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似乎沒有想要聽李德的想法,自顧自的說著:“我一直都以為,柳太師是我的心腹大患,他在朝中的威望,在民間的名聲,都不是我可以比擬的,我一直都很擔心他會有野心,所以先一步下手,可到頭來,我好像什麼也沒有得到過,反而失去了不少的重要東西......”
宇文墨絮絮叨叨的講了很多的話,李德明白,他並不是想要一個答案,他心裡比誰都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到頭來是對了還是錯,隻是最近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隻是需要有人可以安靜的聆聽他的聲音。
僅僅是這樣普普通通的陪伴,就可以讓他減輕壓力,今天離開了這個禦書房,他依舊是人前英明威武的君王,這一刻的脆弱,從來就不會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陰暗潮濕的牢裡,罕見的迎來了客人,安靜潮濕的牢裡,隻聽見一陣輕緩的腳步聲漸漸走進,站定。
角落裡的淩霜抬起頭,看了來人一眼,眼裡跟淬了毒似得惡狠狠的看著,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話:“是你對吧?一定是你。”
“我可不清楚你說的是什麼,”晨曦揮手示意身邊的獄卒離開,“我今天不過是來看看而言。”
“嗬嗬----”淩霜一陣冷笑,聲音裡帶著極大地惡意,“柳清婉,我還以為你有多麼的清高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自持身份的你,到頭來不也還是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法來陷害我,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輕易認輸的,你----給我等著。”
“陷害?”晨曦輕笑,滿是嘲諷的看著已經低入塵埃卻又故作姿態的淩霜,“是不是陷害,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說著這些無意義的廢話,有意思嗎?”
“果然是你,”淩霜一個暴起,衝到晨曦麵前想要抓住他,卻被提前一步發現的晨曦躲了過去。
“是我又怎麼樣?不是我,你又能怎麼樣?淩霜,事到如今,你該不會以為自己還有翻盤的機會吧?”晨曦居高臨下的看著淩霜,“醒醒吧----彆做你的春秋大夢了,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或者是說,你覺得後宮那些以往被你踩在腳下的女人,會給你機會重新站起。”
“我殺了你---”淩霜根本不在乎晨曦說的話,腦海裡就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柳清婉。
“可憐啊---”晨曦看著這樣瘋魔的淩霜,發出歎息,低下身子,附在淩霜的耳邊輕輕說道:“你說,我要是將你是鄰國的前朝公主的是給說出去的話,你說,你會是怎樣下場?”
淩霜瞬間停止所有的動作,驚恐的看著晨曦,緩緩地後退:“不,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這些事,你......”
“有什麼不可能?”晨曦似乎很滿意淩霜這樣的反應,直起身子,“我該說你是大膽呢?還是該說你愚蠢呢?居然敢在皇宮裡使用前朝皇室特有的秘藥,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還是覺得活著太過無趣給自己找刺激呢?嗯?”
“不可能,你不可能會知道知道這些事,明明已經處理乾淨了,不可能。”淩霜已經陷入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情緒失控,神情顯得有些瘋瘋癲癲。
晨曦看著情緒已經接近崩潰邊緣的淩霜,開口道:“淩霜,你說這個名字不是你的真實名字吧,你對自己也是有夠狠的,為了改頭換麵,居然將自己賣入青樓,就為了能跟以前的自己徹徹底底的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