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和範情之間隻是協約關係這件事除了兩人以外,知道的也就助理和秘書了。
總裁離開之前特地讓彆墅眾人見過了郝宿,還當眾答應了他以後都住在這裡,兩人形容親密,大家自然而然地以為郝宿是範情的男朋友。
“先生,您平時有什麼忌口嗎?”
“沒有。”
郝宿看了下手機裡的信息,大致都是彙報RED的一些事宜。他挑了幾個簡單回複了下,而後又打開了一個對話框。
知道原主是RED幕後老板的人並不多,而他們就算知道了,也不清楚原主跟聞家的關係,這個人就是其中之,儲家二少爺,儲奕。對方聽說原主回國了,表示有時間可以一起聚聚。
郝宿發了個地址出去,約對方今天下午兩點見麵。
儲奕和原主沒有見過麵,但兩人一直在網絡上有所交流。他出身好,頭腦也好,就是可惜不受家裡重視,不過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也還是闖出了一番成績。
原主事業起步沒多久,在一堆合作資料中看到了對方的名字,然後兩個人就有了聯係。
儲奕完全就是一個工作狂,所有的時間都是撲在自己的事業上。他跟原主之間的交流也是圍繞工作,再有就是請教一些問題。
郝宿找他,是因為範如。對方一直想要擠掉範情,掌權範家,不過由於沒辦法接近公司的權力中心,這麼多年來都一事無成,眼下,他很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原劇情中,範如聯合聞耀,一起將範情推下台,最後將人逼死了。而現在,郝宿會親自將機會遞到對方麵前。
不過在此之前,他會先收一點利息。
對麵的消息回得很快,也很簡潔。
【好的,到時見。】
下午兩點,郝宿開了一輛比較低調的車出門,臨走之前還讓廚房晚上煲點湯,做些比較適合範情吃的東西。
完全是一副標準好男友的做派。
就算是真正的男朋友,恐怕都做不到像範情這樣。對方還說給他另外訂購了一批衣服,晚上會送到彆墅,讓郝宿有時間看看,不喜歡就再換個牌子。
很難想象清冷矜淡的總裁會說出這樣財大氣粗的話。
郝宿笑了笑,回了個消息過去,最後又發了個表情給對方。
那頭從發完消息就開始麵無表情盯著手機等回複的人在看到一個親親的動畫表情後,抿了抿唇角。
【我要繼續工作了。】發完,便放下手機,然後慢吞吞地紅了臉。
助理拿著文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家總裁筆直端正地坐在那裡,分明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可就是能感覺到對方很開心。
“範總,衣服已經買好了,您要跟老宅那邊打聲招呼嗎?”
畢竟範情以前都是住在老宅的,現在冷不丁就準備搬出來。
“回頭我會跟爺爺說的。”
範彭粵是一個極為標準的中國式家長,他很疼愛自己唯一的孫子,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力排眾議,把範家交給範情。
但同樣的,他也疼愛自己的兒子,就算範如曾經陷害過範情,範彭粵也還是顧念親情關係,沒有趕走對方。
不過對方是早就知道範情的性取向的,因此就算現在範情告訴他自己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了也沒什麼。
“魏旭還在外麵嗎?”
魏旭就是昨晚約範情見麵的中年男人,昨天他被郝宿踢了一腳,回頭想要教訓對方的時候,發現酒吧裡根本就沒有這個服務生。
至於監控記錄,酒吧老板也不是傻的,加上範情的助理提前交代過了,因此魏旭什麼都沒看到。
魏旭不得已吞下了這個啞巴虧,一大早又跑來公司找範情。
他來這裡的時候範情還在酒店跟郝宿吃早餐,自然是撲了一場空。助理原本以為範情在知道這個消息後會叫保安把魏旭趕出去,沒想到對方竟然讓人把他放進來了。
“還在,範總。”
“讓他繼續等著。”
“是。”助理有些奇怪,範情如果不想見人的話,為什麼要把對方放進來,可如果想見人的話,又為什麼把對方冷在那裡。
難不成,是故意的?但為什麼呢?要是為了昨天在酒吧的事情,範情應該更直接才對,用不著像現在這樣。
他總有一種範情是在有意針對魏旭的感覺。
助理沒有白白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反正範情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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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奕到的很早,比約定的時間還要提前了半個小時。不過對於工作狂來說,每時每刻都是要抓緊的,郝宿到的時候,對方正對著平板處理一些事情。
看得出來他很重視這次的見麵,衣服都是特意換過的,渾身上下打理得嚴謹又充滿理工科的氣質。
儲奕和郝宿差不多大,標準的帥哥長相,然而不苟言笑,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沉穩氣息。跟郝宿不同,他的沉穩是那種老乾部的作風。
見到郝宿以後,他就將屏幕熄滅,站起身:“郝宿?”
