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賦不夠,知識也不足,隻能努力。
宴守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個可憐樣子。
小崽子在初春隻穿了一件臟兮兮的乞丐服,雙眼發亮地看著場地內,一邊看一邊默默記著什麼。
周圍的人各忙各的,還有坐在遮陽傘下被助理擦防曬的,隻有他那一個人都沒有。
宴守眼神發沉,壓抑著怒氣沒發作。
他輕輕拍了拍齊淮的肩膀,齊淮下意識轉頭,“前輩……王?”
他小聲驚呼,甚至還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聽見後,才高興地起來,努力抑製住自己的神情,“您怎麼來了?”
宴守言簡意賅,“進新劇組了,我來看看。”
說著,他不經意地問,“你助理呢?”
餘或給他們都分配了兩個助理,一個人類助理一個魚類助理,前者帶後者學習助理該做的事情。
齊淮一個人坐在這,彆人都有助理,他家為什麼沒有?
齊淮不好意思道,“導演說隻能帶一個助理,餘哥本來要小嬌跟來的,但這邊環境不太好,我沒讓她來。”
沒讓來?
宴守眼睛微眯,“真話?”
齊淮抿抿嘴,眼神閃爍,宴守氣笑了。
小嬌應該是人類員工,餘或擔心海底員工不知道陸地的人情世故不好照顧齊淮,便讓小嬌好好照顧。
結果這就是助理乾的?
他開的工資可不會低,宴守摳門隻摳自己,對彆人可不是一般的大方。
可以說,深海公司工資高福利好都小範圍在人才市場傳了,像這樣拿錢不乾事的,宴守不姑息。
“受委屈了,”宴守聲音放輕,摸摸小孩的頭,“都跟我說說。”
不知為何,明明齊淮覺得自己能夠承受的,卻在這一刻眼眶發燙。
前麵跑通告因為咖位小不受重視他沒哭,努力微笑,王教一一寫歌他雖然羨慕,但也沒奢望,王和啊祺出境,和啊祺一一一起拍戲,他隻是有些可惜,不是自己。
哪怕是這個劇組的刁難漠視,齊淮都沒有多難過,他隻是不停給自己打氣,努力,努力爬到最高點,他就贏了。
可宴守還是來了,他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維持臉麵的謊言,然後告訴齊淮,不用裝懂事,你是有靠山的。
從來當大哥什麼都自己扛的齊淮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他磕磕巴巴地,“沒,沒委屈,就是,就是想您了。”
“嗯,想我就是委屈了,”宴守一心多用,左手按住齊淮肩膀,讓對方暫時不會哭珍珠,右手將已經出來的珍珠一顆顆收好。
他繼續道,“說,我給你找場子。”
哪怕是在最落魄的時候,宴守也能給對方套麻袋。
彆人是有仇當場報,或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宴守是有仇長期奉還。
先當場想辦法報複回去,後期狠狠地來一下,並將人記在小本子上,心情不好就去玩弄對方。
為此,他每次掌權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路,就怕自己不好找茬。
非常睚眥必報!
也就是養老了,脾氣溫和了些,手段也變得小打小鬨了。
在宴守堪稱溫和的注視下,齊淮手指攥緊,小聲問,“我可以抱一抱您嗎?”
宴守一愣,齊淮就自己否定了,“還是彆了,我身上……”
話音落下,宴守就輕歎了口氣,在對方心不住下沉地時候,將小孩兒攬到了懷裡。
“我是你叔叔,沒必要拘束,”宴守頓了頓,“是我的錯,讓你們委屈了。”
齊淮攥緊宴守的衣服,總算埋在對方懷裡,難過地哭了起來。
“不,不是您的錯,”齊淮哽咽著給宴守平反,“是我,是我……”
“我知道,你是最乖的,”宴守無奈,“不過還是該跋扈一點,就像你們在出道時欺負赫連奇一樣,彆手軟。”
宴守摸摸小崽子的腦袋,心底有些自責。
是他想當然了。
最初接下這個擔子時,宴守雖然不願,但也很儘心負責,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弱肉強食的海族會不遵守法律亂殺人。
所以一直的囑咐,都是死人了來找他。
隻是越是相處,越是看到海族呆萌可愛的一麵,他違背了很多養老原則,主動加入了他們的生活,也承擔了更大的責任。
宴守從沒想過,單手可以扛幾千斤的小崽子會被欺負,還會怕給自己找麻煩忍著委屈。
安撫完,宴守才拉開小朋友,“說吧,誰欺負你了?”
一個優秀的護短家長,必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欺負孩子的人都心甘情願地道歉,並將孩子供成祖宗。
宴守眼睛掃過一點沒關注他們動靜的節目組,心底開始評級。
是要動自己的能力呢,還是在對方最引以為傲地地方打擊呢?
或者,按程度兩者都要?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隻有一更……
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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