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情抿了個矜持的笑,冷態融化了不少。
“到時候我請大家吃喜糖。”
他現在也知道了郝宿異能的一些作用,因此等到情緒平靜下來後才回去。
“剛才謝時落過來找你了,說再過兩天就能到C城。”
這趟走下來,眾人逐漸發現郝宿的領導力不比範情差,隊伍裡漸漸地就以他跟範情兩個人為首。謝時落沒找到範情,便跟郝宿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安排。
等到了C城後,他們看看哪裡適合定居下來,然後再以那個地方為中心點,逐步將基地建立好。
建立基地這個決定大家都很讚同,比起整天逃亡,他們更喜歡這種能夠安定下來的日子。
目前來說,主要有三個地方比較合適。
一個是C城的電視台,那裡設施完善,而且地底下還留有應急空間。萬一喪屍過來了,最不濟還能躲躲。一個是某實驗室,隊伍裡有不少覺醒了治愈係的,還有像簡暮這樣的醫學係人員,將來想要研究什麼也很方便。最後一個地方是某軍事基地,不管是設施還是地理位置,都比前兩個更好。
他們的最優選擇是最後一個地方,但每一處都存在大量喪屍,尤其是軍事基地。
這也是為什麼迄今為止,大家知道這三處可以成為基地,卻始終沒人能攻下來。
範情跟郝宿又確定了一下細節,然後再次上路。
兩天後,眾人抵達了C城。在郝宿的幫助下,他們很快找到了臨時住的地方。
休息了幾天後,範情就開始為建造基地做準備。隊伍裡麵有人會隱形,還有人能夠操控影子,不管覺醒的是攻擊性異能還是輔助性異能,都被安排在了合適的位置。
經過確認比較,最終範情和謝時落等人商量出了答案。同樣的風險下,還是軍事基地比較合算。
當範情等人進城後,其餘隊伍的人也聽到了風聲,不過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當他們得知範情等人想要攻陷軍事基地的時候,都在背地裡嘲笑起了對方的癡心妄想。
嘲笑最厲害的要數當初跟紀行之一隊的人,儘管是他們放棄的紀行之,但範情的所作所為還是打了他們的臉麵。
“真是在做夢,要是那麼容易就打下來,C城裡的隊伍那麼多,怎麼沒有一個人能成功,還輪到他?”
“就是,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也就他們隊裡的人傻,範情說什麼就是什麼。”
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光是彆的隊伍,劉致也是。他自認為自己的異能並不是很厲害,哪怕謝時落已經將他規劃到了比較容易的事情上麵,但他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得對方會不會趁著這個機會解決掉自己。
因此真正行動的那天,劉致就找了個借口,想要溜走。
反正有這麼多人,就算他沒有出力也不會被發現。
可惜事與願違,馮海又一次把他揪了出來,然後帶著走了。
劉致憤憤不已,看著對方頭頂似乎比之前也更盛的氣運,動了心思。以他現在的實力,已經能夠吞沒馮海和謝時落的氣運了,與其等著被他們弄死,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不過他還有點理智,沒在這種關頭做什麼。如果馮海和謝時落都出事了,那跟在他們後麵的自己豈不是得直接等死。
範情並不是盲目的攻陷,而是打算先將整個基地從外麵包圍起來,再慢慢解決裡麵的喪屍。
他們在行動的時候,郝宿則帶著另一群人解決外麵的喪屍。
異形的強大這時候就體現了出來,一花一木,乃至一些死物,所有非常規的東西,都會受到郝宿的控製。
兩邊合作之下,雖然還是不可避免地損傷了一些成員,但最後的結果還是可喜的,尤其是大家又一次刷新了對郝宿能力的認知。可以說,如今的隊伍裡也就範情能跟對方相提並論。
受傷的那些人在初步戰鬥結束後,就以非常快的速度被送往治愈係那邊進行治療。
不幸被喪屍咬到了的,範情會親自給他們治療。
基地空間大,不知道哪裡就會撲出來一個喪屍,範情等人足足花了三個月時間才將這裡徹底攻打下來。
也由此,C城的第一個生活基地正式建立,並被命名為“陽春”。
陽春指春天,也指新的希望,更暗指創始人。
範情當初有一招廣為流傳,被大家雅稱為“陽春白雪”,在攻打下基地以後,為了防止裡麵還存有病毒,範情再次用這招將整棟建築清理了一下。當時的畫麵,在場所有人都不會忘記,簡直美得像一幅畫。
他們過後還將那些淨化過的喪屍火葬了,進入基地不久,範情就發現裡麵還有一套備用的網絡體係。隻不過當初基地裡的人都陸陸續續被感染成了喪屍,所以沒有人開啟。
有了這個的幫忙,隊員們根據喪屍的長相,很快就匹配出了他們生前的身份,而後一一立了碑。
徹底安頓下來,又過了一個月。彼時基地的名聲已經打了出去,並且慕名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基地裡麵也已經走向了秩序化。
