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雯看見青年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笑容擴大，提高親近感：“您好，我是珍華珠寶集團設計部總監，可以談談嗎？”
珍華？
宴守從記憶裡掏出了這個字眼，他沉默了下，還是點頭：“可以。”
*
寬闊的小書房裡，一張懶人沙發靜靜地窩在辦公桌旁，這個書房空蕩得可以，除了這兩樣，也就隻有一個塑料凳，和這兩個東西格格不入。
或者說，這三個都格格不入。
宴守率先躺在懶人沙發上，言簡意賅：“說什麼？”
顧雯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塑料凳上，“我前段時間看見了您跳的那一段舞，非常的有魅力，給了我無窮的靈感，您有興趣接一個珍華的代言嗎？”
宴守毫不猶豫：“沒有。”
“好吧，”顧雯也不過多糾纏，因為宴守已經不是最優解了，這隻是她的客套而已。
顧雯略帶歉意道：“其實我來找您，更多的是為了我大哥。”
她頓了頓，見宴守一點反應都沒有，隻好繼續道，“我哥是珍華珠寶集團的總負責人，前天晚上被我發現七竅流血躺在辦公桌上，我將他送到了醫院，直到昨天晚上才轉危為安。”
她詳細地說了自己哥哥的情況，但顧雯發現，麵前的宴守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管是說珍華，還是說她哥哥，對方不僅沒反應，還不接話，似乎就是等著顧雯說！
顧雯咬咬牙：“我奶奶昨天看了，心裡不踏實，讓我來找您，她說您可能知道原因。”
宴守：“哦，我不知道。”
顧雯皮笑肉不笑：“您怎麼會不知道呢？您還提醒我奶奶，讓我哥下一個防騙app，我……”
麵前的青年似乎有些不解地看著顧雯，顧雯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咄咄逼人了，隻能深吸一口氣。
她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我哥不明原因的就器官衰竭，醫生隻能吊住命，暫時找不出原因和辦法，既然你當初就和我奶說我哥被騙，那應該有辦法的吧？”
宴守:“沒有。”
顧雯:“……”
雖然一開始，顧雯也不怎麼信，但宴守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像極了她那些砍價的合作方。
顧雯聲音一冷，“開個價，算我們顧家欠你一個人情。”
“我救不了，”宴守完全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有的憐憫，“我讓他下app，隻是為了推銷產品而已。”
前主神死後，身後的係統並沒有全部消失，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藏在大千世界的係統有多少，所以後勤部的弄了個防騙app。
若是對方身邊有沾染過係統的氣息，就會成功定位，起到追蹤的作用，最後還是得靠管理員去解決。
而若是沒有係統氣息，就隻會轉到正常的app。
宴守怎麼能知道對方發生了什麼，隻是察覺到梅月華麵相不太對，孫子有早亡的趨勢，和她本來的麵相不合，隨便做了個提醒而已。
他又不是管理員，找他有什麼用。
顧雯：“可是……”
正常人聽見怎麼會和宴守這一個反應？
她想了想：“宴先生，您真的沒辦法嗎，我可以加價，一百萬。”
宴守還是原樣：“我沒辦法。”
他不是那種為了錢到處奔波的人。
顧雯冷靜加價：“五百萬。”
她低頭，一邊下載防騙APP一邊繼續道，“我們家雖然不算全國首富，但也還算有錢，我爺爺是a市首富，彆的不說，隻要大師你幫忙了，錢和人情你都能拿到手。”
