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來了?”宇文墨開腔,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
“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喝死自己?”晨曦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連最基本的維持人設都懶得做。
“我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突然發現自己一直看到的和你自己所想的不一樣?還是覺得自己又害了我所以覺得愧疚?”晨曦大聲的打斷宇文墨。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的自私?永遠都是這樣,什麼都不和我說,自顧自的做好決定,從來就不會顧及到我的想法,到最後發現自己做錯了之後,你除了會在這裡借酒消愁,你連道個歉彌補一下都不願意嗎?這算什麼啊?”
話說到最後,晨曦已經哭得不能自已,眼淚順著臉龐滑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就是覺得委屈,明明她以前都不會這樣,她的愛人總是很寵著自己,什麼委屈都不會讓她受,就算是她做錯了,他也會先低頭向她道歉。
她這是被寵壞了,所以受不得半點委屈了嗎?
這一世,她總是拚命地向著自己的愛人前進,可每當她踏出第一步,她的愛人就會退後無數步,他們自己總是會有無數的迫不得已,彼此都會有自己的無奈。
她以為隻要自己將所有的阻礙都統統消除,他們就可以毫無芥蒂的繼續走下去,可為什麼當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他們自己卻隔得更遠,她的愛人在他們之間畫上橫溝,牢牢地將自己鎖在自己的一方世界,不願意在靠近。
“彆哭,”宇文墨一看到晨曦掉眼淚,心疼的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珠。“我隻是希望你可以過得幸福快樂,我,不希望你難過。”
宇文墨不安慰還好,一安慰晨曦就更委屈了,她撇過臉,咬住自己的嘴唇,倔強的不發出哭聲,任憑眼淚直流,就是不願意哭出聲。
“不要哭,你才剛醒過來不久,太醫說過你的情緒不可以太過起伏,會傷到身體的。”宇文墨俯身抱住晨曦,將她的頭抵在他的肩上,在她的耳邊低語。
其中隱藏的溫柔,讓晨曦的眼淚落得更急,她好久,好久沒有聽見她的愛人對她這麼溫柔的說話,他們最近之間的相處除了針鋒相對,便隻剩下冷漠無視,她真的,真的有種堅持不下去的感覺。
晨曦緊拽著宇文墨的衣角,哭的撕心裂肺,似乎要將自己心裡的所有委屈一次性哭出來,宇文墨將她抱得更緊,一隻手輕拍著晨曦的背部,以免她哭岔氣。
那一天的禦書房門外守著的宮人,隻聽見隱隱約約的哭泣聲,仔細一聽,又好像是自己聽錯了,唯一知道的,就是當天的禦書房門打開時,皇後娘娘的眼角有些泛紅。
宮裡眾人皆紛紛猜測,是否是皇後娘娘越界勸解皇上受到責罰時,皇上又恢複常態,不再整日在禦書房醉的昏天暗地。
一時之間,宮裡的謠言四起,各種猜測都有,可除了當事人,沒有人知道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漸漸地,這件事也就成了皇宮的不解之謎之一。
隻知道,從那以後,皇上從此不再忌憚柳家,反而專寵起了皇後娘娘,一時間,後宮紛紛避其鋒芒,雖有一部分心有不甘的人暗自裡說這樣的隆寵必不會長久。
可直到皇上年邁,太子登記,皇上對皇後的的寵愛比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消磨,反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一份寵愛變得更加的刻骨銘心。
後宮之人雖然不服氣,卻也不得不承認,她們確實是比不上皇後,從一開始,就沒有能夠可以與她比肩的資本,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服。
這一世的晨曦,依舊與她的愛人過得很幸福,唯一的遺憾,大概是沒能為她的愛人留下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係統雖然救了她,可柳清婉的身體卻被淩霜的藥給傷了底子,沒有懷孕的可能了。
可她還是很滿足,對她來說,在沒有找到能夠阻止她的愛人靈魂消散的辦法之前,所有的每一天,都是賺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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