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元安歌打常規賽的時候說起。
前段時間,元安歌穿著女式隊服幫忙打劣勢局,結束後,應隊裡的要求,他給遠道而來的粉絲簽幾個字。
其中就有一個女生。
她一米六的個子,看上去很是可愛,笑吟吟地找元安歌簽名。
簽完後,她似是而非地感慨了一句:“真不愧是觸手男神,這速度就是快!”
說完,元安歌手突然頓住了。
一旁的謝思雨湊過來,“什麼觸手男神,難聽死了,爆速男神才好聽!”
元安歌冷笑一下,給了謝思雨一肘擊,將簽名卡遞給女生,“彆叫男神,彆叫觸手,不好聽。”
女生那篤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元安歌,她知道一切。
當天回去後,元安歌越想越不對勁,他也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暴露過。
如果說是mv,那誰會把mv當真?
思來想去,元安歌還是試圖出去找那個女生。
女生似乎也一直在等他,見他出來後,不著痕跡地跟上了。
他們走到了一個破舊的公園,元安歌沉著臉問:“你什麼意思?”
女生脫掉自己的外套,聲音突然變了:“彆擔心,我沒有錄音,我是帶著誠意來的。”
她突然變成了“他”,那磁性的聲音聽起來比元安歌的要低沉多了,也嚇人多了。
元安歌警惕起來。
不管對方是真女裝大佬,還是換女裝降低自己警惕,他都必須得防範。
不過女生似乎也不在意他的警惕,隻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問他:“你不覺得,你們的王不對勁嗎?”
“你都知道什麼?”元安歌更警惕了,這人居然還知道王?
男人嗤笑一聲,“彆怕,我也是海族,就是因為我是海族,我才要點醒你。”
他仰頭望著天空,“他不是我們的王,我以為你們都能察覺出來,沒想到你居然不知道。”
元安歌當時隻是有些猜測,但是沒確定,他也不想和對方扯皮,轉身就打算走。
“元安歌,”男人語氣幽幽的,帶著些誘惑力,“你就不想知道,這個假的王,為什麼要對你們好嗎?”
“我建議你去查一查,也許知道了,你會和我一樣,難過到心碎。”
他說得信誓旦旦,元安歌縱然內心不為所動,仍然好奇起對方為什麼這麼說。
於是不久後,他和男人見了好幾麵,假意動搖,男人果然給了他更多的消息。
“你們體內蘊含的能量,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若是能將你們的能量全都聚在一起,就能夠讓他化神。”
“我就是知道了這件事,不敢再靠近他,我怕我死得不明不白。”
“若是你不信,你可以拿龍骨去試試你們這個假王,他到底對你們是真心,還是假意,龍骨的能量很豐厚。”
“哈,瞧我說什麼,估計那“集中”處理起來的龍骨,早就被他們裡應外合的吸收了吧,那姓賀的,可是和他有關係呢。”
元安歌麵無表情地接過這一小塊龍骨,垂下眼眸,看不清表情,但是男人知道,他心動了。
元安歌一直等到對方離開之後,才抬頭,眼底全是冷凝。
對方確實是海族,可對方知道的太多了,多到,這話反而讓人不會相信。
所有人都覺得,在幾個小孩兒中,齊淮是最有心計的,最不好忽悠的,而元安歌上次因為觸手的時鬨了烏龍後,大家都覺得他比較單純。
一個愛美的花瓶,就連他的粉絲,都默認菜菜沒多少心機。
可其實,他才是想得最多的。
他知道娛樂圈趨於飽和,所以最開始選擇去當服務員,利用時間去汲取大陸知識,最後敲定了打遊戲。
他知道小透明直播需要噱頭,完全不介意自己穿女裝出鏡,博得初始的熱度。
喜歡穿女裝?也不見得,他隻是愛美,順便用女裝博取利益而已。
元安歌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龍骨,冰涼的觸感傳到自己的皮膚內,似乎帶起了陣陣的涼意。
他回去找了個盒子,將龍骨牢牢地鎖了起來,然後洗了七八遍的手,才開始照著那人的想法,去找族人試探,大張旗鼓地找宴守的疑惑點。
說到這,元安歌解釋道,“叔叔,他太著急了,我有種,因為來不及,所以才出現紕漏的感覺。”
但為什麼會來不及?
這就扯上宴守了。
宴守聽完他說的所有,沉默了很久。
齊淮腦子裡轟的一下,將所有的事情都連了起來。
李叔說王有死劫,顧叔他們小心翼翼地看著王,現在又有有心人送龍骨。
是不是意味著,王的死劫,和龍骨有關?
“做得很好,”宴守揉了揉元安歌的腦袋,低聲囑咐,“下次這種事情,找我,彆自己動手。”
元安歌點點頭,遲疑:“所以,您知道了嗎?”
其實他了不了解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宴守知道了,有防備了,不會出事。
“知道了,”宴守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龍骨有什麼作用,但我知道,他在針對我。”
也明白了,他打算怎麼針對自己。
不過宴守沒有將這個說給他們聽,隻是繼續道,“我不是你們叔叔,我是從彆的世界來的人,我最初的任務,就是讓你們能遠離海洋汙染,所以,我建了海洋館,讓你們分批過來住。”
但是後麵,攤子越鋪越大,宴守也對他們出現了不該出現的心軟,這些就沒必要說了。
元安歌了解完自己想知道的,齊淮突然開口,“那叔叔,李叔說的死劫,和龍骨有關嗎?”
元安歌一頓,猛地抬起頭:“死劫?”
宴守:“……”
李小蠻,你死了。
小孩兒長大了,宴守歎了口氣,“這事有些複雜,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訴你們。”
兩個小少年得到自己想要的,轉身乖乖的離開。
元安歌順手關上了門,對齊淮說,“我打算去套他們的人,你……”
齊淮目光堅定:“我接應你!”
雖然宴守沒告訴他們後果,但他們能感受到對方濃濃的惡意,他們絕對,絕對不會讓宴守受傷的。
這邊,宴守沒有注意到兩個小孩兒的對話,他還在思考,到底是誰想要他的命。
原本宴守聽著自己前世的大臣說的那些話,還有些雲裡霧裡,差點以為自己是混入了九龍奪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