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我過來是準備麻煩你戰友送我回家的。一會你也先去吃點麵條,然後給你爸爸媽媽都帶上一碗送去。
我就帶著聞聞回家,你這幾天安心陪陪你爸爸媽媽,就光陪著照顧,彆提我一個字,更不要試圖說我什麼好話。
他們能最終想通,我願將今天挨的巴掌翻篇,如果想不通,我的底線他們兩人知道的,孩子絕不可能放他們手裡養,即便從前我沒有儘到母親的責任。
這幾天你辛苦些,我不能陪你了,還有,讓你大哥,背著你的時候,好好跟你爸爸媽媽多解釋一些當前的政策。
你爸爸媽媽雖然是老師,但對於政策的把握,有種固執的落後,隨著經濟的發展,將來的孩子,在上學前就學會一兩種外語,會成為一種常態。”
薑貝貝聽到謝江南解釋了住院的情況,也真正放心下來,相信隻要自己不出現在謝家,謝江南爸爸的血壓反而會降下來一些。
回家是必須的,自己帶的那些禮物什麼的,必須統統帶回去,免得謝家二老看著就來氣。
“毛建輝,車鑰匙給我,我去送你嫂子回家!”
謝江南很明白薑貝貝的心理,也支持她的想法,確實,自己的父母家人,對貝貝的敵意實在是太嚴重了。
竟然嚴重到了連在一個屋簷下都不能的地步。
毛建輝二話不說,就掏出車鑰匙,同時帶著謝江南去院子裡麵停車的地方。
“貝貝,抱著聞聞坐我身邊來,建輝,一會我就將車子給你送來!”
薑貝貝順從著在謝江南的攙扶下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聞聞見到了爸爸,也乖乖的很。
從鎮上到荷花村,開四十分鐘的路程,其中二十分鐘是十分顛簸的山路。
“這個鶯山看著不高,但是占地麵積不算小,裡麵有不少獵物,狼跟野豬都有,你回到家裡,晚上的時候彆帶著聞聞出來轉悠。
等我爸爸出院後,我再過來陪你們,那些老師請客的事,看情況吧,不行就一家送點禮物了!”
車子開到進鶯山的路口時候,謝江南解釋起來這個山的危險。
如果有自己在,倒是不怕帶著貝貝跟兒子進山玩玩,挖挖冬筍,打點小獵物什麼的。
但是自己不在,貝貝跟兒子絕不能貿然進山,關鍵是貝貝並非原來的貝貝,不知道這個山的危險,畢竟這個山也就七八百米高的樣子,連綿的十幾個山頭,都沒有超過鶯山山頭的。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家裡人肯定也會照顧好我跟聞聞的!你回家後,問問醫院的醫生,你爸爸這樣的血壓,是不是需要長期吃降壓藥?”
“嗯,我到時候問問,貝貝,其實我應該跟你說一件事的,但之前我以為不需要說的,畢竟事情過去十幾年了。
十幾年前,那個時候我大概有十來歲吧,我們家被鎮上的一家小兵盯上了,他糾集了不少人給我爸爸媽媽定了一項罪名,說他們崇洋媚外,因為爸爸媽媽兩人英語說的很好。
那一兩年裡,爸爸媽媽天天在鎮上掃大街,被批評教育,這件事對他們的打擊很大,也許至今也沒有走出來。
所以才會對聞聞開口說英語有些擔憂,他們應該是怕當年的事再次發生,而且會發生在聞聞身上。”
謝江南見聞聞窩在貝貝懷裡睡著了樣子,便低低的將這件事說出來。
並非是為自己父母找打人的借口,但還是很希望貝貝能夠寬容父母一些。
實在是爸爸媽媽一輩子太苦太不容易了,聞聞這個孩子是他們二老從小帶大的,那個貝貝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孩子。
所以今天爸爸媽媽才會那麼絕情的說隻要孫子,他們到都不會相信那樣的貝貝,會珍惜聞聞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