當初嘲笑範情的人都沒有想到,他們居然真的會成功。尤其是紀行之曾經的那些隊友,聽說範情的基地各方麵條件都很好,裡頭有不少人蠢蠢欲動,想要投靠過去。
歸根結底,他們和範情之間又不是真的有仇,所以沒有猶豫多久,大家陸陸續續都去了。
包括曾經那名嘲諷得最狠的。
不過範情的基地也不是什麼人都會收留,尤其是那些喜歡惹事的,或者為了一己之私不管什麼事都會做的。
這種事情範情交給了謝時落處理,對方在這方麵總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而馮海則負責基地的安保工作,他頭腦簡單,所以還有簡暮在旁邊輔導。
至於劉致,基地建成以後,他就先後找機會將馮海、謝時落等人的氣運吃掉了。或許是有了這些力量加成,讓他在基地的地位也有了提升。
兩天前,他還將範情的氣運也吃掉了一部分。就是太過簡單了,以至於劉致還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得到的那些能量不是假的,而且範情偶爾看上去也是有點疲倦的樣子,讓他最後還是沒有起疑。
他已經決定了,等將範情的氣運全部吃完,就進行下一步計劃。
知道C城有一個基地,往這邊湧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可以聯合他們,還有當初不被基地接收而心懷怨恨的人,來個裡應外合。
到時候再將喪屍引過來,做出讓範情意外身亡的假象。
想到過不了多久基地就會換個主人,劉致連晚上睡覺的時候臉上都掛著笑。
黑暗當中,有淡淡的光芒閃耀。如果劉致能看到的話,一定會發現那就是他這段時間不斷吃掉的氣運。
正在跟範情說話的人感知到了劉致的想法,眼底驀地一寒。
郝宿之所以遲遲沒有動劉致,是因為他早就為對方選好了結局。不管是原劇情當中,還是現在,劉致想要害死範情的想法都沒有變,既然如此,他做了什麼,就要自己承受。
範情對這些事一無所知,還在拉著人撒嬌。
“學長,你什麼時候給我拍照啊?”
距離上回郝宿說要拍照都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範情等來等去都沒有等到。
“情情很著急嗎?”
“也、也沒有很著急啦。”
他把臉就膩在郝宿的頸肩處,軟綿綿地蹭了一下,又突然抬頭在郝宿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範情也不說話,可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人,分明是一副期待的樣子。
“再過幾天就給情情拍。”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範情頓時又是喜滋滋的了。
“那你想要什麼姿||勢,我都可以的。”
他的臉上寫滿了躍躍欲試,一看就知道腦子裡已經裝了不少東西。
不過郝宿卻是撫了撫他的後頸,有些意味深長地說:“到時候情情就知道了。”
他這清風明月的樣子,卻又無端充滿了|欲|氣,讓範情一時沒有問出彆的話。
視線相對著,氣氛變得黏|稠了起來。範情又開始親了親人,這回不像剛才那樣單純。
基地這邊的環境很好,但屋外仍然長滿了藤蔓。是當初他們離開的時候,那根藤蔓把自己的一小段截取下來送給了給郝宿,後來又在這裡種下了。
此刻它們已經不需要再提醒,就已經自覺地閉攏了花葉。而屋內零碎的聲音,也始終沒有傳到外麵去。
被郝宿放在桌子上的雪雕由白轉粉,構成的冰雪像是被溫度影響到了,化開了一小灘水漬。
儘管郝宿遲遲沒有給範情拍照,但在其它方麵倒是很滿足對方。
不過除了上次哄範情高興外,郝宿也沒有一味地由著對方。他掌著分寸,然而太過敏感的人還是回回到了最後都承受不住地想要暈過去。
這回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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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情在來C城之前就準備向郝宿求婚了,前段時間因為基地剛建立,各方麵都還比較忙,所以耽擱了下來,現在事情都走上了正軌,他的求婚也提上了日程。
恰好,基地的人多了,謝時落提議範情可以以創始人的身份講點話。所以這天一早起來,他就穿了件格外正式的衣服。
末世當中大家都是能搶到什麼就穿什麼,範情平時也隻是穿一些比較方便活動的,還從來沒有這麼講究過。
他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眼,右邊的口袋微鼓,裡麵是他要給郝宿的戒指。
範情掩下了臉熱,回過身問郝宿:“學長,我這樣穿好看嗎?”
