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說,每時每刻,他的皮膚饑渴症都是在發作的狀態,區彆在於症狀的輕重。
輕一點的時候幾乎不會有太多的外在表現,隻要他不說,也根本沒人發現。重一點的時候他通常會借機做一些彆的事情來分散注意力,比如處理文件等。
最嚴重的時候就隻有用痛意來提醒自己,除了五年前那一次外,就剩下昨晚發作得最凶了。
應該說,昨晚遠比五年前更激|烈【指皮膚饑渴症】。
但他已經不需要再忍耐了,就像現在,隻是輕微的皮膚饑渴,他就可以選擇跟郝宿掌心相貼。
他更是貪婪地擠進對方懷裡,沙漠裡口渴的旅人不僅得到了一杯水,還得到了整片綠洲。
“又發作了嗎?”
郝宿感覺到了懷裡的人輕輕的顫動,回扣住了範情的手。他的手指蓋落在範情的手背上,暖意觸發著。
“嗯。”停頓,範情又用那種分外冷靜的語氣,“再抱緊一點。”
“好。”
懷裡的人耳尖又變紅了。
兩人這樣靜靜地擁了一會兒,便陸續起床洗漱了。照鏡子的時候,範情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跡。
他們穿的都是酒店提供的睡袍,極為寬鬆的款式,領口微敞,低身吐漱口水的時候,還能看到更多陰影裡的景象。
“有哪裡不舒服嗎?”
見範情長時間看著鏡子,郝宿出聲問道,視線更是自然地落在。
“痛?”
紅|腫|了些,郝宿沒有過分碰他,是範情一個勁地貼。
“還好。”
總裁連脖子後麵都紅了,麵孔矜持冷淡,不等他將浴袍係緊一些,浴帶就先一步散了。
明亮的鏡燈將情形照得更清楚,嬌豔非常,又可憐無比。
範情被郝宿的動作弄得眼睛都睜圓了不少,可眼尾卻又在對方看著自己的時候漫了一層水光。
“你……”怎麼這樣大膽。
哪有跟彆人達成協議的人會這樣僭越,郝宿全無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的自覺。可範情並不是要指責對方,比起郝宿誠惶誠恐地賠笑應對,他更喜歡對方坦蕩自在的樣子。
“沒有破皮,如果難受的話,可以擦點藥。”他又在用那種公事公辦的語氣說話了。
明明郝宿也沒碰到人,但範情就是覺得壓迫感又一次出現。總裁垂著眼皮,看著近距離的手,唇角緊抿。
被碰到的話,會很舒服。大腦被這句話控|製著,身體也往前傾了一下。
並不明顯,但還是被郝宿第一時間發現了。他收回手,替範情將浴袍虛攏起來。
“不能再刺|激了。”
總裁的耳尖因為他的話再次變紅起來,他的意圖被對方輕易看破。
“如果喜歡的話,下一次再這樣。”
羞|恥感都已經衝破了頭頂,範情的表情越發收斂。他抬頭冷冷瞧著人,喉嚨裡的聲音都不知道是怎麼發出來的,指尖都在發顫。
“嗯。”
他們在浴室裡耽誤的時間比較長,範情一早就發了信息給助理,讓對方拿兩套衣服過來。
哪怕將浴袍係得再緊,沒有領口的設計也很容易叫人看清脖子上那些痕跡,過來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在這裡等我一下。”
助理一直到房門緊閉還都有些回不過神,這是……開葷了?跟誰啊?他整天跟在總裁身邊,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總裁怎麼連聲音都啞了?
就在助理一一排查可疑的人時,郝宿下單買的藥也已經送到了。助理剛開始還以為對方是走錯了,直到聽見一道沉穩的嗓音自背後響起。
“謝謝。”
男人身高腿長,那套休閒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有一種格外時尚潮流的感覺。
助理覺得郝宿有點眼熟,但怎麼都想不起對方是誰。苦思冥想間,房門又一次關閉。
“要擦……”
助理隻在房門關閉之前聽到郝宿說的兩個字。
他一下子就浮想聯翩了起來,要擦?擦什麼?總裁昨晚玩得那麼大嗎?都受傷了?
助理在外廳好奇地來回走圈,裡麵的總裁卻自己拎著衣擺,讓郝宿給自己塗藥。
昨天晚上雖然鬨得凶,但郝宿卻十分溫柔,像現在這樣。
他一直都慢慢的,生怕弄|傷|了他,不斷地問:“痛嗎?”
範情在藥膏抹上來的時候總要忍不住哼一下,他自己都有些覺得聲音不太恰當,可又沒辦法克製。
“沒關係,不用忍著。”郝宿又一次縱容著。
另一邊,聞耀一覺醒來還是沒找到郝宿的下落,氣得連早飯都差點沒吃下。
他哪裡能想到,自己翻遍了A城,自個兒兒子卻已經跟公司的死對頭在一起了,還即將簽訂一份協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