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蛇纏(8)(2 / 2)

範情看上去對這個問題格外執著,展大夫不清楚原因,但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不光是他一個人這麼認為,這段時間下來,其他大夫給範情看過病後也得出了相同的結論。

並且他們覺得範情的情況在逐日好轉,已經不需要再去專門喝藥了。

現在範情日常隻會喝一些補身體的藥膳,還都是效果極為溫和的。

範情得到了想要的回答,離開的時候連背影都透著輕快。對此展大夫也不奇怪,任哪個將死之人聽到自己還能活下去,都會是這個反應吧。

他哪裡知道,小公子是在為自己能夠和郝宿在一起而感到高興。

身體病弱唯一的好處就是讓範情沒有跟外界過多接觸,自然也就沒有那種同為男子不應該在一起的念頭。他不會猶猶豫豫,而是想要抓緊一切機會,跟郝宿表達出自己的感情。

如果郝宿不喜歡他的話……範情想,那他就再多努力一下。用什麼辦法都好,他都要留住對方。

“公子,您回來了?”

“嗯,交代你去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都打聽清楚了。”

範情想要知道郝宿更多的信息,他不好直接去問對方,畢竟這太過越界,而且最開始吩咐福壽的時候,範情也沒有想過他可能會恢複。

所以那些綺念不需要讓郝宿知道,也不能被對方察覺。

不過範情忘了很重要的一點,福壽做事雖然得力,可他畢竟隻是負責伺候他的,不如範仲手底下的那些人,可以調查得更深入。

因此福壽所打聽到的消息都是一些很淺層次的,比如郝宿之所以會成為飼蛇人,是因為突然家道中落。

於是小公子聽著聽著就心疼得厲害,因為在乎郝宿,所以福壽講出了十分的心酸,在範情那裡就顯現出了十二分。

他甚至有些難受,自己為什麼沒能早點把郝宿帶回來,那樣對方就不會吃那麼多苦了。想著,範情連眼睛都變得酸酸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公子。”

福壽沒注意到範情的情緒變化,他也沒注意到門口多了一道身影。等他離開以後,郝宿才走進去。

背對著門口的範情趴在桌子上,臉都埋進了胳膊裡。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福壽又回來了。

“福壽,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公子,是我。”

範情的眼淚一向都是甜的,但這回裡麵多了些苦澀。郝宿腳步未停,一直走到了範情的身邊。

“您在哭嗎?”

沒想到來人是郝宿,範情在聽到他的聲音時,將臉埋得更深了點。

“我沒有哭。”可嗓音是不能騙人的。

“您是在為我感到難過嗎?”

郝宿的話暴露了他聽到了範情跟福壽說話的事實,他傾下身,手掌輕撫,令範情抬起了頭。

對方的眼睛因為在哭的關係,已經都紅了,加上聽到了郝宿的話,一時有些慌張。

範情害怕郝宿因為他私底下派福壽去打聽消息而生他的氣,他頭一回失了分寸,直接抓住了郝宿的手。

“你彆……彆生氣。”

有點急急忙忙的,話說不完整,情緒又被影響著,讓他不斷咳嗽。即使是這樣,範情也還是沒有放開郝宿。

“我沒有生氣。”郝宿給範情倒了一杯水,讓他喝了下去,“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是在為他感到難過嗎?

聽到郝宿沒有生氣後,範情才算是緩過來了一點。他點了點頭,先前的難過又出現了。

“福壽說你以前過的很辛苦。”

所以他心裡難受。

範情不僅在掉眼淚,還安慰了郝宿很多話,瞧著有些可愛。

“那些都是假的。”

郝宿替範情擦了擦眼淚,口吻認真地告訴著對方,所有福壽打聽回來的消息都是假的。

“我沒有家道中落,也沒有吃過什麼苦。”

原主從出生開始身份就非同尋常,根本就不會吃苦。郝宿見範情鼻子都哭紅了,笑了一下。

“公子如此心善,會叫人欺負的。”

範情隻以為郝宿是在跟他開玩笑,畢竟以他的身份,又怎麼會有人敢欺負他呢,但他還是回答了一句:“我沒有心善。”

