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一句話就讓那邊興奮的郝落南和陸姚歇了火,不過隨即,他們就覺得應該好好跟範家打好關係。
畢竟他們了解自己的兒子,既然郝宿都跟他們透了底,肯定是有把握的,彆到時候他們這一輩的掉了鏈子。
郝落南:乖崽你好好錄節目,剩下的交給我跟你媽就行了
郝落南雖說對郝宿不談戀愛的事情看開了,但他心底還是愁著的。這一激動,連小時候的昵稱都喊出來了。
郝宿知道郝落南和陸姚都是有分寸的人,而且,讓他們提前接觸一下範家的人也挺好。
其實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範郝兩家也是認識的,要不然幾年前郝宿就不可能會和範情在飯桌上見麵。不過也隻限於認識的地步,並不是太熟。
發完消息後,郝宿就將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想起了什麼,又出了一趟門。
等他回來的時候,範情還在裡麵沒出來。不過浴室裡十分安靜,連水聲都沒有。
郝宿敲了敲門,隨即門就被開了一道縫,連帶著那股香甜的氣息也一齊撲了出來。
範情洗完澡後,站在鏡子麵前對著自己的臉猶豫了半天。
他原本是打算不洗臉的,可如果真的不洗的話,會不會太臟了?畢竟等會他要跟郝老師睡在一起了——範情總是喜歡擅自在心裡想一些自己和郝宿越界的事情,比如他們明明隻是要把床鋪拚在一起,他就已經自動地把它跳躍到睡在一起了。
想著,他決定把額頭捂住,然後把剩下的地方洗一洗。
不過範情還來不及實施,郝宿就已經敲響了門。
“郝老師,有什麼事嗎?”
“我看你今天好像不太舒服,或許這個能用得上。”郝宿剛才是去找節目組的人要了一盒擦傷藥膏,畢竟他今天看到了範情穿的那件衣服的材質,人那麼嬌,一天綁下來,說不定皮|膚都要|磨|紅了。
還有,他今天親範情的時候,對方打||顫|得非常的樣子。
原本聽到郝宿說自己不太舒服,範情還有些迷茫,等他看到那管藥膏的時候,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剛洗過澡,人被熱氣蒸得本身就泛著一股十分清新的粉,現在則是徹底紅了。
範情連眼睛都不敢去看郝宿,慌裡慌張地就去接對方遞過來的藥膏。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沒看準,以至於藥膏沒拿到,倒是又把郝宿的手抓住了。
郝宿的手比他大了許多,這麼看上去,幾乎能把他的手完全包在裡麵。
可是,他同樣能以另一種方式把郝宿……
範情在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就一下子把它趕了出去。
並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能瞎想,不能瞎想,會出亂子的。
他又有些要哭的感覺了,以至於都忘了自己的手仍搭在郝宿的手上。
還是郝宿將藥膏親自放在了範情的掌心,才讓他堪堪回過神。
“藥膏每天睡覺之前塗一次就好,記得揉勻一點。”
他這樣溫和的語氣,可叮囑的內容卻又涉及到那樣的區域。
範情尚且沒有回答,就又聽到郝宿帶著些遲疑地問:“是太敏|感了嗎?”
“什、什麼?”
“你的身體是不是太|敏|感了?拍照的時候,你好像……抱歉,我隻是想確定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我會注意一點……”
從看到範情帶了那件衣服來的時候,在娛樂圈這麼多年的影帝就已經有所猜測。他問話的聲音又輕又柔,像是生怕令範情感到難為情。
“不用。”
郝宿的話還沒說完,範情就立刻搖了搖頭。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回答得太快了些,有心想找補兩句,又不知道說什麼。
“我自己會、會注意的,郝老師不用擔心。”
話講得乾巴巴的,裡麵還冒了一點自己察覺不到的委屈。
那是怕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能夠親近郝宿的機會沒有了。
“可是這樣的話,你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我沒關係的。”
比起不能跟郝宿在一起,這樣算得了什麼。
“那……晚上還要穿嗎?”
範情被郝宿問得直接都要耳鳴了,腦子嗡嗡嗡嗡的。他很想裝作聽不懂,可他裝不了。
於是隻能頂著一臉的熱氣又搖了搖頭,眼裡的瀲灩更甚。
“晚、晚上不用。”說話也有點結巴。
但範情在回答完了郝宿的問題後,又有點遲疑起來。
如果說之前兩張床是分|開的,他的確不用穿,可問題是,等他出來以後,兩張床是要並起來的,這樣的話,不穿能行嗎?
