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認識他?”
郝庭還在疑惑郝鼎山的反應時,就見郝東昇的表情也差了起來。他更加好奇郝宿的身份了,對方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同時讓他爺爺和他爸爸露出這副表情?
他爸也就算了,他爺爺可向來都是泰山壓頂而不改色的。
“他是……”郝鼎山閉了閉眼睛,仿佛是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你的堂兄。”
其實當初郝宿的父母有了一個孩子這件事,郝鼎山是知道的。後來兩人發生車禍,郝鼎山也知道。
但他卻選擇了袖手旁觀,對於自己的孫子,也滿是漠視。
他當年想的是,隻要他的大兒子向他承認錯誤,那麼他就不計較以往對方的那些事,把自己的孫子帶回去好好撫養。
可惜,郝宿的父親直到死,也沒有改變心意的打算。
就連那個孩子,也被他托付給了彆人。
郝鼎山當時非常氣憤,以至於連郝宿的去向都漠不關心。他沒有想到,再次見到對方,會是現在這個情形。
一直以來,他對範家很寵著自家的小兒子也都有所耳聞,不過聽過也就聽過了,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哪裡想到,對方竟然就是他的孫子。
這樣一來,範家為什麼要對付他們家,也就全部清楚了。
他們是為了郝宿,甚至,這一切很可能就是對方主導的。
郝東昇並不知道他大哥在外麵還有一個兒子,但他對那張臉太熟了。
如果說郝宿有五分像他的話,那麼對方就有八分像他那個死去的大哥。
連猜都不用猜,再看到郝鼎山的反應,他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爸,咱們該怎麼辦?他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現在就看他想要什麼了。”
郝鼎山沉住氣,他想,郝宿對郝家動手,就代表對方還在意郝家。那麼他們不妨可以從這方麵著手,是非成敗,就在此一舉。
要不怎麼說是一家人,郝鼎山現在想的,跟郝東昇想的一模一樣
不過比起對方和郝庭,他則是更貪。
一個被富貴家庭寵出來的孩子,就算商場上的手段再厲害,在人情世故上,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如果郝宿能夠為他們所用的話,不光是眼下的難題,就連將來,也都可以不用操心。
郝庭被郝鼎山這麼一說,也稍微放了一點心。隻是看著社交賬號底下謾罵的留言,還有私信裡不斷發來的詛咒辱罵,他還是心慌非常。
郝庭本身就被網上罵得心慌意亂,見到姚伸的那些話,哪裡還會回。
他坐立不安,最後乾脆將自己的社交賬號注銷了。原本郝庭這樣做隻是為保心安,可他沒想到,自己注銷賬號的舉動直接就讓大眾覺得他是做賊心虛。
其實也不用再猜測網上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證據都已經擺出來了。
姚伸見郝庭有空注銷賬號,也沒空回複自己,頓時明白了。
“怎麼樣,我都說了,那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
金豪在一旁說道,又順便發了個消息給助理,讓對方也狠狠踩郝家一腳。
“其實我有時候也覺得郝庭不對勁,但……畢竟他是我在高中交的第一個朋友。”
姚伸不願意用最壞的惡意來揣測自己的朋友,所以一直以來,他雖然有察覺到,但都下意識忽略了。
這回的事情給了他一個教訓。
“行了,為這種人傷心不值得。”金豪一把攬過自己表弟,帶著對方出去玩了。
接下來的幾天,對於郝家就是噩夢一樣的存在。
尤其是郝庭,簡直是烏雲罩頂。不光是網上罵名一片,學校裡也全都知道了他做的事情,他被直接勒令退學了。
裡子麵子可謂是丟了個徹底,隻要一打開網絡,就能看到各種各樣針對他的言語。
到了後來,郝庭直接將手機保持在了飛行模式上,根本就不敢開啟網絡。
除了這些,郝庭還又被郝東昇和郝鼎山罵了一頓。
他們怨怪他發現郝宿沒有第一時間跟家裡說,而是自作主張地去調查對方。
恐怕就是郝庭的調查打草驚蛇了,才讓郝宿想起對付郝家。
否則對方要報複的話,幾年前就報複了,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
各方麵的壓力很快就讓郝庭的精神崩潰,而郝宿也在郝家徹底落敗之前,終於抽空見了他們一麵。
郝鼎山還做著能勸服郝宿,讓對方為自己所用的美夢,言辭之間都是假惺惺的慈愛。
“小宿,爺爺當初不知道你的存在,否則怎麼會讓你流落在外這麼多年……”
“是我應該感謝你們,否則的話,這麼多年來,我也不會過得這麼舒服。”
郝宿說起嘲諷人來的話時,也還是優雅無比。
他看著郝鼎山和郝東昇兩個人,知道就算是到了現在,他們也還是想打著跟原劇情一樣的主意。
如果他沒有來的話,範情又會因為相同的原因心理發生問題,最終死亡。
郝宿的話句句誅心,且將他們唯一的希望剝奪殆儘。
“既然你們這麼看重郝家,我要是不收回來,豈不是有負你們的期盼?”
