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末世(3)(2 / 2)

李招也不是一開始就討厭郝宿的,他隻是後來跟紀行之在一起後,才逐漸看對方不順眼。

在他看來,紀行之對郝宿那麼好,彆人一輩子也得不到的,他隻要點了頭就唾手可得,可卻不肯領情。

對比起來,他們就像是小醜。

“郝、宿。”李招咬牙切齒地念著郝宿的名字,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這麼好運,明明連異能都覺醒不了,可關鍵時候竟然會被人救走了。

他原本以為跟紀行之過去的時候會看到對方的屍體,誰知道屍體沒有,死了的喪屍倒是滿地都是。

李招雖然在紀行之麵前說郝宿肯定能保全自身,但實際上他心裡巴不得郝宿被強迫。

那樣光風霽月的人,被強迫起來也一定很狼狽,很可憐。

郝宿越是慘,李招就越高興。

等下回再見麵,他一定要好好嘲笑對方一番。

腿上的傷又疼了,李招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強迫自己睡著。

他不能讓紀行之厭棄他,否則在這樣處處都是危險的末世裡,他一個人肯定活不下去。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劉致,在範情將郝宿帶回來的時候,他就發現對方身上的氣運更強了。

不過郝宿,他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特彆的,甚至他的頭頂連氣運都沒有。

劉致對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由此他覺得郝宿就是這本文裡的炮灰。

看對方那樣子,在末世裡也活不了多久。反正都是死,不如給他幫一下忙。

劉致這樣想著,對利用郝宿達成自己的目的更加理所當然了。

他決定明天就開始行動,現在隊伍裡有人說他吃軟飯,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劉致就是不愛聽。等他得到了範情的氣運,看看還有誰敢亂嚼舌根。

那個叫郝宿的看上去人挺溫和,這樣的人最好接近了。

閉眼之前,劉致漫不經心地想著。

-

天空黑漆漆的,現在不管白天有多晴朗,晚上也都看不到一顆星星。

郝宿正在熟睡間,忽然感覺到指尖有點癢癢的,他倏而睜眼,黑眸中泄出了一縷強大的威迫力。

是屋外的藤蔓。

它們大約是被震懾到了,以至於維持了原形僵在了那裡,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郝宿睡在裡麵,範情的臉埋在他的懷裡,睡得臉頰都紅撲撲的。

他一點也沒察覺到這些作亂的藤蔓,呼吸綿長,很是安逸。

見範情沒醒,郝宿才又看向了那些藤蔓。

今晚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的異能不光對人類有作用,對這些植物同樣。

那些藤蔓固然是被範情的情緒所吸引,但更多是衝著他來的。郝宿從它們身上感知到了一股愉悅的情緒,尤其是在湊近他的時候。

郝宿麵上若有所思,緊接著試著用了用異能。異能還未完全覺醒,但並不代表不能使用。

異能並不需要額外學習,當你覺醒的時候,天生就能掌握它。

藤蔓在感覺到郝宿的異能時,興奮得更明顯了,連身軀都在不停地搖擺扭動,緊接著“噗”“噗”“噗”“噗”地又開出好多花。

香味有點濃,睡夢中的範情下意識將自己又往郝宿的懷裡埋進了點。

郝宿拍了拍他的背,異能同時表達出讓藤蔓收斂的意思。

被他這樣教訓著,藤蔓才委委屈屈地又把辛苦開出來的花收了起來,但它還是偷偷留下了一朵,放在郝宿跟範情的床頭櫃上。

“唧唧——”香香。

藤蔓並沒有開口,郝宿能通過異能跟它們交流。它在自賣自誇,自己的花很香,希望郝宿能夠留下。

如果這時候有人在範情的屋子外麵的話,就會發現爬滿了一整麵牆的藤蔓上麵全都開滿了花。

郝宿又跟它交流了幾句,藤蔓在離開的時候突然扭身指了指範情。

“唧——唧唧——”他晚上在偷親你。

“我知道。”回答藤蔓的是郝宿分外溫和的聲音,對方一下子就又變得軟了吧唧的,然後才高高興興地從窗戶處退出去,還順便幫他們把窗戶也關上了。

等藤蔓離開以後,郝宿眼眸微動。室內沒有點一盞燈,漆黑一片,但他卻能將裡麵的每樣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郝宿指尖微動,原本修長的手忽而化作了異形,觸手一瞬間就將範情從後背到前胸緊緊裹纏住,隨著他的心意變動,上麵還會出現類似吸盤一樣的東西。與此同時,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也浮現了出來。