儲奕完全是憑著感覺認出郝宿的,語氣帶著不確定,等看到郝宿點了點頭,才綻開一個笑容。
“你看起來跟我想象的有點不同。”
也不是不同,儲奕原本以為以郝宿的行事作風,私底下的時候也會是西裝革履,沒想到對方穿著一套休閒裝就過來了。
再有就是,麵前的人太過溫潤了一點,很難想象他會是RED的老板。
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儲奕就沒有這種感覺了。
在郝宿溫柔的表象下,更多的是冷漠和對敵人的殘忍。郝宿開門見山,把這次見麵的目的說了出來。
儲奕聽著,不由得慶幸自己是RED的朋友,而非敵人。以郝宿那種環環相扣的計劃,誰要是被盯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沒問題,不過我能問一句,你為什麼要對付範如嗎?”郝宿之前一直待在國外,對國內也不熟悉,結果剛一回來就給範如準備了連環大招,很難不讓人好奇。
“他欺負了我的人。”
郝宿語氣平靜,溫柔的眉眼當中,在講到欺負這兩個字時泄出極端危險。
範如不止一次對範情動手了,五年前一次,五年後又一次——昨晚酒吧的事就是他的手筆,將來還會有一次。
儲奕聽了,心底驚訝於原來像郝宿這樣身份出眾、高高在上的人,也會願意為了某個人而精心算計。不過同時,他對郝宿的坦誠感到很放心,至少說明這位合作夥伴很值得信賴。
範如的事情對於儲奕來說很簡單,兩人講完就又開始商量起了原本的合作,一直到兩個小時後才結束。
郝宿在跟儲奕分開後去了商場,緊接著範情那邊的手機就收到了一係列的消費賬單信息。
賬單實時顯示了郝宿所在的地點,這種好像能隨時掌握對方動態的感覺讓他上癮。
指腹處掐出來的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範情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想起昨晚郝宿一遍遍地吻在上麵,連當時窒息無力的感覺也都曆曆在目。
他有點想要快點見到對方,還想再抱抱人。
範情在昨晚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對郝宿好像有著異於常人的喜歡。
不僅僅是想要依靠對方幫助自己緩解皮膚饑渴症,還想要變態地、完全地把對方占有。
他垂了垂眼,受傷的指尖因為心底的念頭而激動得發顫。
精神上的瘋狂滿足令他著迷,美妙的。
“郝宿。”
他冰冷的聲音在辦公室內響起,含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濃重欲|望。
領帶束縛著脖子,底下那些細密的吻痕瞬間發燙起來,沿著他的整個軀體,將皮膚饑渴症激得強烈非常。
範情握緊了手,他對這種感覺非常熟悉,每回皮膚饑渴症發作得狠了就是這樣。但相比起來,這也是隻比一般時候重一點點而已,很快就能過去。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哪怕他忍了又忍,還是覺得很難受。
由奢入儉難,他已經得到過滿足,身體哪裡還能接受這樣的忍耐。
郝宿。
範情閉上眼睛,想象著對方昨天晚上抱住自己的模樣。他被男人完完全全地擁在懷裡,相貼著。
呼吸急促起來,範情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想象不但於皮膚饑渴症無用,還會激得它加劇發作,就連手腕上被自己咬出來的齒印也好像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