本就不在病房裡,請問我要怎麼動手?”

郝宿:“你也說了,想殺一個人的話,是不需要本人在場的。”

“而且指證你的就是受害Cake,他沒有死。”王璋給出最後一擊。

“如果你還覺得證據不夠的話,我可以再提供一個。”

郝宿從身上摘下了微型攝像儀,這本來是範情用來看他的,確定計劃後,攝像儀就用來拍攝郝宿以外的人了。

“它應該清楚地記錄了你是怎麼在明明可以擺脫金彖的情況下,還要故意把車子往對方的方向開。還有,你按下聯絡的時間。”

在金彖的車子撞上來的時候,陳以道是有機會躲開的,但是他沒有。

而且他按下聯絡的時間也比告訴郝宿的時間要晚,很明顯是在故意拖延。

陳以道並不知道範情高價給郝宿身上裝了一個定位儀,並且跟檢查局的人實時判定他們的目的地。

人證物證俱在,陳以道就算再想狡辯也沒有機會了。他強忍著腿上的傷,視線快速在周圍看了一圈,想要找到突破口。

然而王璋比他更有決斷力,直接朝他的手腕以及兩條大腿又連續開了幾槍。

發現陳以道是幫凶之前,王璋有多不相信這是真的,現在他就有多恨對方。

那麼多Cake,而且陳以道自己就是Cake,可他卻能幫金彖一起殺害,並且還能裝作無辜地跟他們一起做調查。

陳以道遠比那些Fork更加惡毒!

“陳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問題應該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陳以道前途光明,家庭和睦,為什麼要自甘墮落,成為殺Cake狂魔的幫凶?

其實連陳以道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上學,畢業,考進監查局,所有的一切都很順利。

但越是這麼順利,他的內心反而越迷茫,直到遇到金彖。

陳以道是在四年前遇到金彖的,對方當時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接近了他。

漸漸的,陳以道在對方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是金彖給他遞的刀子。

陳以道從他們的鮮血當中感覺到了一種截然不同的興奮,尤其是自己的同類。

他同樣喜歡這種挫傷公信力的行為,所以每次在監查局要抓金彖的時候,他都會提前給對方泄密。

所有的保護對象都要嚴格看護,按道理來說,監查局的人第一天就應該調查範情。是陳以道在中間做了手腳,他想把這個消息放在獵殺郝宿以前揭開,好叫範情不再出來礙事。

雖然後來範情自己向上麵彙報了,但也跟他的計劃不謀而合,而且去慶祝會的時候範情同樣沒有跟去。

陳以道沒有回答王璋的話,他因為受傷過重已經躺在了地上。代表榮光與驕傲的製服沾滿了灰土,一如他這個人。

著名的秀色案到此就告了一段落,王璋在離開之前還特意問了郝宿一個問題。

“為什麼說他對《易經》沒有什麼研究?”

“王先生在調查的時候發現陳以道這個名字是後來改的,先有《易經》,再有儒道兩家。”

彖,彖辭,《易經》中論卦義的文字。②

陳以道和金彖兩個人的名字就已經揭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陳以道這個名字是對方遇到金彖以後改的,對方如果對《易經》有過研究的話,在聽到郝宿說這話的時候就應該有所察覺。

據陳以道的同事回憶,對方改名字的時候說是自己家裡人要求改的,這個家裡人恐怕就是金彖。

陳以道這個名字是他掌握這名Cake的第一個作品。

“原來如此。”

王璋在跟郝宿和範情分彆之前,也終於記起來他為什麼會覺得範情眼熟。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是在什麼雜誌上看過對方,實際上是他曾經在一名同事的桌子上看過範情的照片。

對方是負責Fork的信息登記調查的,所以才會留下了印象。

“案子已經解決了,過後可能還會需要你配合做一些調查,不過沒有什麼大問題。”王璋看著郝宿和範情,儘管監查局的其他人在知道兩人的另一層身份後有些不看好他們,但對於王璋來說,也還是隻有一句“年輕人啊”。

年輕人在遇到愛情的時候當然是奮不顧身,一往無前的,他們有什麼立場來不看好呢。

“再見。”

“再見。”

-

秀色案的凶手落網後,所有人都在歡呼,當然,在幫凶被公布出來以後也有很多人震驚。

梁德平又過上了自己平靜的實習生活,而卓社也不再是公司裡唯二知道郝宿跟範情在一起的人,因為現在不止是DF,商界其他人也都知道範情身邊有人了。不是隨便玩玩的那種,是認真交往的。

幾乎隔個幾天,他們就能聽說範情又送什麼禮物給自己男朋友了。那股寵人的勁兒,讓人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麵的逐漸麻木。

郝宿雖然已經回了學校,但他有時間的時候都會來公司看看範情,跟他一起吃飯。

兩個人大大方方地交往,從來都不特意避人。

現在公司裡嗑老板跟郝宿CP的人多不勝數,不過也都是私底下嗑一嗑。

晚上回到家裡,範情又跟秀色案結束那天一樣,把郝宿來回舔了個遍。

根據他的說法,是金彖在廢樓裡的時候看郝宿了。

“看看也能弄臟嗎?”郝宿捏著範情的臉笑問。

“你不臟。”範情跟郝宿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永遠都不會耽誤自己的事情,“我就是不喜歡他看你。”

是金彖看郝宿的眼神太臟了。

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天。

“情情,明天不陪你吃飯了。”

郝宿拉著人說道,之前範情曾經跟郝宿說過一句“以後補回來”,就是指一起吃飯。郝宿要單獨去慶祝會,當然就不能跟範情一起吃飯。

這話終於讓一心吃Cake的人停了下來。

“為什麼?”

“因為情情明天要自己一個人吃飯。”

“那你呢?”

“我吃情情。”

話說完的時候,範情嘴裡的Cake就沒有了。他還沒有嘗到最後的味道,下意識要趕上去,但整個人就已經被按在了床上。

兩人的位置換了過來,郝宿開始緩緩親著人。比平時更有耐心,也更讓人招架不住。

郝宿還有一件事沒告訴範情,那就是他已經徹底成熟了。成熟的Cake心理不再脆弱,也不會因為一點磕碰就流眼淚。

是以範情還是那種顧忌的狀態,每每都弄狠了也不敢躲。

範情那天晚上沒有再吃到郝宿的眼淚,倒是他自己在郝宿懷裡哭了一晚上,並且第二天還破天荒地請了個假沒去公司。

迷迷糊糊之間,他還要糾正郝宿說的話。

“不是……”

“嗯?”

“不是你吃我。”

“那是什麼?”

“是……唔……”還是我在吃你。

後半句話範情沒有機會講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一位寶貝第一次就猜中了幫凶,看評論的時候就好想誇你啊,啾啾~也吻吻其他寶貝們~

②來源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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