顧雯說著，就上手注冊信息，她是5G用戶，非常的尊貴，幾乎幾秒就下載完成一個app了。
宴守有些猶豫：“這個東西我幫不了。”
顧雯看出了對方的鬆動，加把勁：“你給我指條明路也行，一條消息一百萬，如何？”
宴守心動了，隻是指個消息的事，就可以拿到一百萬，也就意味著這一個月他都可以躺平睡覺，不管海洋館虧本成什麼樣！
宴守不是很放心地掏出刷卡機，“好，你給錢，我告訴你一條消息。”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顧雯雖然不至於看輕宴守，但對宴守的感觀確實不太好，原本因為那張臉有些心動的心思也淡了下來。
這可是一條人命，對方還能悠哉悠哉地討價還價，這是何等地冷心冷清！
但顧雯還需要對方的支持，所以她隻能和對方周旋。
顧雯掏出銀行卡，麵不改色地刷了錢，“一百萬而已，我們顧家不缺，現在，可以告訴我去哪找大師了嗎？”
宴守拿到錢，非常乖巧地點頭，“讓你哥下載防騙APP。”
顧雯臉拉下來，“你！”
宴守聲音輕但冷，“這是精神損失費和時間耗損費。”
顧雯:“……”
*
顧雯冷著臉坐會車裡。
司機是家裡的管家安叔，因為她哥的事情，安叔不太放心她單獨出門。
安叔看顧雯臉色不好，詢問，“雯雯，是不是他不知道？”
安叔看著兩個小孩長大的，叫得也很親昵。
顧雯拉著臉，陰陽怪氣，“怎麼會，人家專門收我一百萬給消息呢！”
見顧雯正在氣頭上，安叔到也沒火上澆油，樂嗬嗬的，“那就好，咱們一起去看阿恒吧，要是他醒來看見你，肯定高興。”
顧雯彆扭，“他高興才怪了！”
等她找到她哥的手機，一定給她哥下個APP，要是沒什麼變化，就去告宴守詐騙！
她挎著的臉一路到梅月華的麵前，見著自己乖孫委屈巴巴的樣子，梅月華也擔心起來，“怎麼了雯雯，受欺負了？”
顧雯毫不猶豫地告狀，“可不是，什麼大師，那就是個騙子，騙我一百萬！”
梅月華一愣，“怎麼回事？”
顧雯委委屈屈地說了，“我哥手機呢？給我，我這就下APP，要是人沒好我就去警察局備案！”
梅月華一頓，還是沒有阻止顧雯去找手機。
她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若不是太過於蹊蹺，梅月華也不會選擇相信一個剛出社會的少年。
現在看來，說不定真的不靠譜，她還是得找幾個德高望重的大師……
顧雯點了氪，小錢而已，她不cue！
“我下了！就是國家反詐騙APP！”顧雯委屈巴巴，“這破玩意兒真的騙老娘，看我不打110……”
“好了好了，”梅月華連忙拉住她孫女，“乖雯雯，等你哥醒了咱們再告，就當給你哥積德了，好不好？”
顧雯勉勉強強同意，就是情緒不太好。
她知道奶奶在顧慮什麼，在擔心消息穿出去公司股價受到影響。
顧雯想了半天，還是氣鼓鼓地戳了戳她哥側臉。
“傻逼，叫你看臉選秘書，害人不淺！”
她將顧恒手機留在原地，自己急急忙忙地趕回公司處理事情去了。
顧恒已經倒下，她不能亂。
*
宴守以為，這隻是一次賺錢小插曲，他將房間的“請勿打擾”牌子掛上後，安安心心地換上舒適的絲綢睡衣，躺在綿軟的床上。
這床鋪很舒服，一睡一個凹陷，軟軟彈彈像一個果凍一樣，非常適合睡覺。
很快，宴守眼睛輕輕閉了起來，他馬上就要睡了，完成今天一拖再拖的回籠覺但……
“宿主，”009心虛，“安全部給您發了一條短信。”
宴守陰沉著臉，他知道肯定沒好事，“念。”
009聲如蚊蚋，
“敬愛的古穿部部長宴守:
您好！
恭喜您成為編號00725世界的管理員，獲得更大的權利！
現距您12公裡的坐標（xxx，xxx）有病毒肆意妄為，請立刻前去處理。
我們的目標是:世界和平！
感謝您的辛勤付出！”
宴守:“……009，解釋。”
缺斤少兩009:“QAQ我不是故意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