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貓病(1 / 2)

到達哥譚的時候, 時間已經臨近午夜。

這裡是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地方,黑暗世界的狂歡場——在前來之前被死侍摁著頭一頓科普, 還要求必須全文背誦,然後才給放了出去。喬伊斯吃了滿腦子這是一個不那麼民風淳樸的地方的洗腦包,和冬兵一起把自己武裝成一個武器庫之後才在踏進了這座城市。雖然不是沒有懷疑過死侍不靠譜的程度,並且也很相信這世上竟然還會有比紐約有過之無不及的地方, 但當真的親眼見識到之後, 前殺手同學才終於發現, 原來韋德有些時候還是真能有點用的。

“我覺得這裡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腳下踩著一個不知死活的壯漢,喬伊斯抬頭看了眼天空中陰沉不散的黑雲, 以及四周陰森的哥特式建築。有那麼一瞬間,的確有種回到了九頭蛇秘密基地的壓抑感:‘’如果我還是罪犯的話, 我一定會喜歡這裡的。”

“我也不喜歡。”

剛一進城就被盯上試圖搶劫一波,卻毫無意外地被兩條鐵臂反殺。巴基俯身撿起地上的槍看了看, 發現這還是正式的非法禁用貨, 頓時肅然起敬:“隻能說,這份見麵禮挺特彆的。”

“這都是正常操作,大頭絕對還在後麵。”蹲在一個廢棄的鐵皮箱上, 無精打采地呼吸著哥譚陰沉的空氣。死侍看起來渾身都不怎麼自在,一直神經質般敲著腳下的廢鐵,噪音在狹窄的小巷子裡回蕩得刺耳極了:“彆管那個傻逼了, 你們真不覺得我們幾個漫威的反派站在哥譚才是在搞笑嗎?這樣我是會掉粉的。”

“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冬兵就看他一眼, 已經學會了跟喬伊斯樣, 對這人偶爾的胡言亂語視而不見。而喬伊斯更是沒聽進去一個字, 隻是看著頭頂的輕軌,思考了會兒,終於意識到他們正在麵臨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我們今晚要住在哪兒?”

因為打算早點下場摸清這張請帖背後到底是誰在作妖,三人經過商議,決定提前來哥譚探路。結果臨走時因為死侍又乾了某些混蛋事,導致他們在這種尷尬的時間點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不說還要被土著當街打劫。要是不想露宿街頭,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確實是他們現在迫切需要的。

但問題是,他們基本上算一群被通緝的悍匪加黑戶,正常的住宿流程跟他們沒有緣分。而基於同樣的理由,在哥譚裡亂跑也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畢竟除了他另外兩個都怎麼看怎麼長得像恐怖分子,誰知道這裡的保護神會不會在哪個時候找到這裡,不分青紅皂白把他們捶一頓再說。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哈尼。”

從鐵皮箱上跳下來。死侍愁苦地看了眼冬兵閃著金屬冷光的左臂,又看了看喬伊斯的同款胳膊,並不想提醒他們剛剛是怎麼凶殘地把現在躺在他們腳下的壯漢懟上天的事實:“我這麼弱小可憐無助,哪裡像恐怖分子了。我們裡麵到底誰才是從九頭蛇裡爬出來的專業黑惡勢力,你心裡真沒點逼數嗎?”

“……”

被人就這樣揭了傷疤,無論是巴基還是喬伊斯都嘴角一抽,一時很難分辨自己到底是被對方的無恥還是誠實給震驚了。不過就在兩人猶豫著要不要伸出自己的鐵拳,跟這人的鼻梁骨來個親密接觸之時,不論是鐵臂組還是死侍,都突然捕捉到了某些不怎麼令人高興的動靜,頓時將三人之間的氣氛從即將打成一團的邊緣拉了回來。

那是一陣即使不特意去聽,也能分辨得出從四麵八方而來的槍械上膛聲。

“十一個人。”耳廓不明顯地動了動,喬伊斯站在原地沉默了會兒,這麼開口道:“樓上應該還有一個。”

“這裡的治安這麼差的嗎?”機械臂發出低沉的校準音,巴基抬頭看了眼周圍林立的哥特式建築,語氣隱隱約約包含著一點茫然:“我以為紐約已經夠亂了。”

“紐約的搶劫犯可不會組成小隊埋伏我們,還他媽帶著狙擊手……如果他們真的隻是搶劫犯的話。”

滄桑地歎了口氣,再次確定自己真的和哥譚八字犯衝。死侍蹲在兩位嚴陣以待的大佬身後,從大腿邊拔.出槍,同時思考自己到底能不能在人形兵器們的保駕護航下光明正大地摸個魚。

而喬伊斯毫不猶豫掐滅了他的幻想。

在槍聲響起的一瞬間舉起右臂護在身前,讓子彈在金屬頁片上擦出無數火星。向來知道如何正確使用室友的前殺手同學一句話廢話沒有,直接伸腿把人往槍聲最密集的地方踹了過去,頓時減輕了另一頭冬兵的壓力。而還沒等死侍抗議區彆對待要不得時,他就看見緩過勁來的巴基一把抓住喬伊斯的右臂,將他毫不留情扔進了還沒擠進這條小巷的襲擊者之間,去跟數倍於己的敵人直接剛正麵。

韋德的心理瞬間得到了陰暗的平衡。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來圍攻我們。”

眼看喬伊斯那邊已經控製住了局麵,正在火力壓製樓頂的狙擊手,而死侍也在孜孜不倦發揮自己攪渾水的最大作用。巴基放下心來,不再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背後,而是伸手提起腳下剛剛被放倒的倒黴鬼,掐著脖子把人抵在牆上逼問道。

那人漠然地看著他,沒有開口,眼神也一片空洞。

仿佛被抽乾了水的沼澤,又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

“不想死就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不自覺皺起眉,雖然有預感挖不出什麼料,但巴基還是試圖逼迫對方張嘴。但也正如他所料,那人依然用空無一物的目光麵對著所遭受的一切,哪怕冬兵足以掐死棕熊的鐵手已經幾乎收緊到極致,隨時可以折斷自己的喉管,除了嘴唇上窒息的青紫外,他也沒有任何應有的反應。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