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隻能靠攀著郝宿才能勉強站著。
“那,這樣呢?”
手背終於不再圍著一處,而是欺了欺範情的脖子。
“沒……”
“這樣呢?”
最後是嘴巴。
還是沒有,全都沒有。除了郝宿以外,範情從沒跟其他人親密過,更沒有允許過有誰能這樣對待他。
他的身子隻被郝宿親過,隻被郝宿碰過。
越是被欺負,刻在骨子裡的矜傲就越明顯。同時,也更引人折取。
要攏在掌心,要揉碎,要於指縫間滲出花香。
像誇獎又像鼓勵,郝宿笑著。
“您醉了。”
確實醉得太厲害了,這會兒任誰看過來,都知道範情究竟是什麼情形。
如果是定力稍微不堅的人,或許會對範情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但他什麼都沒有經曆過,也根本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才是真正在一起。
教會掌握著社會的主導權,就連市麵上流通的書籍、畫作、樂譜,也從來都是聖潔乾淨的。
任何能夠汙染心靈的,都不被允許存在。
範情對這方麵所有的認知,僅僅來源於平時的觀察。
他見過有人擁抱,有人接-吻,有人耳-鬢-廝-磨,而更多的,卻沒有見過了。
但在這個時候,他好像無師自通一般,熟知了很多事情。
比如,他沒有醉,他想要更多。
毫無威懾力的目光,郝宿在他開口想要糾正之前,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範情的肩頭。
上麵被他咬出來的痕跡不知道還在不在了,但被這樣按著,幾乎可以想象底下的皮膚應該會立刻發紅,擴散。
“您今晚可以做得更過分一點,比如……像現在這樣,玩-弄-我。”
郝宿湊近範情的耳邊,一字一頓地教導著對方,那些教義裡不被允許的事情,同時也是世俗當中不被允許的。
每說一句,範情就激|動一分,同時陷在更濃的恥感當中。
他看上去簡直是被趕到了絕境,連胳膊都摟不住人了。
郝宿在教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了他的變化,言語的效果達到最關鍵的部分,戛然而止。
範情連感覺都說不清楚,他隻知道,那些大膽的話郝宿還沒說完,就結束了,以至於讓他的身體有點難受。
他從來都不介意被郝宿看到什麼。
“看來您的確需要休息了。”
不同於初回莊園的目不斜視,郝宿將其看了個徹底。但他始終掌著分寸,不至於讓範情的興奮抵達臨界值。
等了一會兒,郝宿才將人帶進了最近的休息室。胡家身為皇室,還是那種想取女王而代之的皇室,財力自然不俗。
到處都布置得富麗堂皇,充滿了奢侈的氣息。
“需要我在這裡陪著您嗎?”
一進房間,郝宿就又恢複到了平常的樣子,半點都找不出剛才在角落裡肆意欺負著人的影子。
身份再次調換過來了。
他還是遵守規矩,克己非常的郝家少爺,而他則是仗著輩分欺淩繼子,目中無人的小夫人。
範情麵龐豔光照人,仰頭看著半彎著腰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有一種矜冷下的桀驁。
蒼白美麗的手伸了出來,將郝宿的領帶抓住,以強勢非常的態度將人拉了下來,同他相距不過一指。
郝宿的眼睛是藍色的,此刻裡麵裝著謙恭,溫斂。
範情的眼睛是黑色的,此刻裡麵裝著占有,高傲。
小夫人從不知道什麼叫收斂,郝宿招惹他,他亦不會退。
“晚上十一點,我會過去找你。”
他並沒有恢複過來,連眼裡都還帶著沒有消散掉的霧氣。隻是添在這樣的強勢上,反而更顯得誘人。
範情要將郝宿跟他說的那些話,全部實施一遍。
“好的。”郝宿握住範情的手,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將領帶解救了出來,垂眸的刹那,又叫了他一聲,“小夫人。”
這是莊園的仆人私底下的稱呼,被郝宿喊出來,莫名多了些調戲意味。
是被捧在手心,需要嬌養著的小夫人。
他沒有在這裡多待,畢竟被人看到,總會傳出一些不好的口風,而且郝宿這次來胡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因此確定範情留在這裡沒有什麼危險後,郝宿就離開了。
當然,他出去沒多久,胡直山和範情留在胡家的人也先後找了上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