“很好看。”
西裝將他的腰身儘數勾勒了出來,郝宿在後麵隻消一隻手就能夠完全掌握。
“那我出去了,等會你要在下麵看著我。”被郝宿寵著,範情便有了恃寵而驕的樣子,偏偏嬌要更多一點,隻有可憐的可愛。
“好,我會目不轉睛地看著情情的。”
今天同樣是劉致打算動手的日子,他已經跟外麵的人聯係好了。如今誰都眼熱範情的基地,他稍微提了一句,就有人願意配合。
劉致看著在台上風光無限的人,心裡冷笑了一聲,他在範情的頭頂已經看不到任何氣運了,就讓對方留點最後的輝煌好了,聽說範情還要向郝宿求婚,如果郝宿知道範情就要死了,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看在他們兩個感情那麼好的份兒上,也許他會大發善心,讓郝宿也下去陪範情。
劉致是地地道道的小人,旁人對他做了什麼事情,他就要千百倍地還回去。
之前因為無意跟郝宿說出了範情的秘密,導致他被謝時落一通審問,他更是將仇記在了郝宿身上。
現在他還沒有成功,就已經在計劃著要收拾誰了。
除了郝宿以外,他第一個就要收拾掉馮海那個蠢貨。對方就知道跟他作對,每次都讓他下不來台。
想著,劉致低頭看了眼手表。
再過幾個小時,那些人也應該動手了。
他跟外麵的人約定了會在十點的時候朝基地發動攻擊,基地內有一座高台,他便趁著範情在高台上查看情況的時候,將人推下去——對方現在一點氣運也沒有,都不用他推,隻需要稍微動點手腳,人就必然會從高台跌落。
屆時喪屍也已經在下麵等著了,範情不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
“彆怪我心狠,誰讓你是這裡的創始人。”
如果劉致想要在範情以後坐穩這個位置,範情就不能活著。
他在這裡自言自語了一句,台上的範情已經講完了話。不過底下的人像是提前收到了通知般,都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默契地讓出了一條通道來。
緊接著,周圍的藤蔓湧現著,搭建出了一道長長的拱門。大朵大朵的花競相綻放著,空氣中還散發著清甜的香氣。
郝宿能控製藤蔓,其他覺醒了植物係異能的人同樣可以,不過後者的權限比不上他。
知道首領打算求婚,這些人都各顯神通了起來。
在範情往下走的時候,不斷有花瓣飄落著。除此以外,藤蔓拱門的上方還飛來了兩隻顏色鮮亮的小鳥,每隻鳥的嘴裡還都銜了一枚金色的戒指。
有臨時組建的樂隊拉起了小提琴和其它樂器,譜成了一首纏綿的曲子。
範情一步一步走到了郝宿麵前,在所有人的見證下,將他們之間的經曆一一道來。
在學校的一見鐘情,重新找到郝宿的欣喜,再到一起建立基地,每件事情都充滿了甜蜜。
“學長,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從範情下來的時候,郝宿就意識到了對方要做什麼。
看對方秉持著分外端莊矜雅的模樣,可實際上越說越緊張,他溫柔一笑,在漫天的花雨和其他人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我願意。”
聲音同每一次跟範情說話時一樣繾綣,也讓範情的心中抑製不住地開心。
在旁邊盯著流程的人趕緊招了招手,顏色鮮亮的小鳥就立刻飛了下來,將純金的戒指放到了範情的掌心。
直到將戒指真正套在了郝宿的手上時,範情跳動著的心才算是徹底落了地。
學長真的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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