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範府都是靜謐一片,不會有人能聽到範情此刻更加難以抑製的聲音。
是那樣破碎混|亂,那樣的不|堪。
蛇尾尖上的鱗片比起其它地方,要更加軟,等範情稍微習慣後,那些細小的鱗片又輕微地炸翹開。
刺撓的感覺不斷地,不斷地產生,讓範情想要變成一條花繩。
蛇信在空氣中捕捉著範情的味道,在他的臉頰上,脖子上碰著。
鑒於早上已經有過一回了,所以郝宿沒有再給範情多少。但第二回要比第一回更慢,郝宿永遠不讓範情立刻得到,他總是會讓對方緩一緩,等緩好以後再開始。
整個過程裡,範情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和難受。
打卷兒的花瓣毫無自主權,他隻能任由擺弄,哪怕花枝都搖得幾乎斷折,花|汁所剩無幾,也還是隻能囚在一處。
忽而,蛇尾尖大方地給予了他一些生機,讓他再不用委委屈屈。
和上次一樣,氣味全部被鱗片微炸的隙縫吸收了。
範情第二次的失神比第一次更久,久到汗漬都被郝宿拂去了,新的寢衣也被套在了他的身上,人重複被郝宿環抱著,兩隻眼睛也還是失焦狀態。
嫣紅的嘴唇被親得有些發腫,微微張著,唇角還有一些銀色。
郝宿替他擦了擦,等了好久,小公子的眼睛才能再次聚焦。
一切發生的極其緩慢,又極其快速,範情甚至覺得郝宿的尾巴尖還在那裡。
“唔……”
他不小心又哼出了道聲音,耳朵紅得滴血。
“還好嗎?”
“還好。”
聲音不像是小公子說出來的,絲毫沒有平時的矜雅清冷。
範情說完以後,看了郝宿一下,又低低頭,然後又看看郝宿。他有一點害羞,但更多的卻是開心。
“我好舒服。”
是從來沒有過的舒服,壓在他身上的病痛轉化成了徹底的舒適,讓他甚至想要更多。
於是範情摟摟人,眼裡都是期待,“以後也都……這樣治病嗎?”
剛剛才緩過來,他連說話的聲音裡都還留著幾許靡態。
“隻用幾次。”
郝宿的回答讓範情有些失落,連明亮的眼眸都有些黯淡起來。
“可是我喜歡剛才那樣。”對自己喜歡的人表達自己的渴求並不是一件值得羞恥的事情,範情跟外界接觸不多,那些三綱五常也從不會束縛他。
郝宿明知故問:“喜歡什麼樣?”
“喜歡你……”聲音講得越發低了,隻有範情跟郝宿兩個人能夠聽到。
緊接著,郝宿也附耳跟範情說了句話。他說,不同階段的治療需要的方式也不同,等範情的身體再好一些的時候,就會換一種。
郝宿揉著範情也像是打著卷兒的手,他指尖粉嫩,一碰就會露出嬌意。
“換哪一種?”
“換我。”
郝宿的語氣一本正經,但包含的意思直接就讓範情噤聲了。有了郝宿剛才的幫忙,他的身體暫時不會因為情緒的過分激動而發燙,可他的心卻亂成了一團。
“情情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沒有……了。”範情哪裡還有問題要問,他隻是在閉上眼睛之前跟郝宿說:“你可以還那樣纏著我嗎?”
話音剛落,郝宿的蛇尾就已經卷纏了上來。
今夜不光是範府其他人睡得格外香甜,範情也同樣如此,因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就連在睡夢中的時候,他的臉上都還隱隱掛著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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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福壽醒來的時候還有些難以置信。
“我昨天不是喝了藥嗎?怎麼還是睡著了?難不成我是得了什麼嗜睡症?”
福壽想了想,決定還是等今天有空的時候再去找展大夫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他整理完畢後就去了範情那裡。
不過敲了兩回門,小公子都沒有什麼聲音。
“公子,公子?”
