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類從蒙眼到蛻皮短則三四天,長則七八天,這是根據它們自身的情況而定。
蛇類蛻皮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以及蛻完皮的一段時間內,它們都會處於虛弱狀態。
郝宿在纏住範情不久,金色的眼瞳就逐漸蒙上了一層灰藍之色。這種顏色在真身的狀態下,使得他看上去極具危險性。
洞穴內一片安靜,所以郝宿能很明顯地“聽”到被他|纏|住的人所發出來的一切聲音。血流的奔騰、涎水的分|泌、喉嚨的震顫、睫羽的閉合,極輕微的,源源不斷地被他所發掘。
【審核員好,這裡隻是蛇蛻皮時因為看不到,所以對聲音敏感】
開始蒙眼的蛇是看不清任何東西的,也因此,它們會比平時對周圍的動靜有更強|烈的反應。
範情發出的聲音對處於蛻皮中的郝宿而言也是同樣,蛇身開始將範情|纏|得更緊。
郝宿的修為高,與之相應的便是蛻皮期也要比普通蛇類更久。
他需要花費整整十天的時間,才能將蛇皮蛻去。在這一過程中,他並不需要每時每刻都維持著真身。
蛇信的嘶嘶聲因為洞府的安靜,落在範情的耳中也比尋常更響。
他感覺到郝宿的蛇鱗試圖刮觸他的衣服,銳利的鱗片輕易就將明亮的布料弄破了。
範情的腳底陷在專門為郝宿準備的蠶絲狀當中,還來不及多走兩步,蛇尾就卷著將他的腳帶離了地麵。
他被嚴嚴實實地裹著,蛇頭還會時不時挨著他的臉,蛇信吐露的時候,一並捕獲著他的氣味。
處於虛弱狀態的郝宿要比平時更青睞範情的味道,逐漸的,他不再滿足於當前的氣息,而是有意製造出更多的味道。
儘管範情的身體已經變得十分強健,但在麵對郝宿的時候,仍舊顯得格外單薄。
蛇尾不過須臾,就已經掌握了他。下一刻,郝宿的上|半|身又變成了人,衣物不再,隻餘分外流暢的身形映入眼簾。
然而他的其餘特征,依舊是蛇類形態。半翳的眼睛,細長的舌頭,就連臉頰兩側也布著青金色的鱗片。
鱗片每碰到範情一下,就會讓郝宿聽到更明顯的聲音。從他的四-肢-百-骸,從他的每一個地方。
對方好像要比正在蛻皮的郝宿還激|動,呼吸急|促非常,身軀緊|繃,蛇鱗一度有些滯澀,因為範情縮住了自己。
“情情知道蛇是怎麼吃掉自己的獵物嗎?”
嘶——嘶——,蛇尾放棄已經掌握的地方,轉而去碰範情向來敏感的區域。頗有些舍近求遠的感覺,然而達到的效果卻又有過之而無不及。
月匈口不過稍微添加了一點抵力,就教人立刻淚盈一片,讓蛇類喜愛的氣息也瞬間在洞府內擴散開。
郝宿忽而笑了一聲,冰涼的鱗片貼在範情的臉上,讓對方近距離地看清楚了他此刻眼睛的情況。
“怎麼還是這麼敏感,碰一下就不行了。”
“嗯……”
範情眨了一下眼睛,他這個嗯字並非在回答郝宿,而是排解當下的情勢。蛇尾作亂非常,讓範情一刻也不能停息。
不過郝宿也沒真的要讓範情回答自己,蛇軀繞行,原本還是跟對方麵貼著麵,忽而整個上|半|身就又轉到了範情的背|後,緊接著蛇信從他的耳側吐出。
鱗片隔著衣服帶來的滑|動感讓範情顫得更厲害,他隻能聽著郝宿在說話。
當蛇類捕捉到了獵物時,首先,會將它們纏|繞窒息。
講話的同時,蛇身也在演練一般地收緊。範情看起來頗具肉|感的地方被勒得微凹,然而此情此景,看上去不但不會讓人害怕,反而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道德感和常識感使小公子被眼前的發展衝擊著,蛻皮期的郝宿無所顧忌,加深了他對對方身份的認知。
他正跟一名非人類在一起,他們親密非常。
範情的臉上立刻染就了一大團的豔麗,他主動側過頭,尋著郝宿吻了上去。
洞府之內,兩人形態靡靡——向來溫柔的人也會因為被真身以及蛻皮期影響著,近乎是在奪掠。
可範情喜歡郝宿這樣子,他喜歡郝宿在他每至承|受|極|限時,還不斷地施予。
就連憐惜也減弱了三分。
蠶絲狀物特殊的效果在這時候發揮出來,即使是在蛇身上,整個人依舊有著像是踩在雲朵上的錯覺。
隨時隨地地在飄著。
吻意太重,最終導致範情有些力竭,這很像是被蛇類卷至瀕死時的獵物模樣。
嘶——嘶——
當獵物死亡以後,蛇類才會優雅非常地將其吃掉。
郝宿從容地欣賞著麵前的“獵物”,他讓範情至息,又讓他在至息當中得到無比。
這有彆於他往常給範情的,是絕對的製命。
小公子的鞋也早就被卷落了,羅|襪鬆垂,腳趾不過蜷了兩下,便倏然掉地。
緊跟著他的腳就被蛇尾|纏|著,在腳心不斷旋行,鱗片造成的癢與奇異直達頭腦。
什麼征兆都無,就切切發作起來。
範情又發病了,這回是被郝宿帶出來的。
難受讓他要得更多,都已經跟郝宿如此親近了,還要再朝對方靠攏。
“要……”
範情眉頭緊皺,發病時的症狀一覽無餘。他喃喃的,自己貼住郝宿,人在蛇尾裡亂|動|著,企圖自己找到。
氣味外散,範情另一隻腳上的羅襪也就此掉落。
郝宿像最開始那樣,給他渡了些口|液,暫時將病症壓製下去。然而人在這樣的反複中,早已如打卷的花|瓣,又嫣又靡。
洞府內的時間過得極快,郝宿蛻皮期的虛弱逐漸展露,維持真身的狀態也越來越久。
有時蛇身|纏|著人也不動,就這麼靜靜地待著,偶爾蛇信會伸出來碰碰範情。
兩人的角色不知不覺對調著,範情雖然是富貴出身,可也懂得如何照顧他人。
他知道這時候的郝宿需要他,也就乖乖地陪在對方身邊。一旦感覺到郝宿的親近,往往不等對方主動,自己便先挪了過去,拿臉貼貼郝宿的蛇吻處,再在他的頂鱗上輕柔地親一下。
“郝宿,我給你講故事聽吧。”範情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郝宿舒緩心情,他的聲音在洞府內輕輕柔柔的,夾雜著一股對郝宿的黏膩。
來之前範情就已經準備了很多東西,光是話本就有七八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