郝宿不光是要對付他們,還要將他們擁有的東西全部拿過來。
郝庭當初知道了郝宿的身份,就覺得對方不會跟自己爭奪財產,可他越不希望什麼,郝宿就會越做什麼。
郝鼎山終於知道,富貴人家寵出來的孩子,不是像他想象的一樣沒腦子,他們是徹底完了。可不管郝鼎山有多後悔,都無事無補。
郝宿沒有給他們多少說話的時間,簡單通知了他們以後,就離開了。
不出幾天時間,警方就通報了一起金融案件。郝鼎山和郝東昇相繼入獄,郝庭則是因為心理出了問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隨著郝宿和範情越來越親密,在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出現之前,郝宿就已經以極為強勢的姿態接管了郝家。也由此,所有人都知道了原來郝宿並不是範家親生的孩子,而是多年前郝鼎山的大兒子將其托付給範理和郝媃的。
論壇上又一次因為這個消息而爆了起來,還是上次那個樓主。
【最新消息,範情已經取消了出國申請】
【幾天沒來論壇,發生什麼事了?】
【說來話長,這件事要從郝家開始說起】
於是接下來就有人將郝宿的身世說了一遍,但真正令這條帖子火起來的則是樓中樓裡一個爆料。
【聽說弟弟要訂婚了】
【和誰啊?】
【就是範情!!!!】
【好刺激啊】
【題外話,郝家在圈子裡都不太能排得上號,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有牌麵的一天吧,能夠讓範家還有其餘各家聯合起來動手】
【其實我以前就覺得他們倆看起來很相配了,不過一直不太敢說,畢竟那時候是兄弟來著,不過現在我要說一句我!可!以!】
【弟弟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範家的孩子,哥哥也知道,從小一起長大,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嗚嗚嗚】
【而且我還聽說雙方的父母早有約定,給兩個孩子訂親】
“爸爸媽媽有和叔叔阿姨約定過這件事嗎?”
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範情和郝宿今天沒有課,裴廷秋看到了論壇裡的消息,就手發給了範情,兩人正在逐條地看著。
“好像有過。”
不過那時候隻是雙方的戲言,當不得真,但這並不影響郝宿將這個消息散布出去。
大眾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轉移,他不希望有人從這一點上來攻擊範情,所以就在最大程度上改變外界對他和範情關係的印象。
從原本的兄弟,到雙方都已經知道,甚至範家之所以撫養他,也是因為他跟範情小時候定下了婚約。
範情哪裡看不明白郝宿的心意,在看到論壇裡的討論更加熱鬨,並且越來越多的人祝福他們的時候,就關了手機屏幕。
“我們再打一局就回家吧。”
“還是打兩局吧,不然哥哥又會像昨天晚上那樣,要得好多……給了還要哭,哄也哄不好。”
聲音逐漸掩低,範情想捂住郝宿的嘴巴,手心就被對方親了一口。
不等他說什麼,人就已經被拉了起來,往球場上走去了。
那些曾經跟兩人一起旅遊的人得知了他們在一起時,頓時就有一種有跡可循的感覺。
他們就說,當時怎麼覺得郝宿和範情之間怪怪的,原來人家早就在一起了。
而在郝家的事情結束以後,郝宿和範情也就跟範理、郝媃說明了他們的感情。
對此,夫妻兩個也沒有多少意外,就是有點好奇郝宿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在聽說郝宿一直都知道時,兩人還又特意說明了一下,這麼多年來,他們從沒有將郝宿當成過外人。
夫妻兩個都生怕郝宿因為這件事和他們發生嫌隙,好在並沒有。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郝宿是能辨彆出來的。
至於戶口的問題,最後也有了結果。
郝宿是要跟範情在一起的,兩個人的戶口當然不能放到一起。至少,目前還不能。
就這樣,有關兩個人的事情便定下來了。都是自家孩子,既然要準備訂婚,當然是怎麼隆重怎麼來。
郝媃直接就將訂婚宴承包了,還一口氣找了許多設計師,力求讓兩個兒子到時能以最完美的狀態出席。
郝宿和範情每天上完課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被郝媃拉去試衣服。
哪裡有不合適的,就要立刻改掉。
有時候兩人不在家,郝媃和範理看著訂婚宴上要準備的東西,都有些感慨。
當初一起看著的兩個小團子,就這麼長大成人了,還會有自己的家庭。
時間過得真快啊。
在兩人的訂婚宴席準備起來的時候,監獄裡的郝鼎山和郝東昇又收到了一條讓他們心梗的消息。
郝宿在接手郝家不久,就將他們所有的產業廉價變賣了,而後捐給了慈善機構。
可以說,郝鼎山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全部都付之一炬。
不過當初郝宿說開公司,倒也並沒有說謊。他借托郝家的底盤,用自己父母留給他的資產開創了一家新的公司。
這比直接開一家公司要容易許多,至於範情給他的那筆錢,短時間內可能拿不到什麼回報,但時間一長就不同了。
範情現在還會去俱樂部打打網球,但已經沒有以前那麼頻-繁了,因為他有了一個新的發-泄途徑。那是比任何方式都更有效的。
當初郝宿在船上說下一回再正式在一起,不久前就已經替他實現了。
親手把衣服穿上又換掉,這本該是無意的。隻是情景非同尋常,衣服也非同尋常。
郝宿說,讓範情下一回穿自己的衣服,就真的說到做到。
他不僅讓範情穿了,還親自替他換上。那兩條被範情偷偷珍藏的衣服被郝宿又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窗簾是閉著的,分明是白天,屋內卻還點了一盞燈。
“哥哥說,先穿哪件?”