還沒想明白,郝宿就已經走開了,這讓範情再想收回剛才的話也來不及了。
浴室的門再次關上的時候,讓範情覺得比剛才還要熱。
他看著手裡的藥膏,最後還是忍著強|烈的羞|恥,將衣擺往上|掀|了一些。
過了一整天,被防護的地方不僅紅了,還比往常更加敏||感。連範情自己輕輕碰一下自己,都要好半天才能緩過來。
一開始的時候,他的喉|嚨裡還不小心冒了一丟聲音出來。這把範情嚇了一跳,很長時間都沒有再做什麼,再後來,他就將嘴唇閉得嚴嚴的。
兩處都仔細|擦|過後,範情才將藥膏收好。
這回他沒有再猶豫,直接就用冷水洗了把臉。因為|擦|過藥後,他的模樣看上去就好像是剛和人做過什麼親.密的事情一樣,眼角眉梢都是濃.稠非常的情致。
他潑著水的手都有些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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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一直都很安靜,這也就導致範情的那一聲顯得有些|突|兀,它被郝宿準確地捕獲到了。
郝宿看了一眼浴室的門,是磨砂玻璃的,裡麵還有專門的擋簾。
不過因為範情已經洗過了澡,所以擋簾就用不上了。
同時,這也就能讓人看到他模模糊糊的身影站在裡麵正在做什麼。
郝宿收回了視線,不一會兒,範情就從裡麵出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才塗過藥,讓他看上去走路的姿||勢也有些怪怪的。
節目組給的藥膏塗在身上有一種涼氣,範情穿了衣服,可又感覺自己像沒穿衣服一樣。
這樣站在郝宿麵前,尤其是還被對方注視著,就更讓範情不自在了。
但不自在的隻有範情一個人,郝宿仿佛已經忘記了他們之前的對話,還問他:“現在搬還是等一下再搬?”
“現在搬吧。”範情想早一點跟郝宿挨到一起。
回答結束後,他不經意間看到了郝宿眼底泄露的一絲笑意。那笑有彆於平常的溫柔,帶著一股壞壞的感覺。
等再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就又不見了。範情想,應該是他看錯了,郝宿怎麼可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隨即,兩人就開始將房間裡的家具重新擺放。
因為兩張床要拚在一起,所以郝宿建議將範情的床靠牆放著,這樣空間也會比較大一點。
對方當然沒有任何異議,很快,床就擺放好了。
當然,這個時候範情也發現了,自己如果想要上去的話,就要經過郝宿的床。
對方人不在上麵還好,人要是在上麵的話,他豈不是要、要從郝宿的身上跨過去。
他不是沒有寫過諸如此類的小作文,可看的時候是一回事,現在真的要發生了又是另一回事。
範情想,他剛才不應該那麼快回答郝宿,說晚上不用穿的。
以郝宿對他的影響力,他應該直接把衣服焊在身上才穩妥。
“先上去吧,我去關燈。”因為床移了位置,所以房間裡麵燈的開關也跟他們有了一段距離。
範情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郝宿說一句,他就跟著做一句。
將拖鞋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床邊後,他就到了自己的床上。
人剛剛躺好,房間裡就陷入了一團漆黑的狀態。
眼睛一時半會不能適應,在範情想摸索著找到自己手機,給郝宿照明的時候,陡然就感覺自己身邊傳來了一股溫熱的氣息。
因為兩人是睡在同一頭的,所以那氣息直接就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郝宿已經過來了。
“在找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入夜的關係,範情覺得連郝宿的聲音也充滿了莫名的誘惑。
他下意識蜷了一下,將還在找手機的手收了回來。
“想找手機給你照一下。”
“不用,就幾步路。”
距離太近了,這跟白天不同。
在白天,就算他們臉貼臉,郝宿還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也會有攝像頭隨時隨地提醒範情,他們是在錄製節目。
而現在沒有攝像頭,他們連彼此的臉都看不見。整個人|陷|到了一團混|沌的曖|昧裡麵,似乎輕易間,就能徹底越線。
並且由於房間裡太過安靜,範情發現,哪怕是輕微的聲響,雙方也都能聽得見。
黑暗給了人最好的掩蓋,他不需要再掩飾什麼,任由眼眸當中對郝宿的狂熱癡迷湧現。
他看著郝宿的方向,人如煮開的水一般,強.烈沸.騰著。
好想要郝宿。
好想在這個時候,跟他接|吻。
範情越想,人就|繃|得越|緊,布料由於|摩|擦也會發生不明顯的窣窣聲。
“睡不著嗎?”郝宿翻-了個身,將臉麵向了範情。
原本範情還不知道他們相隔多遠,這下子他立刻就知道了。
郝宿就在他麵前不遠的地方,甚至,隻要他伸出手,就能碰到人。
範情真的伸出了手,隻是他沒有觸到對方,而是尋著郝宿呼吸的方向,將手停在了空中,依靠著自己的想象,虛虛地描繪著對方的輪廓。
這些動作他做得很小心。
“嗯。”同時,他還回答了郝宿的問題,“我第一次錄這樣的節目。”
“不習慣嗎?”
“郝老師在我身邊的話,會安心很多。”
他又在向郝宿表達自己的情感了。
“剩下的幾天我都會在你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郝宿的話給了範情勇氣,以至於他慢慢將手放了下來,然後問:“郝老師,我可以牽著你的手嗎?”
親不到人,那就牽一牽手。
白天有鏡頭在,他們表達親密,牽手或是擁抱,都是很正常的。但現在範情不用這麼做,因此這樣的請求倒顯得不太正常起來。
沒有立刻聽到郝宿的回答,讓範情有些後悔。
他怎麼能因為郝宿好說話,就一直向對方提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要求呢?