意識到自己鬨了個烏龍,還被郝宿看到了,範情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在知道自己能夠恢複正常以後,他就已經決定不再去壓抑情感,平時掩飾起來的依賴在此刻便不自覺地表露出來了一點。

“嗯,公子沒有心善。”

郝宿這話聽起來是在認同範情,但又像是在哄人。

不過範情並沒有察覺出來,因為他直到現在才意識到,剛才他是怎麼抬起頭的,並且他還抓住了郝宿的手。

眨了眨眼,範情發現自己壓根就沒鬆開過對方。郝宿的另一隻手仍舊被他握得緊緊的,他的手掌溫暖,指節修長。

在夢裡的時候,他不僅這樣握過對方的手,還跟郝宿十指相扣過。

範情垂眸的時候,郝宿看著對方,目光微凝。範情的血液流動加快了許多,心跳也是。

他在想他,跟晚上抱著對方時的想如出一轍。

郝宿大概知道是因為什麼,不過他沒有收回手,而是像一無所覺的樣子,任由範情又將他的手握得更緊。

身體在逐漸好轉,麵對郝宿時的情緒激動已經成為了常態,所以範情不像剛才那樣會咳嗽。

他隻是在抓緊了郝宿一點後,輕輕開口。

下午的陽光透過窗柩投進屋內,有一種分外的寧靜祥和之感。

“郝宿,你可以留下來多陪陪我嗎?”

以期盼的眼神,儘管他看上去有些清冷,可又分明是一副柔軟姿態。

他不再有意跟郝宿保持距離,而是握著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出這樣稍帶越界的話。

“可以。”而郝宿的回答也永遠和夢裡一樣,他總是會答應的。

-

今晚的範情看上去明顯要比以往更加激動,剛醒過來他就告訴郝宿,今天他牽他了。

“郝宿,我今天牽到你了。”

他的臉上還掛著一抹天真的笑容,眼睛彎彎,像月牙一樣。

“是嗎?情情還做了什麼?”

“我沒有做什麼,但是我想抱你的。”

郝宿看他的眼神太溫柔了,溫柔到似乎會包容他的一切要求。範情用了很大的意誌力才克製住自己,沒有像在夢裡時那樣孟浪。

“你聽到我的心跳了嗎?我牽你的時候,跳得很大聲。”

“聽到了。”

不僅聽到了,還全方麵的感覺到了,對方整個人在那瞬間就像是從高空猛然墜落,連骨骼都發生著強.烈的震顫。

“情情為什麼沒有抱?”

“因為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我怕嚇到你。”

範情想要循序漸進地告訴郝宿自己的心意。

“現在可以抱了。”

郝宿縱容著,蛇尾纏動著,聲音誘蝕著範情。

小公子從不對自己的夢感到懷疑,他抱住了郝宿,並被郝宿獎勵地纏.得更緊了。

範情的身體在慢慢恢複,不再像一開始那樣,連丁點刺激都承受不起,治療可以更進一步了。

鱗片的滑動感刹那間變得十分明顯,隔著寢衣,範情覺得自己的關節處都變得癢癢的。

蛇尾仿佛在針對xing地作亂著,然而他剛一開口,郝宿就親了他一下,不是那種慢條斯理的吻,有些深,有些重。

於是範情就不再執著去說話了,他被單方麵的吸引著,呼吸都添了曖.昧。

郝宿不僅在範情的嘴上咬了幾口,還在他的脖子上也咬了幾口,留下的痕跡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消除。

這回是真的存在,並且沒有變淡下去。

小公子坐在鏡子麵前,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還伸手碰了又碰。

他實在沒辦法自欺欺人,告訴自己這會是蚊子咬出來的。甚至連前幾次的痕跡,也都被他一並懷疑了。

但是,如果不是蚊子的話,又會是誰呢?

不僅如此,範情低了低頭,他發現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更多了。

一直沒有反應的地方讓他疼得厲害,他是這樣才醒過來的,然後無措又茫然地下了地。

剛坐在鏡子麵前,範情就看到了脖子上刺眼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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