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泡在熱水裡,舒張了全身的毛孔,金太亨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揉捏。
盆裡的水濕瀝瀝的攪合,聲音有些好聽。
或許是太過舒服了,全宥娜感覺到熟悉的困意。
懷抱著剛才扔金太亨的抱枕,手撐著腦袋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均勻的呼吸聲細細的傳來,她睡顏美好,卷翹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鋪在眼瞼上,如同羽毛一般。
自然粉嫩的紅唇微張著,仿佛誘人輕嘗。
胸脯隨著呼吸輕動起伏,美好又不設防的。
金太亨眼睛發緊,不自然地想要挪開視線,卻又仿佛著魔般地看著。
吞咽了一下口水,被那種‘貪婪’的咕嚕聲嚇了一跳,也終於如夢初醒地轉移視線。
小美與金碳百般無聊地趴在自己的窩,搖晃著尾巴,散發著悠閒的氣息。
金碳又長得更大了些,身形有小美那麼大了,毛發膨脹炸著,看起來還比小美要胖些。
比起剛開始站在小美旁邊如同窮小子的可憐相,現在可好了太多。
一黑一白的,同款姿勢,趴著搖尾巴,眼睛望著這邊,看起來無比和諧。
金太亨小心地把全宥娜的腳擦乾,給她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平躺在沙發上。
抽出她懷裡的抱枕,要墊在她的腦袋下。
金太亨姿勢也怪異,一手抱著她的腦袋,單腳立著,一隻腳跪在沙發上。
全宥娜手牢牢地揣著他胸前的衣服,沒能成功躺下。反而因為這一拽,他重心不穩,於是整個人撲倒了下去。
手墊在她的後腦勺,下麵是抱枕,一手撐在她腦袋的側邊,臉貼著臉,唇也擦了一下。
他僵直著,維持著姿勢,睜大了眼睛。
若有似無的清香環繞在鼻尖,如同蠱惑,又如同召喚著什麼。
時間仿佛禁止,又仿佛走得飛快。
這一刻時間都變得沒有意義起來。
金太亨默默地看著,不知過了多久。
或許是四周太靜,兩人呼吸交纏,噴灑在臉上,有點熱,有些曖昧。
不是錯覺的,他呼吸比睡著的全宥娜還要重。
他大眼懵懂又幽深,含情看著人,怕是要臉紅,但此時麵對的人卻是熟睡的狀態。
並沒有人欣賞。
這一刻,他從心地閉上眼睛,在她的眼窩處印下了一吻,細細的輕輕的,仿佛對待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親一下並不夠,如同饑餓的人嘗了一口不會滿足一樣,他又吻了額頭。
一路往下,臉上的每一處都有他留下的印記。
最後一口包住了那張濕潤光澤感十足的唇,這次全宥娜是真的熟睡,沒有因為惦記著到家而醒。
在自己家裡,有珍惜她愛她的信任的人,有兩隻狗,滿屋都是熟悉的氣味。按摩跟熱水泡腳舒服又卸下了心房,沒有不適,很安心很溫暖。
無防備的熟睡。
在她無意識的因為缺氧而張開嘴巴的時候,早已蓄勢待發的金太亨趁機攻城略地。
二十多歲的小夥就像是一頭幼狼,熱情力壯,血氣方剛。
被卷著舌在城池□□舞,也卷走所有空氣,呼吸不暢,全宥娜“唔”了一聲,卻還是沒有醒。
金太亨靜止了幾秒鐘,她呼吸又順暢起來,於是繼續如同小狼一樣舔舐著。
意亂又情迷,一切全憑著本能。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清醒過來,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側躺著,喘息聲是自己會嚇一跳的重。
很熱,燥熱,
呼吸出來再呼吸進去,都能夠感受到火熱的溫度。
大眼不再迷亂,清醒過來,仿佛是嚇一跳地將左手從她衣服裡抽了出來!
但手上溫熱,仿佛還殘留著軟綿的觸感。
小心地看了一眼全宥娜,她仍舊熟睡,半是失望半是罪惡的。
意識清醒,將臂彎中的全宥娜放到抱枕上,
將她衣服拉好,扯過毯子給她蓋上。
全包裹了隻剩下臉的那種,看起來像是蠶蛹。
金太亨食指屈著撓了撓明顯紅暈的臉頰,又是一僵的放下,藏在背後,燙手似的,又好像是在掩蓋證據。
他左手在背後動了動,然後另外一隻手啪的一下打了一下自己臉,“彆想了!金太亨!要知道羞恥啊!”
他聲音壓低了,渾厚卻軟綿綿。
這一巴掌仿佛是自我清醒了,他眼睛不敢再看向全宥娜,怕不小心再被不知名的情緒給蒙蔽了心神。
將洗腳水倒掉後,又在洗漱池調了冷水,猶豫了一下,左手還是背在身後,隻用了右手接了水使勁在臉上
搓搓。
水珠在他的俊臉上滑下,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右手摸著唇,不是本意的散發著色氣。
他抽回放在背後的左手,臉在鏡子中肉眼可見地紅了。
他,好像不純潔了。
想......
二十來歲的男孩子,該懂得都懂了,以往覺得親親抱抱就能滿足。但今天的意外,他仿佛不是從前的那個他了,在鏡子的注視下,仿佛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一直背著左手,用右手給兩隻狗狗鏟了幾勺狗糧,又接了水,怕它們渴。
把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最後做賊似的看了全宥娜一眼,又飛快地染上紅暈,蹭蹭蹭地跑向門外,回了樓上自己家。
大力的將門甩上,趴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躲了起來。
不一會兒又因為熱,掀開被子,去洗了冷水澡,隻是......時間花得有些久。
滴著水出來的金太亨,仿佛長大成熟了些,從氣質上好像有了蛻變。
他又輕手輕腳地回到樓下,全宥娜睡得很香,還蹭了蹭枕頭。
他不自覺地臉上就浮上了爸爸微笑,真是...可愛。
沙發不夠大,但也有單人床差不多,他側著身躺在外麵,給她做護欄。
金太亨就著毯子,一手將她環住,很純潔的。