郝老師會不會討厭他了?
“我沒有彆的意思,我隻是……”
沒等範情解釋的話說完,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邊陷下去了一點。郝宿朝他這邊過來了許多,兩人的枕頭都碰到了一起。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郝宿牽住了。
“隻是有點害怕對不對?不用怕,我就在你身邊。”
郝宿的話像是將範情當成了恐懼黑暗的人,他善心非常地給予了他莫大的安慰,還順帶又拍了拍他的後背。
範情一顆心搖搖晃晃的,在覺得不真實的同時,又因為郝宿這樣的靠近而高興非常。
好在兩個人並不是特彆的親密,隻是手握在了一起。
範情還有點遺憾,為什麼房間裡沒有夜拍攝像頭。
那樣的話,他就可以把這一幕也保存到自己的電腦裡去了。
光是今天一天下來,就已經讓範情的腦子裡又有了無數個新的小作文。
等他回去以後,就一個一個全都寫下來。
“那朵玫瑰花,我看到你讓工作人員帶走了。”郝宿突然提起了他送給範情的玫瑰花,讓對方從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裡回過了神。
“嗯,我讓他交給我的助理了。我想把那朵花保存起來,不然的話,明天就會謝掉了。”
“情情很喜歡花嗎?”
“那是郝老師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他不是喜歡花,而是因為這朵花是郝宿送給他的。
“還喜歡什麼?回頭送給你,今天來的有些匆忙,都沒有準備禮物。”
他說回頭送給你的時候,又有一種兩個人在談戀愛的感覺了。
範情先是在心底偷偷回答了一聲,郝宿。
他喜歡郝宿,隻喜歡郝宿,也最喜歡郝宿,如果郝宿能把自己送給他的話就好了。
“隻要是郝老師送的我都喜歡。”
沒有郝宿的話,是郝宿送的禮物也可以。
哪怕是路邊一塊石頭,隻要是郝宿送的,對他來說都十分珍貴。
“那可不行,你送了我一塊手表,怎麼樣也應該送份貴些的。”
郝宿說著,彼此之間的氣氛太過自然,讓他又將範情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這很像是無意間地把玩,範情感覺到的時候,指-縫-都有-點-麻。
可他聽著郝宿|沉|吟的語氣,知道對方並沒有發現自己在做什麼。
範情同樣沒有提醒郝宿,他隻是在一邊想要蜷|縮的衝|動|中,一邊違|背|理智地享受著。
他更希望,郝宿能把他|捏|得狠一些,最好是把他整個人都|捏|一|捏。
當處在暗黑裡有一定時間的時候,眼睛也就能適應了。
郝宿現在隱約可以看到範情的樣子,對方還睜著眼睛,就是感覺像一株含-羞-草-似的
唇邊的笑意不知不覺地加|深,郝宿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不妥的舉動,立刻將其結束。
“送情情一個戒指怎麼樣?”
“戒指?”郝宿不|捏|他的手了,範情覺得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嗯,戴在食指上。”說著,郝宿用手在範情的食指上圈了圈,“好小。”
他的聲音如同特意|壓|低|了,伏|在耳邊地|撩|撥。聽得範情那根食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起來,勾|住了郝宿在測量的手指。
無形的曖-昧-黏-稠非常,也讓範情失去了拒絕的機會。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就各自睡了。隻要是有郝宿在身邊,範情總是能睡得很安心。
他原本注意力還有些在自己身上,隨著睡意越濃,就逐漸丟到一邊了。
聽到範情的呼吸平穩綿長以後,郝宿才又睜開了眼睛。
他在黑暗當中看了範情一會兒,然後輕輕地吻了吻人。
是格外輕柔,且充滿愛意的吻。
郝宿將範情的唇珠又-吮-了-吮,這有些刺||激到了人,範情輕哼了一聲。
隨即,他人就被郝宿攬到了懷裡,親得又多了些。
不過一直都是淺淺的,不至於把人|弄|醒。
每回到了邊緣的時候,郝宿就會|停|下|來。不斷地,將人親得像晚霞一般明豔。
睡得迷糊的人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裡,又被郝宿這樣的吻|法|惑|得更加不清醒,以至於人還跟著附和了郝宿好幾下。
原本隻是淺層次的吻,由於範情的配合,上升了一個台階。
隻不過小愛豆從來就沒有親過人,哪裡會什麼。輾轉之間,範情還急急地咽了口口水。
等郝宿放開人的時候,他有些輕微的呼-吸-不-暢。
郝宿便一邊順著他的|背,一邊替他將薄毯蓋了蓋,把人繼續攏在懷裡,哄著又慢慢睡著了。
“我……是我的。”
範情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人在跟他搶郝宿,他立馬就冷了臉,並牽著郝宿的手驕傲地宣誓主權。
人是他的。
睡夢間的囈語聽到郝宿耳裡,讓他唇畔溫柔。
“嗯,我都是情情的。”黑暗裡的聲音尤為繾|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