福壽擔心範情出事了,才想要直接推門進入,就聽到裡頭慢悠悠地響起了一道聲音。
“昨夜看書久了,有些乏,再過半個時辰過來吧。”
福壽在外麵推門的動作頓了頓,他覺得小公子的聲音有些怪怪的,可又的確是範情的聲音,因此最終還是應道:“是,公子。”
等外麵的腳步聲遠去的時候,郝宿才將捂著範情耳朵的手放開。
小公子昨夜被折.騰狠了,到現在都還睡著,剛才那些話也是郝宿說出來的。
昨天範情被親得連話都說不完整的時候,還是掙出了一點力氣,讓他今天早上不要提前離開。
郝宿看著範情白皙的臉上浮動的自然紅暈,指腹在對方的眼角按了按。昨夜不過哭了一會兒,眼皮就變得腫腫的,這會兒還能看出幾分痕跡。
郝宿聲音輕柔:“小嬌氣。”
“嗯……”
睡夢中的範情似乎聽到了郝宿的聲音,他眼睛也不睜開,發出了像是初生小動物般的囈語,隻曉得往讓自己感到安全的地方鑽。
郝宿的蛇尾在錦被下還能看到一些隆.起之態,滑擺了一下,將人又卷了卷,範情才輕輕蹙起的眉隨即就舒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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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情醒過來的時辰要比郝宿跟福壽說的提前了幾刻,看到郝宿還在自己身邊時,小公子喜滋滋的。
“郝宿!”
“睡好了?剛才福壽來敲過門,我讓他半個時辰後再來,困的話再閉會兒眼睛。”
“我不困,我就想這麼看著你。”
範情喜歡這樣安安靜靜的和郝宿待在一起,就算什麼話都不說,他也都覺得很幸福。
“眼睛難受嗎?”
“不難受了。”
“其它地方也不難受。”
之所以特意添上一句話,是因為郝宿昨天晚上問過範情。在幫人清理乾淨後,郝宿算得上是極為詳細地詢問了範情一遍。
他雖然能“看”到“聽”到範情的狀況,可到底不如本人確認更保險。
“現在要起來嗎?”
“再過一會兒。”
範情抱著人,一時半會不想起來。他整個人變得有些懶懶的,是那種在精神和身體同時得到滿足的情況下產生的懶意。
“郝宿,你昨天去哪兒了?”
範情並不是有意要管郝宿什麼,而是自然而然提出來的話題,就算郝宿不告訴他也沒關係。
他一邊問話,一邊偷偷在郝宿的脖子處嗅了嗅。
郝宿身上其實是沒有味道的,但範情總覺得對方聞起來香香的。他喜歡這種跟郝宿親密的動作,嗅得失神,連鼻子都抵到了郝宿的皮膚上。
活像是一個吸了貓薄荷的小貓,陶陶然到眼睛都眯起來了。
“情情的生辰是不是要到了?”
範情十八周歲的生辰就在這幾天了,郝宿撫了撫對方的腦袋。
“唔……十四天後。”
範情還是沒有停下來,他看出郝宿縱著自己,就愈發膽大。不過被迷得暈頭轉向了一會兒後,範情聰明的腦袋瓜又發揮了作用。
“你是去給我準備禮物了嗎?”
郝宿不語,隻是親了親他的額頭。
“該起來用膳了,情情。”
問題沒有得到回答,讓範情有些抓心撓肺的好奇。然而郝宿這樣叫他起床,範情又哪裡有什麼抵抗之力。
他乖乖的就坐了起來,想到昨晚說的話,臉紅紅地按住了人。
“你等會再走。”
說著,範情就喊來了福壽,拿過自己的衣服後,範情又重新回到了裡間,當著郝宿的麵換了身衣服。
期間他還檢查了一下每天早上醒來都會有所反應的地方,其實有郝宿的處理,他今天倒是沒有什麼,然而範情的目的是在複原之前的事情。
昨天晚上他跟郝宿說過,如果早知道對方在房裡,他就不躲到被子裡了。
範情一邊做,一邊又在本能地害羞。
等衣服換完以後,他像極了一株春日綻放的桃花。燦燦生輝,惹人注目。
“很好看。”
郝宿替範情又理了理衣襟處,將那些斑.駁吻痕遮住,而後撚起一縷對方的長發。小公子吃穿用度都極為講究,連抹頭發的發油都很是如此,散發著一股沁香的味道。
他拿起擺在一旁的玉梳,為範情梳了梳,最後用一根簪子固定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