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星點散開,他的背|後都已潮濕一片,臉上也儘是不自然的流暈。他被那些光芒引得情動非常,連淚珠都掉下來了。
可他心中所念並沒有停止,反而還愈演愈盛。眼見那些星點又有彙合的趨勢,範情揪著郝宿的衣襟,要哭不哭的。
“郝……宿。”
“嗯?還要看嗎?”
範情應該搖頭的,再看下去,他勢必要不行了。可那些圖案仿佛擁有無比的魔力,讓範情一再沉淪著。
他靠緊了人,聲音軟悶悶的。
“看。”
於是那些圖案就又變化了起來,不像剛才隻有一幅,而是同時出現了三四個。
每一個都是範情曾經在腦海裡想象過的,幾乎一比一複原了出來。
郝宿最能感覺到範情的狀況,他在小公子守到了極點時,按著人的頸脖低吻了下去。
懷裡的人又甜又乖,被郝宿親著時,隻完全地順從,漸漸的,眼角就被淚痕侵染不斷。
周遭的星點不知在何時散去,最後拚湊成了“範情”兩個字。
在“範情”邊上漂浮的,則是“生辰快樂”。
小公子被吻得意-亂-情-迷時,依稀能看到這些字眼。
他希望以後每年生辰,郝宿都能陪在他的身邊。黑夜裡,範情許下了心願。
“郝宿……”
“怎麼了?”
“我已經長胖了。”範情拿過郝宿的手,“你可以再揉揉我的肚子。”
比起委婉迂回的方式,範情更擅長這樣的直來直往。他喜歡郝宿,就會跟對方表達出來,他想要郝宿揉揉自己,就會跟對方提出來。
“還要再揉揉彆的地方嗎?”
“要。”
“哪裡?”
範情用行動代替了回答,最後他被郝宿的手和蛇尾盤弄著,整個人都被揉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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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跟範仲提親,郝宿在前一天就離開了範府,第二天一早領了一堆禮物登門。
本朝男子同男子之間並不常見,就算有也是極為低調的。郝宿不欲讓範情被風言風語所擾,行事很有分寸。
範仲在郝宿離府的時候就猜到了他的打算,晚上還特意跟範情談了一會兒。
到底是寶貝了這麼多年的小兒子,平心而論,不管是範仲還是餘綿都很舍不得。可當他們看到範情脖子上佩戴的長命鎖時,心頭又是一陣觸動。
範情還沒出生之前,範仲就專門給他打了個長命鎖,因為餘綿懷範情的時候年齡已經不輕了,是以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兩人都十分高興。可當範情出生以後,他們將長命鎖戴在對方身上,不出一會兒就壞掉了。
一開始夫妻倆隻以為是意外,但緊接著,他們就發現不管給範情打了多少個長命鎖,隻要戴在對方身上都會壞掉後,他們就知道是範情命格如此。
這些年來,看著範情每每被病痛折磨,做父母的更是疼在心中。
但這一切從郝宿出現後就變了,範情已經安全地度過了十八歲生辰。
而且,範仲跟餘綿都是眼光毒辣的人,他們看得出範情佩戴的長命鎖是精心鍛造的。
若不是用心的人,又怎麼會送這樣的禮物?
餘綿看著範情透著健康的臉,聲音慈和:“真的喜歡他嗎?”
“嗯,娘,我真的喜歡他。”
範仲:“你們在一起,若是被人知道,將來少不了非議,這些你可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範情目光堅定,“旁人是旁人,我是我,隻要爹跟娘,還有哥哥姐姐們不嫌惡我,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敢!”範仲護犢子第一人,他對範情這個小兒子簡直看得像眼珠子一樣,儘管隻是一個比喻,卻還是凶巴巴地喊了句。
餘綿在一旁笑罵了他一聲。
事情就這麼初步定了下來,因此第二日看到郝宿跟範情一起進來時,範仲和餘綿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見過伯父、伯母。”
從前是雇傭關係,所以郝宿稱呼兩人為範老爺、範夫人,現在身份不同,稱謂自然也就有所變化。
餘綿笑著讓郝宿坐了下來,範仲到底還是要擺擺嶽父的款,不過也沒怎麼過分。
就是一個老父親的心態罷了。
雙方契談順利,而在見到郝宿帶來的那些禮物時,饒是出身富貴的範老爺也都被驚訝到了。
說句大不敬的話,便是連當今天子,恐怕國庫裡的東西都沒有郝宿的這些來得珍貴。
這也更奠定了範仲覺得郝宿來曆不俗的認知。
郝宿並不打算告訴兩人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太過驚世駭俗,還有可能令他們受到驚嚇。
不過雙方都要結親了,他便順著範仲的認知,給自己編造了一個出身。
對郝宿的信任在前,是以聽到他的話後,兩人也都沒有懷疑。
郝宿沒有弄出很大的排場,卻又在這些禮節之處細心周到,無疑更顯出了他對範情的愛重。若說剛才他們還有什麼顧慮,擔心將來郝宿會對範情不好的話,那麼現在這些顧慮就都消失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