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百墨站立在原地,默默地看著紀舟的屍體,恍惚間想起了前世的往事,心中頓時升起了萬千感慨。
若不是後來造化弄人,也許自己和紀舟,也不會走到現在這地步。
前世的他慘死,今世的紀舟死在了他的手中,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也許已經說不上是誰對誰錯,隻能說是扯平了。
紀舟不再欠他,他也不虧欠紀舟什麼好像對紀舟的所有怨恨,從他死了之後,就煙消雲散了。
想到這,房百墨的心中忽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什麼一樣。
就在這時,晨曦忽然出聲打斷了房百墨的思緒。
也讓房百墨從自己的沉思中清醒過來,明白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紀舟剛剛出宗門,就死在了他的手中。
青雲派那邊不可能沒有發現不對勁,他要是再不走的話,等會可就走不了了。
想到這,房百墨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看不見人影。
晨曦撇撇嘴,居然丟下她,好歹她也提醒了她兩次,居然離開的時候招呼她一下都不肯,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晨曦在心中憤憤不平的抱怨,感覺到青雲派的人已經快到這裡的時候,晨曦不滿的哼了一聲,瞬間消失在原地。
等到青雲派的人趕到的時候,原地除了紀舟的屍體之外,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眾人檢查完紀舟的屍體的時候,發現他是被人一劍穿心,在用靈力攪碎心脈造成的死亡。
這死法,完全就是一招斃命,根本就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紀舟的師傅查看了紀舟儲物袋的時候,發現自己賞給紀舟的傀儡不見了,心中一動,用神識一看,就發現五裡外的傀儡。
這樣一來,紀舟的死就更加奇怪了,既不是為了財,又不是為了名,對方為什麼一定要置人於死地?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裡明顯不是紀舟第一次被襲擊的地方,紀舟第一次被襲擊的時候,用了自己給他的傀儡逃離了。
對方在殺了“紀舟”之後,發現了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紀舟,緊追不舍,在青雲派的山腳下,殺了真正的紀舟。
按照這個想法,對方應該是一個人才是。
能夠在紀舟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一招斃命,就說明對方的修為比紀舟高很多,若是是兩個人或者是兩個人以上圍攻的話,紀舟完全沒有第一次逃離的機會。
可即使是猜測到了對方隻有一個人,但是紀舟的師傅還是想不明白,對方殺人的契機是什麼?
想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的思緒的方黎,不得不放棄。
“先將紀舟的屍體帶回去,最近叫人加緊巡邏,多派些人手,小心對方還沒有走遠,到時候還會再來。”
“再派出一些高手,在方圓百裡內查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紀舟死的不明不白,這件事要是不查清楚,恐怕青雲派也彆想安寧了。”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好這些事情的後續。
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不知底細的殺人凶手,紀舟的死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對方若是隻是和紀舟有仇而已,那還好辦一些。
怕就怕,對方殺人完全就是一時興起,隨心所欲,根本就完全不顧後果,這樣的人才叫做可怕。
“喂,你到底和剛剛死了的那個人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啊?”
房百墨一口氣禦劍飛行數十裡,飛出了青雲派的範圍內,剛剛停下來休整一些,頭頂又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又是你?!!”
房百墨一抬頭,就看到熟悉的人坐在樹梢上,搖晃著腳,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為什麼要殺他?”
晨曦看房百墨一直沒有回答,再一次問道。
“我不叫喂,”房百墨的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這叫過河拆橋知道嗎?”
晨曦直接從樹上跳下來,輕輕地落在房百墨的麵前,踮起腳尖瞪著房百墨,炯炯有神的眼眸不滿直視著房百墨,說道:“好歹我也幫了你兩次了,不告訴我為什麼殺人也就算了,連名字都不告訴我,我也就隻能叫你喂了。”
“房百墨,”房百墨退後了一步,離晨曦的臉遠一些,“我叫房百墨,你呢?”
房百墨到是沒有說一個假名字,畢竟他覺得對方既然一開始沒有阻止他,那就不是他的敵人,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也沒有什麼。
當然,也有另外一個原因,不知道為什麼,房百墨總覺得這個人很熟悉,而且從心裡湧上一種莫名的自信,他相信這個人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因為這忽如其來的自信,房百墨告訴了晨曦自己的真實名字。
“我姓慕,名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