原來是這種異能。

隨著時間的推移,異能也更加多樣,有人會變為動物,有人可以操控影子,還有人能變形。

所有輔助異能裡,最厲害的就要數植物係,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隻要有植物,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但郝宿覺醒的並不是單純的植物係,而是植物和變形的合體——異形。他自身可以化作任何模樣,同時所有異形的生物——比如藤蔓之類,都會受它控製,還會本能地親近他。

因為異形的特殊性,所以他才會對外在的情緒感知格外靈敏。指尖的異樣不過存在了一瞬,就又變回了原樣,隻是撤回之前,纏繞的力量還是讓睡夢中的範情顫了顫。

對方下意識縮緊了身體。

外界的乾擾使得範情在跟郝宿共睡的第一晚就做了一個不像樣的夢,場景旖旎。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範情還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當中,以至於看到郝宿放大的臉時,還迷迷糊糊地湊過去親了親他,然後軟乎乎地喊了聲人。

“學長。”

郝宿在範情親他的時候就醒了,但沒睜開眼睛,聽到對方的聲音後才應了一聲。

“怎麼了?”

兩人的聲音都帶著些初醒的朦朧,郝宿的回答終於讓範情意識到原來他不是在做夢。

於是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塊被投入紅色染缸的白布,經絡一寸一寸地染上了緋紅。

範情還發現,他跟郝宿是抱在一起的。儘管昨天晚上是郝宿主動摟著他,但這會兒卻是他鑲在學長懷裡,還手腳並用地纏著人。

夢裡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但卻是在另一種場景下。

回憶浮現的下一刻,範情整個人就緊繃了起來。隨即不知道又發現了什麼,範情的神態一再地收斂,小甜糕就甜了一會兒,很快連眉角都冷住了,然後同手同腳地下了床,進去洗手間的背影都透著慌張。

浮蕩在空氣裡的情緒騙不了人,激蕩、害羞,還有濃濃的……羞恥。

郝宿將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指尖是在剛才無意碰到了人。他聞了聞,果不其然嗅到了點特殊的味道。

想到範情起身的時候,連正麵都不敢對著他的模樣,不難猜出究竟發生了什麼。

範情做春夢了。

同一時間意識到的還有範情自己,他在將洗手間的門關掉以後,一下子就看到了鏡子裡倒映出來的人影。

他在時間停止的時候想要學長幫他,夢裡的學長便好心地滿足了他,場景是那樣逼真……範情倏而移開了目光,身體繃得像是一根拉緊到極致的弦。

下流。

範情麵無表情地罵了自己一聲,然後換下了弄臟了的衣服。要出去的時候,又看了眼鏡子裡麵的人。

昨晚的夢充滿了糜爛,而他的那張臉上,也一直保持著極為豔麗的顏色。

是因為學長。

他垂了垂眉眼,又洗了把臉才拉開門。

下頜滴著水,已經換好衣服的郝宿見狀,將那滴水輕輕擦去了,如同昨天替範情整理頭發一樣。

“早上冷,小心著涼。”他看上去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範情鬆了口氣,可隨即他就又聽到了郝宿的下一句話,“你以前沒有……嗎?這是正常的,不用害羞。”

臉上才消下去的熱度又有卷土重來的趨勢,範情的聲音都被郝宿發現了這一事實衝擊得有些不太能正常發出來。

他隻能冷著臉點了點頭,然後硬邦邦地轉身。

“我去做早餐。”

房門關閉的瞬間,範情就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來,把自己的臉埋進了膝蓋裡,整個人以非常快的速度升溫著。

好……好羞恥,但,範情在極端的情緒中還產生了一種變態般的激動。這種激動使得他縮成一團,劇烈地喘息著。

想要郝宿的念頭更強了。

什麼時候,學長能喜歡他,像夢裡那樣對他呢?

沒有得到的時候,似乎怎樣都能忍受,但現在人就在身邊,範情的忍耐一降再降。

再抬起頭的時候,他忍得眼睛都紅了。

“學長……”範情的音調充滿了難耐,眼眸氤氳非常。

一夜過去後,郝宿的異能又成長了不少。他的異能不光是昨晚表現出來的那些,等到徹底覺醒以後,所有的異形都能為他所用,它們在哪裡,哪裡就是郝宿的目之所及。

此時隔著房門,他清楚地捕捉到了範情的所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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