郝宿將衣服放在範情麵前,讓人自己選,可對方卻毫無自主權。
因為他的兩隻手被郝宿用領帶.綁.在一起了,是用曾經他們參加宴會被人偷拍那一回搭的那條領帶。
郝宿.綁.人的時候還要故意問他:“哥哥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想這樣了?”
範情沒有回答郝宿,但是他又回答了郝宿。郝宿的視線隻需要輕輕瞥一下對方,就能看到對方另類的回複。
“好興奮啊。”他笑著,在範情選擇了先穿上衣的時候,給他穿了另一件衣服。
“要穿那一件。”範情眼睛含淚,糾正了一下。
他躲無可躲,於是就乾脆縮著。郝宿不像在船上的時候還要阻止他,而是就這樣讓他縮。
反正穿衣服的時候,範情再縮還是要穿上的。
“嗯,我知道了,要穿這一件。”
郝宿已經不是在曲解範情的話了,他壓根就沒聽。他把人抱在懷裡,就開始替範情穿了起來。
“哥哥上回怎麼說不合適呢?現在看上去明明是剛剛好的……好像還有點太小了。”
視線在看著,範情辯解無能。他隻不過是被郝宿穿衣服的時候碰了兩下,就差點|痙||攣|到止不住。
等穿完了這件,郝宿又替他將上衣換上了。
郝宿看得太仔細,於是一下子就發現了上麵的不妥。
“這裡,是怎麼臟的?”
他手指著,還按照輪廓畫了一圈。範情及時去洗了,所以留下來的痕跡是很少的。
但郝宿在畫著的時候,範情卻覺得自己當初仿佛留下了很多的痕跡。人如果不是還被郝宿抱著,都已經要-翻-過-來了。
“是……”
“要講清楚一些。”
於是範情隻能儘量清楚地跟郝宿講完了那個羞||恥的經曆。
“我不知道……怎麼會到上麵的。”他都已經很注意了,可還是發生了意外。
“當然是因為哥哥……的太遠了。”
郝宿輕描淡寫的,將範情意外的原因說了出來。
範情的眼尾都已經紅得不像樣了,郝宿還又很好奇地問他:“一會兒哥哥會把我的窗簾也染臟嗎?”
他問話太過直.白,範情呼吸加.深,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窗簾。
他們現在在郝宿的房間,對方的衣櫃裡要多少衣服就有多少衣服。進來的時候,郝宿就已經把那些衣服都掛好了,現在穿的這兩件才隻是剛開始,一會兒對方還要給他換更多。
其中,就有一套跟他們小時候拍照一模一樣的公主裙。
郝宿的窗簾是黑的,也因此,就會非常明顯。
範情仿佛已經預想到了會發生什麼,講不出話,人又跟著.挺.了一下。
“現在還不行。”
說好了是懲罰,當然就不會像上次那麼輕易。
“哥哥要聽話一點。”
話是跟範情說的,但郝宿的眼睛卻沒有看他。
範情聽懂了郝宿的意思,直接掉了顆眼淚。
“上回說要怎麼懲罰的,還記得嗎?”
郝宿考驗著範情,對方結結巴巴地說了出來。之後,便是格外漫長的時間。
範情偶爾能聽到郝宿的聲音,但更多的時候,他的耳朵裡什麼聲音都沒有,眼睛也什麼都看不見。
隻要感覺在誕生。
新的衣服又被換上,郝宿卻笑著問他:“哥哥,怎麼變得跟花灑一樣啊?好多……”
那樣的話和越來越多的感覺,以及他自己的反.應,叫範情害.羞至極。
“彆……彆叫哥哥。”郝宿這個時候喊他哥哥,簡直……簡直……
“那叫什麼?”郝宿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範情的請求,一連又喊了他好幾聲,手也依舊,“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哥哥現在就這樣了,等會兒要怎麼辦?”
“嗚……”
範情開始哭了,他沒辦法回答。
郝宿沒管被單,將公主裙拿來,替範情換上了。
他是真的很適合這種華貴的服飾,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穿上去也格外的好看。
郝宿抱著他去照了照鏡子,裡麵的人漂亮瑰麗,然而眼神已經是完全的迷-蒙狀態,是靠著郝宿,才能勉強站穩。
範情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公主。
可公主卻隻能任由郝宿-擺-布,對著鏡子,做出種種不-堪-舉-動。
“要不要再拍一張照片?”郝宿還專門給範情買了假發,他替他戴好了,看上去儼然就是一副女孩子的模樣。
小時候範情就以這種樣子跟郝宿拍了許多照片。
範情的聲音小到根本就聽不見,但郝宿讀懂了他的意思。
他在說,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