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郝淮也的確是很寵著對方。不過這寵隻是建立在範情的識時務上麵,他讓他將頭發留長,讓他改穿繁複累贅的女裝,失去身為男性的尊嚴,讓他保持絕對的純淨。
範情被養在莊園內,直到一切都符合了郝淮的要求。
獵場上的老手最知道要怎麼才能讓獵物露出更可憐的神情,在這三個月內,他會對範情表示出親近,對方總是不出意外地會被嚇得顫抖啜泣,甚至表現出抗拒排斥。
每每如此,郝淮充滿陰險的臉上就會露出偽裝出來的慈和模樣,表示他不會動他。
他不強迫他,讓他將他當成難得的好人,然後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一口咬下範情最鮮美的嫩肉。
郝淮自大地以為範情儘在他的掌握中,可就在他想要對方履行情人的職責時,突然染上了急症。
他的身體開始逐日枯竭,衰老,連話都說不出來,更沒有辦法指揮他人,將範情立即殺死,用他的熱血澆灌在他身上。
嬌養深屋的小夫人端著溫順模樣坐在他的床邊,照顧著他的起居,在他駭人可怕的眼神當中目光冷然地喂下一口口毒藥。
他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將這位企圖殺害自己的伯爵拽進了病魔的懷抱。為了掩人耳目,足足又吊了對方兩個半月時間。
最後半個月的時候,郝淮早就已經死了,隻不過莊園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
範情憑借著自己的手腕,還有曾經在胡氏培養出來的勢力,奪去了郝淮全部的財產。
其後,他又坐穩了自己是郝淮遺孀的身份,對胡直山展開了報複。
不過,範情最後選擇的是跟他們同歸於儘。
原劇情當中,郝宿也是在這一天回家的。他回來不久,就察覺出了這位小夫人的蹊蹺,以及郝淮死因的可疑。
不過他沒有管,很快就又搬了出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執行官的名聲也越來越響。
上一回兩人見麵的時候,範情的身上還穿著郝淮特意讓人定製的女裝。
而在郝淮死後,他便褪下了那身具有辱人意味的衣飾,換上了常服。但對於那些比較好看的,他也沒有拒絕,像現在這套裙裝。
說是裙裝,但其實並沒有太過女性化,介於兩者中間。
範情喜歡華麗誇張的衣服,還喜歡熱烈觸目的顏色。清冷與昳麗相撞,任是無情也動人。
他們兩兩相望,範情很快就叫來了下人,讓他們去給少爺打掃出一間空餘的臥室來。
家裡當然沒有郝宿住的地方,仆人拿不準要在哪裡,就聽範情撐著欄杆淡淡開口:“就選在我的隔壁。”
一個是尚且年輕的小媽,一個是正當青年的繼子,在父親去世的情況下,同處一室已然是不恰當。
他們本應該極力避嫌,可如今卻要住得這樣近。
仆人當然不敢置喙什麼,再說,他們覺得以小夫人的性格,跟少爺之間也不可能有什麼。
對方這麼做,說不定是為了折辱少爺,或者更方便他掌握對方,以免郝宿將家產搶走。
仆人聽到話後就連忙下去準備了,範情說完,目光重新看向了郝宿。
他已經從二樓處又下來了一點,卻仍舊是在台階上,看上去比郝宿要高一點。
隻聽他聲音淡淡,自然的作派下,有一種陰冷悚人的傲慢。
“郝宿,你應該主動向我問安。”
他應該尊稱他為夫人,應該向他問好,應該目光直視,應該……像那些人一樣,欺他柔弱,愛他美麗,玩他於鼓掌之中。
要放蕩,要墮落,要將他強占肆辱。
範情走下最後一級台階,來到郝宿麵前,憐伶的手指捏住了郝宿的下巴,迫著人完全注視著自己。
“叫我,夫人。”他的嗓音清疏,將小媽的惡毒刻畫得入木三分,卻又在開口的同時,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激亢。
指尖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了,映在了郝宿的下巴上。
滾燙的,要將人灼傷。
眼瞳的顏色深到了極點,在絕對的居高臨下中,布滿了對郝宿的占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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